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幾乎把杜華的神經逼到了極限。
皇冠團到華夏來可能會發生什麼？這件事又跟自己跟樂華娛樂有什麼關係？剛剛提到在南韓的發展前景跟現在提到在華夏的發展前景有聯繫嗎？以及...這個年輕人的想法究竟是什麼？
如果...選擇的方向剛好跟這個年輕人心中的想法不一致的話...又會發生什麼？
杜華覺得自己就像是考場上看到了試卷上超綱題時的考生，緊張的要死，想要放棄但又蠢蠢欲動捨不得。
“風險與收益是對等的，都很大。”杜華咬着牙給出了自己最穩妥的答案，“華夏內地目前還沒有像這種商業化如此徹底的女團，如果皇冠團在內地發展的話，不管最終結果如何，當下的影響都會十分驚人。”
“哦。”朱子仁點頭，“那要你來親眼見證這一過程，你願意嗎？”
“……”
杜華一時失語，腦子裡除了激動的感覺還有一個問題一直在迴盪。
“到底是腦子進了多少水才能拒絕這樣的提議啊？”
見證一個成熟的異國女團在自家這片土壤上活動的樣子對一家娛樂公司有多大的好處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想象的出來。
那可不只是能學習到國外做得好的地方，還能見證這片市場是如何接受、排斥或是改造藝人的。
說的不好聽一點的話...壽命長久、實力強勁的小白鼠！能幫助一家娛樂公司認清市場形勢的絕品外掛！
“我們樂華當然是願意的，可是...”杜華腦袋還是很清醒的，“雖然您也是CJ的高層員工，但CCM娛樂公司並不是您的地盤吧？您說話好使嗎？”
“現在肯定不好使啊，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關注南韓娛樂圈內容的話那你應該能知道我跟CJ發生了小小的摩擦。”朱子仁笑着說道：“但每天、每週、每個月都有可能發生形勢的大逆轉不是嗎，說不定CJ把我從公關部趕出去就是爲了把我安插到CCM掌控公司呢？我覺得你需要增添一點對我的信心。”
“是這樣的情況嗎？”杜華猛地一驚，“果然還是要局內人才能瞭解真正的事實啊，外界的人太容易被帶節奏了！”
真是這樣？當然不是了。
朱子仁故意把杜華往這邊引導了一下罷了，誰讓現在的形勢看起來真的很像會這樣發展呢？自己開公司的人當然明白做這種大型人事調動有多辛苦有多容易出矛盾，所以有一點點新聞出來也很正常。
所以這樣的謠言鬧劇看起來像是出矛盾造成的嗎？那可太像了！
“咳。”輕咳一聲，朱子仁接着說道：“但你也知道這麼大一個集團內部肯定是有着不同陣營的勢力的，現在有些人不願看到事情順利發展下去。你明白的吧？”
“這還是很常見的。”杜華點頭，“就是現在正搗亂的哪些人做的嗎？”
“就是他們，一羣腦子被野狗啃噬了的跳樑小醜罷了。”朱子仁面露不屑，“等我把他們解決了，關於皇冠團的深度合作咱們就能提上日程了。”
“祝您馬到成功！那個...”杜華好似有些尷尬，可拿人手短加上自己是急切的一方，所以還是開口問道：“我們這邊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雖然我們是在國內，外面的事情很難插上手，但...我們多少還是能提供些幫助的。”
朱子仁內心竊喜，但面上還得做出爲難的表情：“國內的公司能提供給我的幫助嘛...”
“啊，這樣吧！”朱子仁裝出剛想出來的樣子，驚喜道：“因爲我現在身在國內嘛，
手邊能用的水軍人手不多，你們借我用一點吧。”
“好的，沒問題！我們的營銷部門也是很強的，絕對能幫上忙！”
杜華連忙答應，她還是第一次給別人幫忙還有種要對別人說謝謝的感覺。
也不能怪她，畢竟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人物手邊會缺水軍用啊。而且別人跑華夏來就是爲了用你的水軍？這猜測說出去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
“這絕對是這個年輕人爲了給我面子而特意找的理由！”杜華滿意地想道：“終於讓我抓到這人年輕的地方了！臉皮還是不夠厚，非要處處給人臺階下可不行啊小夥！”
“成，那這個話題就先談到這裡，我有需要的時候會去聯繫你們營銷部的，還麻煩把營銷部的聯繫方式給我。”朱子仁滿足地說道。
“這就給你。”
杜華操作手機，很快朱子仁便收到了聯繫方式。
“OK，那咱們再來談談下一個合作吧。”朱子仁放鬆表情露出隨意的笑容。
“還有內容？”
杜華的反應已經不能用驚喜來形容了。
朱子仁微微點頭：“自然是有的。不知道你們跟星船娛樂的關係如何？”
“您連這個都知道？！”杜華第一反應是公司出了內鬼，但考慮到朱子仁可能是從南韓那邊得到的消息也就冷靜了下來，“我們雙方都有接觸的想法，不出意外的話未來應該會產生合作。”
“但是我們雙方都還處於曖昧階段，沒有實質性的形成關係，所以...”
杜華看向朱子仁的表情有些不安，現在星船跟方塊，豬腦子都知道該選誰。
“啊，我不打算髮表其他意見， 我就是想問一下進度而已，樂華娛樂跟南韓星船娛樂合作挺好的，我支持。甚至我還想着你們兩方現在還不認識的話就介紹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呢。”朱子仁笑着說道。
“可是跟星船娛樂合作了之後還能跟方塊娛樂合作嗎...”杜華終於問出了心中真正所想。
“當然可以，多一個盟友又有什麼不好的。”朱子仁點頭之後又搖頭，“不過近幾年是不行了。方塊娛樂正處於高速發展期，公司自己內部還有很多問題沒處理好。人才儲存也不夠，不少重要職位還不能完全放心。”
“而且有名無實的合作關係很容易引起各方面問題，比如同行的嫉妒、怨恨什麼的。所以咱們兩邊真正的合作要過上一段時間了，現在連名頭都不能有。”
朱子仁嘴巴里半句真話沒有，但每句話都很有道理。
“不過我今天能出現在這裡應該也能代表很大一部分方塊娛樂的意志了，你覺得呢。”
杜華能怎麼做？只能點頭了。
“好的。”
再次討論了很多相干的不相干的話題，兩人享受過豪華大餐後也就散場了。
至此，朱子仁來樂華娛樂的目的已近乎全部達成。
給皇冠團挑選了自己滿意的華夏娛樂公司當運營，瞭解了樂華跟星船娛樂合作的一部分內情，還借到了水軍...哦不，是對面懷着感激心情把水軍送上門來免費給用的。
“除了簽下合同確定所有事項，這邊已經完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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