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了墨城,也不打個招呼,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待客不周。”殷司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拿起紅酒倒了一杯,自飲自酌。
“是嗎?”恩佐笑着轉身,如果忽略掉他的聲音,他的容顏絕對可以傾倒無數人。
可惜,上天偏偏給了他這麼不完美的一面。
“來這裡目的是什麼,爲了殷尋?”殷司問。
“是啊,一直沒找到那小子,有些失望。”恩佐在殷司對面坐下,自己倒一杯酒,“所以,想做點其他的事,省的閒得慌。”
“殷尋沒錯。再繼續沒完沒了,我陪你玩。”殷司嘴角漾開笑容。越是帶着這樣的笑容,他看上去就越危險。
“呵呵,可是沒辦法,柿子當然得挑選軟的捏。”恩佐勾起脣角。
殷司收回目光,看向楚涼:“楚助理,過來。”
楚涼呆呆的看着殷司,聽聞殷司很會變着花樣折磨人,真正動起狠來並不必恩佐差勁,所以,此情此景,楚涼有些忌憚他……
即便這樣,人已經來了,總不能忤逆殷司的意思,她畢恭畢敬地上前:“總裁,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過來坐。”殷司命令。
楚涼愣了下,在他旁邊坐下,然後假裝不經意地看向恩佐……
“我的助理,漂亮嗎?”殷司邪邪地勾起脣角,笑容邪魅。
“嗯,還不錯。”恩佐皺眉,殷司通常不按照常理出牌,所以,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
“總裁。”楚涼的綿羊音帶顫。
“喜歡嗎?”說完,殷司胳膊一勾,把楚涼拉到懷裡。
隔着殷司這麼近的距離,隱約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不是恩佐身上濃濃的菸草味,也不是任何一種香水。
但是,毫無否認的,這個男人的懷抱會讓無數女人貪戀。
楚涼的心“砰砰砰”狂跳不已。
“怎麼,向我炫耀你的助理?”恩佐笑問,捏着下巴看着楚涼。
“沒有,只是覺得她太可愛,而且講話聲音也好聽。如果太無聊,用她早先培育下一代也好。”說完,殷司抓住楚涼後腦勺上的頭髮,讓她與自己直視,“楚助理,你覺得呢?”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與殷司直視,膽怯之餘又多了幾分羞澀:“總裁,我……”
恩佐坐在對面,饒有興趣的打量這兩個人:“如果要辦事,我先回避。”
“該回避的人是我。送你了。”殷司嫌惡地推開楚涼,優雅地起身,“如果實在閒得慌,回去找Anna,法國有很多事等你處理。”
因爲殷司最後一句話聽的恩佐失神,他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到殷司出了門,楚涼忙站起來,臉頰上還帶着些許的緋紅。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分明是被恩佐派去監視殷司的,她也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可是,剛纔與殷司對視的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被他俘獲了。
聽說,只要跟殷司走近的女人,沒有人能抵擋的住他的魅力。
不同的是,平時殷司專情
寵愛,只愛阮天藍一個,很少跟女人接觸。就在剛纔……稍微的碰觸,就讓她亂了陣腳。
“這麼快就愛上他了?”恩佐哼笑,在他看來,女人就是水性楊花的東西,前一秒你儂我儂,下一秒移情別戀。
楚涼忙欠身:“沒有。”
“知道你的職責是什麼嗎?”
