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女孩子，陳辰自認爲還是有點擅長的。
於是在從宮脇咲良處得到足夠情報後，陳辰邁着自信的步伐走進了練習室。
“姑娘們，在忙什麼呢？”
陳辰話出口的一瞬間原本的自信就消失了，因爲他發現自己搞了個老套又無趣的開場。
“在練習。”
老實人金秋天給出了老實的答案。
“歐巴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嗎？”曺柔理擦擦汗，主動迎了過來。
“有點事兒跟你們商量。”陳辰指了指開着暖氣的角落，“咱們坐着說？”
姑娘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於是一行人繞着暖氣圍成了半圓。
“家族演唱會這種東西你們應該都聽過見過，畢竟咱們C本部自己之前也有舉辦過這樣的東西。”陳辰一點一點將事情呈現在幾人面前，“只是因爲疫情呢，家族演唱會的舉辦變得困難甚至無法成功舉辦了，蠻可惜的。”
“歐巴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傻帽公司待着麼，所以就跟現在的傻帽公司一起商量了個聯合慈善演唱會出來。”
“聯合跟慈善你們都不用管，那是公司要考慮的事情。”
”我想說的是你們明年開年會有一個登上特別特別大的舞臺的機會，僅此而已”
“公司會幫你們策劃舞臺，你們要是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跟公司交流。”陳辰拍拍手示意自己說完，“總之，這段時間除了日常活動你們還要麻煩你們多準備一個舞臺。”
“跟傻帽公司的聯合演唱會嗎？”金志垣很是興奮，“意思是我們有機會看到那些很出名的前輩是吧？！”
“差不多。”陳辰點頭道：“該來的都會來的。”
“哇，太好了！”金志垣歡呼起來，“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打招呼才行，都是傳說中的前輩呢！”
“什麼就傳說中的前輩了，也大不了你們幾.呃.”陳辰算了下那些人的年齡，猛地話鋒一轉，“理解上一定不要出差錯，因爲這個出了新聞的話以後的路會很難走。”
主要是陳辰突然算了下東方神起、司機團那邊的年紀，都快比自家姑娘們大二十歲了，大不了幾歲這種話真的說不出口。
“放心吧歐巴，我會好好看着的。”曺柔理出來擔了責任。
“行，你們之間互相看着點。”陳辰點點頭，“除了禮貌之外別的倒是沒什麼所謂，該說話說話該玩笑玩笑，要個簽名或是要個節目上的推薦也都可以。有我的面子在這裡兜着，你們應該會過得很自在。”
“那就謝謝歐巴了。”曺柔理笑着說道：“別的不說，司機團的前輩們因爲經常在節目上見面，已經混的很熟了。”
“嗯，人脈也是事業的一部分，能跟他們相熟是很好的事情。”陳辰順着這個話題說了下去，“你們跟LE SSERAFIM熟嗎？一起打了那麼多次歌，上節目什麼的差不多也是同步，應該關係已經很好了吧？”
“關係一般。”沈小婷低聲道：“畢竟有一定程度的競爭關係，兩邊誰也不能裝做不知道的樣子。”
“哈哈哈，這就是你們錯了！”陳辰哈哈大笑，“競爭是兩個公司之間的競爭，是運營企劃組之間的競爭，跟你們沒關係的！”
“你們除了做好愛豆這份工作賦予你們的義務之外還做別的了嗎？沒有吧，你們只是在認真打歌、認真上節目宣傳自己、認真服務於粉絲，別的都不是你們乾的啊。”
“LE SSERAFIM也是這種情況，她們跟你們是一樣的。”
“所以該交朋友就放心去交，現在這個年紀不去交朋友的話以後就很難交到真正的朋友了。”
“難道要像歐巴這樣嗎？”陳辰玩笑道：“一眼看過去全是生意夥伴，再沒其他人了。”
“怎麼可能，歐巴一定是在開玩笑。”金志垣緩緩捋着頭髮，“不過那些話好像確實很有道理的樣子，外面的競爭跟我們本身真的關係沒那麼大。”
