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道:“下去吧!越是畏懼,它們就會越囂張。這是人間,這是我們人類的地盤。”
夜離殤拿出了一顆夜明珠,然後慢慢鬆開手。它的光芒把洞口照亮了,有了光芒更加沒了害怕。
夜離殤摟着我,然後縱身一跳。風在耳邊呼呼的刮,這裡的寒氣深入骨頭。
夜離殤的速度極快,但是我們一點兒也沒有頭暈的感覺。
等我們看到了層層疊疊的白骨,果然沒有地方下腳了。我們懸浮在白骨之上,看着也心頭難受。
那麼多死者,那麼多的冤屈,這裡的鬼魂太多太多了。
“兇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呢?”我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也不確定兇手殺人是因爲迷信,還是因爲取魂煉製什麼東西?
夜離殤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樣子說道:“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會完美解決的。”
“剛纔的冷笑聲,彷彿還在耳朵裡迴盪。它會不會就在這裡?”我猜想是一隻厲害的厲鬼。
鬼因爲怨氣還有法力高強,若是爲厲鬼便是厲害的一種了。
夜離殤掐指一算,他的眉頭一皺說道:“找不到聲音的主人。”
短短時間就能隱藏自己,或者已經離開,看來也是厲害的角色啊!
“它不會是躲起來了吧?”我抓着夜離殤的袖子,總感覺到它的不對勁兒。如果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身後,一定特別可怕。
看得見的恐怖不算真正的恐怖,看不見的恐怖纔是真正的恐怖。你以爲世界不存在,可是偏偏就存在了。
夜離殤幫我擦了擦汗說道:“不知道,反正是個厲害的主兒。”
現在我們要一直堅持下去,不管對方多厲害,它也只是邪惡的一面。我不敢說正義一定可以戰勝邪惡,但是勝利了便是可喜可賀。
“它會不會就藏在白骨之間?”我看着一模一樣的白骨,反而覺得恐怖。
夜離殤拿出了玉笛,他用左手吹奏起來,畢竟右手摟住了我。如果沒有夜離殤的保護,那些白骨一定會蠢蠢欲動,說不定還想抓着我一起下去……
這首曲子爲《搜魂曲》,法力越是高強的吹奏者,就會越容易尋找到想要找的任何東西。
它帶着淒涼,還有人性的掙扎,就像在訴說每一個人的人生。邪惡或是善良,都在心間。
反而是我被曲子感動了,眼眶裡帶着淚水。我突然感覺到過去的悲傷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我想要的要不到,我不想要的卻偏偏找上了我。
我還看到爺爺奶奶死去的一瞬間,他們十指相扣特別恩愛,但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他們教會了我感恩,還有善良。
可是就是那麼恩愛那麼善良的夫妻,他們無兒無女,而且一生貧困潦倒。勤勞很重要,但是運氣更加重要。
環抱着希望可能是樂觀,可能是順風順水的人;但是不得不說現實的殘忍還有赤裸裸,勤快正義不一定大富大貴但是卻心安。
夜離殤吹奏完畢,他看到了我在流淚就驚訝不已。他幫我輕輕擦拭眼淚,看我的眼神帶着柔情。
“離殤,你看到了什麼?”夜離殤擔心我看到了不好的事情。
我帶着微笑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總而言之還是挺開心的。人生恍然如夢,還是要做一個好夢纔是。”
夜離殤把我擁入環抱說道:“那個厲鬼就在我們腳下,它在蠢蠢欲動。”
要是換作平時,我一定會緊張,可是現在卻沒有了恐懼感。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的。
我拿出了符咒,希望能夠把它引出來。這裡那麼多白骨,自己找也特別困難。
白骨突然間都消失不見了,下面又是深不見底。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無辜人,纔會有堆積如山的白骨。
這到底是人性的殘忍,還是厲鬼的報復?
夜離殤用腳感受着下面是否安全:“白骨是真的消失了,而不是隱形了。”
“那就繼續下去,它一定就在深淵下。”我點着頭說道。
夜離殤繼續往下飛去,我們落到地面上。地上撒着溼漉漉的黃泥,這些黃泥讓我想起了香爐身上的泥巴。
或許兩者之間是有共同點的,希望香爐跟此事無關。如果有關係,這兩件兇殺案就會越來越複雜了。
“夜哥哥,這些黃泥應該不是墳墓泥吧?”我現在特別緊張,就怕它是真的墳墓黃泥。
夜離殤蹲了下來看了看,然後就點了點頭說道:“離殤,你猜對了,它真的是墳墓裡的黃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香爐便是這裡出土的。”
我走了幾步,也不知道兇手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香爐應該是兇手拿上去的,那麼他不會是故意引我們下來的吧?如果真是有預謀的,那我們就危險了。”因爲這一連串的詭異事件,也有可能是兇手一手主導的。
就在這個時候,地面突然涌現了黑色的小蜘蛛,大約只有幾釐米。
夜離殤趕緊拿出火把吹出了火,然後燒着蜘蛛。這些蜘蛛是黑亮亮的,看起來就特別可怕。
我用定魂針把這些蜘蛛都紮了,它們便化成黑色的粉末。蜘蛛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我已經塊招架不住了。
我只能用定魂藥粉撒了下去,殺蜘蛛的速度快了,可是依舊比不過它們撲來的速度。
“夜哥哥,這麼多蜘蛛,我們沒殺死都累死了。”我現在手都酸了。
夜離殤摟着我說道:“一切都讓我來吧!”
他在手掌凝聚着法力,掌中的烈火把蜘蛛都給燒死了。涌上來的蜘蛛碰到了烈火,也都燒死了。
夜離殤明明就可以迅速殺死它們,一步一步來無非是照顧我的感受。我們兩個人的法力相差太大了,我難免會自卑。
就像明明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也不適合在一起。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做一個積極向上的人,要自信不要自卑。恐怕我現在還要好好歷練,否則會更加擔憂的。
夜離殤看到我憂傷的樣子,他就摸着我的臉說道:“離殤,爲何傷心?”他在擔憂我,同時想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