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山聽到對不起以後，也明白什麼意思了。
沒錯，他就是一個備胎。
可憐的備胎。
想到這裡，心裡還有點苦澀。
顧青山過了半晌以後，才點點頭。
他臉上的落寞艾瑪都盡收眼底，更加的覺得對不起他，拉着小山的手，就準備往外走。
剛到門口，就遇到了想要進來的顧江山。
“你……”
看看他們尷尬，爲難，躲閃，總歸是一言難盡的表情，顧江山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江山二話沒說，很自然地拉着小山的手進去。
“見過面了？”顧江山其實想說，不用我給你們介紹了吧？沒好意思。
艾瑪垂下眸子，老臉通紅。
“大，大山哥，我們走吧。”艾瑪扯了扯顧江山的袖子，說。
顧江山看他們尷尬的樣子，也不忍心一直怎樣，點點頭：“可以。”
眼看着艾瑪看了小山的手匆匆的走進去，顧江山轉過來來，提醒顧青山：“爸媽已經知道你有孩子的事情了，明後天就過來看看。希望你儘快收拾一下你自己，別這樣一副鬼樣子見他們。”
顧江山上下打量他一圈，眼裡全都是厭惡。
好像，他就是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
“在這裡會客？你在擔心什麼？”顧青山站起來，問。“你知道這裡是個什麼環境，小山現在還小，你這是什麼意思？讓他都這裡來見我第一面？”
顧江山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顧青山，你現在知道着急了？忘了你說的什麼，走一步看一步？你住在這裡那一刻開始，心裡就應該有準備。懂？”
留下這句話後，顧江山很瀟灑的離開。
顧青山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悔恨，緊接着閉上眼睛，嘴裡喃喃：“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了車上，艾瑪一直低着頭，怎麼也不願意擡起頭來。
顧江山也不開口主動問她，而是一聲不做的開車。
小山看氣氛不對，也就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一直到了家，艾瑪才擡起頭來，摸了摸小山的腦袋：“乖，可不可以自己上去？”
小山看了看這兩個人，最終點點頭。
因爲公寓是電梯直達的，安全性極高，也讓人放心了不少。
顧江山擡頭望了望，垂下眸子，摸了摸小山的腦袋：“乖，上去吧。”
小山這才點點頭，上去了。
眼看着小山進去了，艾瑪纔回過神來，和顧江山對視上之後，就像是觸電一樣，趕緊躲開。
“對不起。”艾瑪垂着眸子，低聲說。
顧江山抿着嘴，不說話。
這件事情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因爲這不是一個小事情，還涉及着很多很多的事情。
那些事情，現在顧江山都把控不了。
所以顧江山並不想回答她什麼。
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但是……空氣實在是太尷尬了。
顧江山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他的？”
這個問題顧江山是最想問的，因爲他想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演技，怎麼能這麼好？
簡直不能理解。
想到這裡，顧江山對這個人就充滿了恐懼。
實在是……太有心機了。
顧江山想。
“其實……”面對顧江山，艾瑪已經不想再撒謊了。
因爲她想要挽回。
挽回想要的感情。
即便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