“來吧，我帶你們走高一點看。”陳辰將維度拉高，“那些大公司每次推出的藝人保底能力都很強，最差最差也會摸到一線，你們有想過爲什麼嗎？”
“誠然有練習生質量高一些的原因，但真就高到跨越層級的地步了嗎？大家幾乎一樣的環境與訓練方針，不可能那麼誇張的。”
“其實是運營優勢的碾壓，大公司的運營資源更豐富、策略更成熟，只要一出現就是優勢。”
“因此，我才說愛豆團體之間的競爭是公司之間的競爭。”陳辰覺得說得太絕對了一點，後面補了一句，“最起碼七成是公司之間的。”
“……”
等姑娘們消化一會兒後，陳辰再次開口。
“不過這次我們有點落後了，輸在你們Integrate前輩！”
“輸在Integrate前輩？這沒道理的吧！”
姑娘們反應激烈，連一直沒開口的直井憐也說話了。
“因爲你們Integrate前輩是女團呀。”陳辰攤了攤手，“別人LE SSERAFIM的頂級前輩是男團。”
“爲什麼？”
曺柔理好奇道。
“是個很簡單也很現實的答案。”陳辰解釋道：“同爲女團，你們Integrate前輩的粉絲肯定沒有辦法完全付出真心去追你們。”
“因爲追你們是會影響到Integrate的，除非跳牆，不然博愛粉總要有取捨，不會完全站住立場。”
“但LE SSERAFIM不同。BTS是個男團，他們的粉絲可以放心的追這個師妹團，因爲再怎麼樣都不會影響BTS本身。”
“男女有別，男女團也有別。”陳辰故意撇撇嘴巴，“然後這一點差別就讓C本部做事的時候差了Hybe一籌，搞得我有點不舒服。”
“但這事兒已經過去了！”陳辰猛然換了個態度，“以後要靠你們與我們真正的本事決勝負了，初期積累已然消耗完畢！”
“在對方資源佔優的情況下我們幾乎打了個平手，我對未來我們的勝利很有信心。”陳辰伸出手背放在人羣中間，“我希望你們也能有這個信心。來，一二三加油。”
姑娘們對視一眼，一個接一個的把自己的手迭在陳辰手背上。 “一、二、三，加油！”
……
找場地的事兒雪莉已經做完了，甚至繞過陳辰同步到了李成洙那邊。
“做得好。”陳辰誇獎道：“幫我省去了交流溝通的麻煩，跟那人說話老費勁兒了！”
“問題是咱們真的能把星船跟方塊娛樂全體藝人也拉到演唱會上嗎？”
雪莉有點擔心，眉頭都皺成了八字。
“哼！”陳辰冷哼一聲，說道：“差不多都是咱們全資子公司了，有他們反抗的份兒麼？！”
“權力是權力，人心是人心，強制命令他們做事會失了人心的。”雪莉白了他一眼，“非說這種不好笑的笑話幹嘛，還得我裝模作樣地給你科普，你自己明明就都懂！”
“這不看你有些過於擔心了讓你放鬆一下。”陳辰嘿嘿笑着，“我約了金時代跟洪勝成，他們一會兒就到。我是不覺得這種好事他們會拒絕，所以你把心放到肚子裡就行。”
“我知道，疫情之下的關注度超高的超大型聯合演唱會，只要是個有生意頭腦的人就都不會拒絕。”雪莉頓了一下，“我只是擔心擔心先把事情做完再通知他們這種行爲會引起隔閡。”
“只要最終結果是好的、是有的賺的，那就沒有隔閡。”陳辰一針見血的道出冰冷規則，“要是搞砸了，呵，隔閡與人心浮動就這麼來了。”
“我就是在擔心搞砸。”雪莉嘆了口氣，“如果是咱們C本部自己辦的話，我有信心把成功概率標到百分之百，可它畢竟不是。”
“它是跟傻帽聯合舉辦的演唱會，是跟一個外人的合作。”
“光是外人也就算了，還是個不穩定的外人，還是個確定了要搞事情的外人！”雪莉越說越激動，“要是這次演唱會出亂子了，咱們C本部要有麻煩的！”
“什麼麻煩？”
陳辰眨眨眼睛，無辜地問道。
“呃”
雪莉好似被問住了，嘴巴張了又合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咱們沒上市，外界的壓力幾乎沒有；咱們內部是鐵板一塊，出問題的概率更小。”雪莉尷尬地捏着手指，“好像就算出問題了對咱們影響也就是一點點名聲而已，我算錯了。”
名聲可以說是C本部最富餘的東西了，疫情這段時間C本部通過各種抗疫已然把大衆的好感度刷足了。
