眉眉一聽就知道芳嬸說的那個雞蛋是啥情況，放時間長就是那樣，蛋黃散了，打雞蛋時會粘在蛋殼上，再放一段時間估計就壞了，但那樣的狀態肯定不是壞的。
再說雞蛋壞了也沒事，好多人還就好吃那口臭雞蛋呢！
“小豬是覺得蛋蛋臭嗎？”眉眉問。
“嗯……”
小豬點了點頭，但想想又補充道：“沒哥哥的尿尿臭。”
眉眉嘴角抽了抽，咋突然扯到鬧鬧的尿尿上去了？
再說了，誰的尿尿都不能香啊！
嚴明順瞄了眼正捧着青花瓷杯子喝茶的嚴老爺子，實在很想不厚道地笑出聲，不過他還是強憋住了。
“你哥哥又沒尿你身上，不臭臭。”眉眉笑着打趣，鬧鬧雖然愛鬧，可他從小就不尿牀，小豬也一樣，倆兄弟都挺好養的，也就最小的這個麻煩了些。
小豬伸出肥嫩嫩的爪子，指着喝茶的嚴老爺子，奶聲奶氣地說：“哥哥尿杯子裡了……”
眉眉順着小豬指的方向看到了老爺子手裡捧着的青花瓷杯，是老爺子在景德鎮工作的學生送的，寶貝得不行，每天都得用這杯子喝茶，一天都不落。
她有了不妙的預感，好像大兒子幹壞事了！
楊奶奶好奇地問：“哥哥尿哪個杯子了？”
“太爺的……”小豬很無奈，深深地懷疑自家幾位長輩的智商。
明明他都指得那麼清楚了。
“噗”
嚴老爺子正喝了一大口茶，立刻噴了出來，黑着臉看自個手裡的杯子，早上剛沏的明前龍井，已經喝大半杯了。
可是——這個尿尿是怎麼個意思？
“鬧鬧……你在太爺杯子裡尿尿了？”眉眉板着臉問。
“那個……我……”鬧鬧不時擡頭瞄嚴明順，想從老子那兒得到一點暗示，他到底是承認呢，還是不承認呢？
嚴明順撇過了頭，這小子自求多福吧！
“你看你爸爸幹什麼？我問你到底有沒有尿？”眉眉提高了聲音。
鬧鬧只得承認，“尿了……爸爸說沒事。”
哼，別想他一個人頂罪！
嚴老爺子嫌棄地瞪着杯子裡茶，喝了噁心，不喝心疼……上好的明前龍井啊！
“尿了就尿了唄，童子尿大補呢，你自個重孫子的尿有啥嫌棄的，哈哈哈哈！”楊奶奶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嚴老爺子受了奚落，更是氣得不行，打鬧鬧捨不得，不打又發泄不了鬱氣。
老爺子索性拿起雞毛撣子在嚴明順身上抹了幾下，“子不教父之過！”
嚴明順靈活地避開了，沒好氣說：“您平時不總說鬧鬧的屎尿都是香的嗎？喝點怎麼了？敢情您說的假話呢！”
“你……我打你！”老爺子老臉掛不住，又抽了好幾下才罷休，氣沖沖地跑到廚房洗杯子了。
嚴明順看了眼捂嘴偷笑的鬧鬧，冷哼了聲，回頭再教訓這傢伙，現在先把小兒子的事情解決了。
他看向懷裡的小豬，眼睛一眯一眯的，估計再過會兒就得夢遊周公了，他無奈地捏住了小傢伙的鼻子，小豬不滿地睜開了眼，控訴地瞪着嚴明順。
“爸爸再問你幾個問題，問好了就讓你睡覺。”
“嗯……快點兒！”小豬勉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