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
“傻瓜,哥哥自然信你。”
楚天佑淡淡笑了笑,“看得出來其實你也介意這個孩子的父親是焰赤刑,否則你也不會帶着小小躲到這裡來待產。
你身子虛弱,而這王陵墓畢竟是陰寒之地,對胎兒不好,如果你不是迫不得已又怎麼會出此下策?
薰兒,是哥哥對不起你。”
楚天薰剛止住的淚水又滾落下來,連連搖頭看向楚天佑,“哥哥,薰兒也是楚天家族的一份子,這些都是薰兒該做的!
更何況,之前嫂子來看我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塊玉鐲子,說是極好的暖物,只要戴在身上便可抵禦這王陵墓的陰寒之氣,對胎兒是極好的。”
她說着還欣喜地將鐲子送到楚天佑的面前,“這樣血紅的鐲子倒像是我血族鬼王后的鐲子呢,不過咱們鬼往後的鐲子現在一定在夏顏那裡吧?”
“呵呵。”
楚天佑看到楚天薰手中的那隻鐲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想不到上官靈玥當時騙了所有人,其實她根本就沒毀了鬼後的鐲子,她只是不想將鐲子給夏顏!”
楚天佑恍然大悟,她到現在才明白上官靈玥當時要嫁給自己的決心!
“啊?這當真是鬼後的鐲子?”
楚天薰驚詫地看向楚天佑,趕忙要將這鐲子給摘下來,卻被楚天佑當即給攔下了,“她將鐲子給你,便是要將這鐲子還給我楚天家族。
這足以說明她這是要徹底斬斷對我的念想,也足見她要嫁給西陵絕的決絕!
這鐲子……一時半會她是不會再接受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放在你手上呢,倒也保你胎兒平安。”
“怪不得呢,當時她將鐲子給我的時候分明是不捨的,當時我還以爲這是她極爲心愛之物,要送人了心裡有些不捨。
原來這更象徵着是你楚天佑的女人!她在嫁給西陵絕之前將這鐲子給了我,便是徹底放棄做你的女人……
原來她不捨是對你的不捨啊哥哥!”
“爲什麼?!”
楚天佑仰頭喝了一杯酒,“爲什麼她明明對本王愛未滅,情未斷,卻又那麼決絕地嫁給西陵絕呢?”
“嫂子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這個苦衷她不願意說罷了。”
楚天薰見楚天佑又要去拿酒壺,迅速伸手將酒壺給奪了過來,“哥哥……別喝了。
現在你要做的絕對不是自暴自棄,你瞧咱們這血族,是嫂子陪你一起奪回的,可是現在焰赤霖還對血族虎視眈眈,聽說他們還在尋找神壇,尋找封印的吸血鬼,哥哥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咱們一定要在他們之前找到神壇,因爲那封印的吸血鬼原本就屬於我們王族的,斷不能被焰赤霖他們給奪了去,否則我血族將真的岌岌可危了!”
“神壇?”
楚天佑腦中一個波動,好像這個詞在他的腦海中很熟悉很熟悉,他的腦海中甚至會浮現他和上官靈玥在一個山洞中細細尋找的畫面,他們好像尋找的就是神壇。
“對,本王一定不能讓玥寶真的失望了,本王一定要努力尋得神壇,本王一定要讓我血族更加強大!
只有這樣,我才能給玥寶最安定的幸福!”
“哥哥,這麼說你還沒有放棄嫂子?”
楚天薰激動地問道。
“當然!本王那麼深愛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本王自然要弄明白她的苦衷到底是什麼,只要本王悄悄將她的苦衷給解決了,她不就不需要繼續做西陵絕的狼後了?”
————
“主人?一會兒狼王可就要來了,難道真的要洞房花燭嗎?”
火兒狐疑地看向上官靈玥,“雖說主人您打算試着接受西陵絕,但是今晚若是就要和他……只怕主人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吧?”
“來了,來了來了!”
上官靈玥還沒說話倒是見到雲雀兒匆忙衝了進來,緊張兮兮地看着上官靈玥,“主人,狼王來了!”
上官靈玥蹭地一下站起身子,白了一眼眼前的火兒和雲雀兒,“都是你們兩個,原本我還沒什麼,現在怎麼就那麼緊張呢?”
“那怎麼辦呢?”
火兒擔心地看向上官靈玥,現在就算西陵絕強行佔有上官靈玥她們也不能說什麼呀,畢竟人家已經是夫妻了。
“你們出去吧。”
上官靈玥衝她們揮揮手。
“啊?”
雲雀兒瞪大雙眼,和火兒一個對視,兩個人迅速擺出防衛的架勢,一齊衝着她搖頭道,“主人,我們得保護你,不能走!”