圈內人就更不用說了，抗疫物資緊缺的時候誰沒拿過C本部東西？！
“好吧，只要我們自己不出大問題，別人的問題我們確實是不怕的。”雪莉突然有些疑惑，“只是情況已經確認是這麼個情況了，你還有必要把那倆人叫到跟前說話嗎？”
“當然不只是聊這點問題，主要還是我想聽聽他們的鬥爭經驗。”陳辰解釋道：“當時跟KakaoM搞星船跟iHQ搞方塊娛樂我都沒覺得自己會輸，但對上傻帽公司我心裡沒底，我需要這兩位豐富的鬥爭經驗來幫我。”
“如果能出出主意的話那就更好了。”陳辰開始幻想，“最好是一發入魂直接幹掉傻帽的那種。”
“別做夢了，要是能直接幹掉傻帽那我們李秀滿老師得出大問題。”雪莉笑了笑，“不過你的謹慎是對的，傻帽比很多人想象中要強的多。”
“看過資料就懂了，那麼多子公司或是控股公司，不可能好搞定。”陳辰搖了搖頭，“粗略瞭解的人看傻帽就是個愛豆搞得很好的娛樂公司，詳細瞭解的人會知道那是一棵錯綜複雜的娛樂產業大樹。”
愛豆、模特、搞笑藝人、歌手、演員；製作、製造、發行、宣傳，傻帽公司什麼藝人都有什麼業務都有。
“要是傻帽背後有個財閥的話，基本就是KakaoM那種路子了。”陳辰玩笑道：“可惜它沒有，幸虧它沒有。”
“爲什麼不說是小CJ？”雪莉好奇道。
“嘖，CJ那可不是光有錢就能搞出來的，它是比KakaoM更高一級的存在。”陳辰咂了下嘴巴，“只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稍微有點低調，再加這些年互聯網衝擊確實搞得它很難受，導致有不少人逐漸小看了它。”
“瞅瞅人家那院線，看看別人的製作能力，打聽打聽別人養着的各種大導演的戰績，沒事再關注一下M-net電視臺的選秀、打歌節目還有MAMA，欣賞下TVN電視臺的電視劇.”
“我說的這些都是稍微瞭解點娛樂圈稍微瞭解點CJ就能知道的東西，還有不少是藏在水下的。”
“哎對了”陳辰猛地轉了個彎，“M-net下次選秀節目有消息了嗎？”
“是個男團選秀，但要明年纔開始製作，出道的話”雪莉回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會在二三年。”
“知道的這麼清楚”陳辰轉過頭看向雪莉，“M-net電視臺聯繫咱們了？”
“聯繫的I分部，I分部上報到了C本部。”雪莉回答道：“我回復說不急，等M-net完全把節目確定下來之後再進行考慮。”
“要別人弄好了再考慮，哈，有點囂張的。”
陳辰樂呵呵地說道。
“C本部的練習生一旦參加M-net選秀絕對會被它拿來不斷地當噱頭，從第一場公演當到最後一場。”雪莉傲嬌地揚起下巴，“既然知道會這樣，那當然得囂張一點，畢竟是他們在求我們！”
“好啦，只准囂張這麼一次哦。”陳辰柔聲提醒道：“因爲我們大概率不去，不能這麼對人家。”
“我感覺可以去。”雪莉與陳辰意見相左，“這次的M-net選秀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好機會。”
“願聞其詳。”
陳辰虛心求教。
“我們就去三個，但是這三個要在內部海選中選出來。”雪莉從溫柔小嘴冷靜地說出殘忍萬分的話語，“這個內部海選的過程我們按選秀節目的來，主要目的是淘汰掉一大批人。”
“本來咱們的常規篩選就幹掉了一大批，後面過着過着又會幹掉一批，然後利用這個節目再把這些剩下的收拾掉一大批”陳辰大概算了一下，“也就是說，最後我們大概會留兩到三組的出道人選？”
“最好的情況是這樣的。”雪莉眼神閃爍，“社內選秀我們可以暗箱操作，把比較差的人送到節目去，把最好的自己留着，我們得到的男團會更出色！”
“可以！”陳辰瘋狂心動，“這事兒你跟MODHAUS鄭炳基聊吧，你倆覺得沒問題就自己找時間實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