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管的無非是陰陽共同的姻緣,什麼風水運勢都不在我的範圍裡。你們如此擔心不過是爲了自己更多,在超度兒子和你們享盡榮華富貴之間,你們選擇的還是前者。”冥娘說罷揮揮袖子,那婦人居然回到了宅子門口。
彷彿剛纔的一切就是一場夢,可是夢卻沒有那麼真實那麼恐怖。婦人和老爺商量着,一定要讓家中的風水旺起來。
他們請了一個外地的道士,聽說還是茅山派的特別厲害。
道士穿着一身黃色的道袍,拿着拂塵也有些清風道骨的味道。他到了宅子轉了一圈不說話,後來請到兒子的新墳也轉了一圈。
“你們的兒子是被詛咒而死的,或許是你們的某一代人做了傷天害理之事。這個新娘不是普通人,正是當年被你們祖先害死的那一位。”道士看着老爺緩緩說着話,老爺眼神閃躲就低下頭了。
老爺沒辦法了趕緊跪下托盤而出……
原來老爺的爺爺當初看上了隔壁村的年輕女子,六十歲的老骨頭了非要娶人家爲十七房姨太太。小姐家裡有錢有勢自然不會同意,他就請了黑心法師給女子一家人下了詛咒。
女子出嫁中途狂風大作,轎子也被吹進河裡,女子當場記起一切選擇了無窮無盡的詛咒。三代以後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大師,這就是陳年往事了,也不能報應在我們後輩身上不是嗎?”婦人也慌忙下跪求饒。
“冥婚雖然是習俗,但是我一向不贊同這種方式,剝奪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想要減輕罪惡就把女子遷到十里外的冰山裡,把你們的罪惡記載進去,久而久之的懺悔才能讓怨氣減弱啊!”道士說完帶着嘆息轉身消失了。
老爺和婦人不敢懈怠就趕緊請人建造墓地,****以香火供奉超度。
“原來這個古墓是屬於那位女子的,可是這裡爲什麼會有布娃娃還有奇怪的東西呢?”我搞不懂這是婦人所爲還是女子的報復。
因爲因爲惡,所以結出的果也是邪惡的,如果沒有一開始的邪術逼婚就不會殃及子孫了。
可是爲何他會變成如此好色之徒,這恐怕也是有更上一層的原因。環境影響人也多不過人本身的改變,究其原因也不是那麼容易說清楚的。
“這個古墓的奇怪之處遠不止這些,感覺這裡那麼大雕刻那麼好,不可能只是爲了懺悔一個外人。”夜離殤看着所有的雕刻感覺到了異樣感。
帥帥跑到了前面發現了一個石碑,上面雕刻着看不懂的文字。
“主人你們快過來看呀,這裡有好奇怪的古字呢?”帥帥看不懂後就朝我們揮揮手。
我們趕緊牽手快步趕過去,說實在這些字我同樣也認不出來。夜離殤看了這些字後帶着我遠離了石碑。
看到他的異樣我也懂得這石碑不簡單:“夜哥哥,這個石碑……”
“這個石碑上寫的爲一種永世不得超生的符咒,看來婦人一家是要對女子趕盡殺絕了。”夜離殤看着我後用法力把石碑給封印了,免得上面的符咒會降臨在我們身上。
“夜……夜離殤,這個東西看了以後也會……也會永世不得超生啊?”帥帥好不容易逃脫了輪迴之苦,現在如果連往生都沒了還有什麼意義?
“嚇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值得讓我害嗎?婦人一家怎麼甘心被女鬼害了還幫助她?所以就在石碑上動了手腳。”夜離殤長腿過去把石碑給踢倒了。
“這種文字出於禁書,就像有正史也有野史一樣。”夜離殤看帥帥驚呆的樣子就搖頭。
帥帥拿出了幾根針丟過去,石碑上的字居然還發生了改變,從剛纔的文字變成了一個紅色火焰的圖案。
“這紅色的顏料里加入了怨氣之人的血,這樣就加深了詛咒和效果。”夜離殤逮着帥帥的後領往後提去。
帥帥知道他是救自己卻還要嗆一句:“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兒……”
還未抱怨夠紅色火焰就燃燒起來了,這下他就完全被夜離殤的見義勇爲感動了。
夜離殤用眼神來了一句有種你試試,他就只能眨眨眼睛賣萌加道歉了。
夜離殤過去又用腳踢碎了石碑,然後就淡定地帶着我們繼續往前走。這冰川裡面的泥土石頭那麼多,但是外面又能那麼冷真是神奇之地啊!
走過了幾十米的冰道看到了一扇冰門,推開之後便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棺材,這就是當初她浮出水面的棺材。
帥帥躲在夜離殤後面露出一隻眼睛,他現在不敢輕舉妄動等着夜離殤行動。棺材裡飄出了女鬼的形象,每走一步就現形一點兒,等從棺材上走到我們這裡就如同活人一般。
“你們居然還能來到這裡啊?”女鬼對我們的表現像是鼓勵又像諷刺。
“你怎麼還不投胎啊?”我腦子一急就問了女鬼,怎麼說她當初也超度過了。
“我是自願不投胎的,我這一生就從幸福美滿到了復仇。以爲修建個墓地誦經就能打發我了?當初我受的苦可遠遠不止這些,爲了報復他們生生世世都倒黴,我就給自己下了永世不得超生的詛咒。”女鬼眼神冷漠也是她自己弄的石碑。
“既然已經傷害過無辜後代一次了,爲何你就不能放下仇恨投胎去呢?”她的身世的確可憐,但是錯的並不是無辜之人。
“那老骨頭也被我折磨死了,但是我的心裡還是不滿足。你們永遠都不知道從擁有一切,到失去所有的痛苦。”女鬼有些動容眼眶也紅了。
她沒有傷害我們而是把我們請出去了,我還想超度她的卻被夜離殤攔住了。
“她現在報復的只是老骨頭罷了,我們只管超度無辜少爺就可以了。”夜離殤這一次是站在女鬼這一邊的。
夜離殤體會到那種痛苦,所以也就選擇幫女鬼說話了。我想起了爺爺奶奶還有愛我的人,好像我也經歷過挺多坎坷的,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那也只能隨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