“走走走!你們在這裡我反而更緊張,西陵絕也會尷尬,倒不如你們所有人都走了,有什麼話我們也可以好好說。”
上官靈玥說着便將她們往外推去。
“狼王到!”
一聲通報,這三個人便像是做什麼壞事被人抓包了一樣。
“你們怎麼了?”
西陵絕進來見到神色怪異的兩個人好奇地問道。
“快走。”
上官靈玥又催促了一聲,火兒和雲雀兒這才衝西陵絕做了個鬼臉,還不忘將其他侍婢都叫了出去,登時偌大的望玥樓中只剩下了上官靈玥和西陵絕。
“額……那個……”
上官靈玥開口想說什麼試圖來緩解尷尬。
“噓……”
西陵絕卻衝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丫頭你不用說,本王知道你現在想什麼,你放心,本王的確是想要得到你,但前提是要得到你的心。
如果本王單單是想要得到你的人,就算沒有這場婚禮,本王也可以強行佔有你。
既然以前沒有,現在更加不會!”
“西陵絕,如果我說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呢?”
上官靈玥很認真的看着西陵絕,“我早就說過,我嫁給你不是爲了利用你。
要麼不嫁,既然嫁了,而且是心甘情願地嫁了,那我就是你的妻子,一個妻子應盡什麼樣的義務我還是明白的。
所以……西陵絕你可以不忍……”
這些話是她心甘情願說出來的,但卻有是那麼的撕心裂肺,現在她是嫁給了他,但至少身子還是乾淨的。
倘若真的發生了什麼,那麼她和楚天佑之間就真的完了。
她斷然不想負了楚天佑,但也不想傷害西陵絕。
西陵絕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上官靈玥,良久,方淡淡笑出聲,“真是傻丫頭,走吧。”
“去哪兒?”
上官靈玥木訥地看向他。
“跟本王來就知道了。”
西陵絕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去,她從來都沒有好好逛過狼宮,所以他們去向哪裡,甚至是往什麼方向她一概不知。
但是這一路,西陵絕都緊緊牽着她的手,她的心莫名地安定。
走了很遠,西陵絕突然頓住腳步。
“到了?”
上官靈玥好奇地東張希望,她實在奇怪,在他們成親之夜他要帶她來的到底是什麼好地方。
“沒有,本王只是突然想起來有句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西陵絕一本正經地說道。
“嗯?什麼話?”
“你今日真的很美很美!”
西陵絕一本正經說完便拉着她繼續向前走去。
“我……”
上官靈玥一臉懵逼,臉上卻浮出淡淡的笑意,她知道他是感覺到她的脈搏有些快,故意說句話來逗自己放鬆些。
這個男人總是默默地做着令她覺得暖心的事情,她真的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不是因爲她早點遇到了楚天佑,她真的會被這個男人征服。
他們又走了好遠,進入一個空曠的園子,他這才舒了一口氣道,“終於到了。”
“這就是枯萎的狼後之花?”
上官靈玥第一眼只覺得這是個荒廢的小院子,就連花草都是枯萎的,沒什麼特別。
但是仔細觀察便可發現,這個院子不但沒有被荒廢,而且被極爲小心地打理着。
因爲這個院子一塵不染,有不少細節都有翻新和維護的痕跡,最重要的是在這個院子周圍有很強的法力分佈,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有高深隱身於這周圍,爲的就是在守護這個院子。
她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西陵絕帶着她進來,而是有其他人擅闖的話,只怕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聰明。”
西陵絕滿意地點點頭,西陵絕指着最高的那株枯萎的花說道,“看見那株了沒,那是狼後之花的花王,只要能將這株花喚醒,其他所有的狼後之花都會復活,到時候你會發現咱們狼宮最美的風景不是其他,而是被忽視的狼後之花。”
“怎麼喚醒?”
上官靈玥瞪大眼睛看向西陵絕,“和它說話?給它唱歌?給它跳舞?還是念咒?”
“額……”
西陵絕剛想說什麼,但是轉念一想,認識她這麼久好像真的沒有見過她跳舞。
心中壞壞一笑,話音陡然一轉,很是篤定道,“跳舞,對,是跳舞!”
“跳舞?”
上官靈玥狐疑看了看他,“我跳舞它能看見嗎?能管用嗎?”
“狼後之花都是有靈魂的,它的靈魂看到狼後跳着美麗的舞蹈就會激動得綻放。”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舞蹈似乎更像是一種儀式吧?是不是有特定的舞蹈啊?我是不是應該先學習再來跳啊?若是跳得不好,只怕會激怒了花的靈魂啊。”
上官靈玥有些忐忑,畢竟機會只有一次,她必須成功。
“不用,只需要你用心來跳就好,你的舞蹈越是有感染力,成功的機會便越大。”
西陵絕眼中滿是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