“知道。”
“還不過來服侍我。”恩佐命令,那聲音太難聽,再配上這樣的場景,聽的楚涼心裡帶顫。
“是。”楚涼上前,主動攀上恩佐的身體。
楚涼是恩佐的工具,擁有各種功能的工具,殺手、女傭或者牀上伴侶。只要他要求的,她都會做。
既然是工具,就該百分之百的服從於主人,容不得半點不忠誠。
事後,恩佐離開她,穿好衣服,瞬間又變回了平時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優雅、乾淨、不近女色。
“別動。”見她要起來,恩佐命令。
楚涼驚愕,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恩佐慢悠悠地喝了一杯酒,扭頭再次看向她……
再次看到這美麗的身體,脣角勾起,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啪”地一聲打響,紅色躍動的火光靠近她……
楚涼打了個冷顫:“主子,您要做什麼……”
“可惜這裡沒有刀子。”恩佐說了一句,把打火機一點點靠近她的白嫩的肌膚。
如果有刀子,那她身體會被直接挖幾個洞。
焦灼感傳來,楚涼不敢動,任由他的動作。因爲,如果去反抗的話,只會更進一步的勾起他的征服欲。
看她一聲不吭,恩佐抓起她的頭髮,把打火機放在發燒上輕輕靠近,髮梢被點燃,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主子,求你……頭髮燒了,他會懷疑的!”楚涼大喊。
“是嗎?”恩佐拿回打火機,拿起紅酒潑在上面。等到燃燒終止,抓過她那一縷頭髮,放在鼻尖上聞了聞,“算你識趣。”
楚涼怔了怔,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隻球,介於兩個危險的男人之間,被他們兩個人踢來踢去,至於命運如何?連她自己都無從知曉。
她苦笑,起身穿好衣服,慢慢地執行身爲一隻球的責任,糾纏。
到了中午,阮天藍跟沈墨禹一起去吃午餐。
餐廳裡,倆人又遇到了無處不在的慕樂。慕樂比以前更加囂張,從阮天藍身邊路過的時候,她直接撞在她的身上。
阮天藍身材瘦瘦小小,哪裡是人高馬大的慕樂的對手?她趔趄幾步,咬牙切齒,真不知道慕樂最近偷吃了什麼,整天牛逼轟轟的,真是囂張到天上去了。
阮天藍皺皺眉,話說,慕樂對她這是多大的仇恨啊,對方老是不停的針對她,想想都醉了。
回頭,只見慕樂坐在靠外的位置上吃的津津有味,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幾輩子沒吃過東西。
“天藍天藍,你的面。”沈墨禹端着兩碗麪過來,“你去找個位置,我幫你端過去!”
“不用,我自己來,你去拿你自己的。”阮天
藍轉身,四下看了看,位置三三兩兩的被佔了,只剩下慕樂旁邊兩個。
不想被她在食物裡下毒害死,阮天藍決定去找其他的位置。
阮天藍端着一碗麪往前走着,路過慕樂身邊的時候,她一心在找位子,完全沒意識到慕樂……
慕樂腳往外一伸把她絆倒,她一個趔趄,身體失去重心,手裡的面斜斜地飛了出去。
在快要倒下的前一秒,突然旁邊有個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她險些摔出去的身體終於迴歸了原位。
這下,阮天藍徹底怒了,真是服了,一次次的找茬,玩陰的玩完了,現在又來了陽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轉身氣呼呼的看着慕樂,學着殷司的語氣對她吼了起來:“慕樂,你想死嗎?”
“我活的很好。”慕樂笑嘻嘻地看着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自己不好好看路,這能怪誰啊。”
阮天藍想想都覺得委屈,憑什麼啊,她跟慕樂無冤無仇的,也不知道阮如涯或者陸美芬對她怎麼樣了,爲什麼她要把火氣發泄在她身上呢?
突然間,巨大的委屈縈繞。阮天藍正想要發作,看到身後有人走過來,這個人正是沈墨禹。
只見沈墨禹端着一碗麪,氣沖沖的朝着慕樂的頭上扣了上去……
“墨魚!”阮天藍忙喊,可惜晚了一步,一碗湯麪華麗麗的潑在了她的身上。
索性的是,沈墨禹聽到阮天藍的聲音,稍稍踟躇了下,面扣在了她的後背上。
如果直接扣在她的頭上,那簡直就是畫面太美不敢看。
殺豬般淒厲的叫聲傳來,慕樂從地上蹦了起來:“阮天藍,我恨你!”
叫聲吸引了人羣,大家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匆匆趕過來看熱鬧,一時間,場面混作一團。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送醫務室,大家才七手八腳地把她往醫務室送。
阮天藍木木地站在那裡,貌似……貌似大家又覺得是她做的,但是她很冤枉,她什麼都沒有做啊。
等人羣散去,阮天藍想要走,看到站在餐廳門口的阮雲白。
阮雲白一臉哀傷地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阮天藍,不靠近也不遠離,看着她的心被什麼東西抽緊。
猶豫了半秒,阮天藍打算過去。她只知道,這次別人誤會她就就罷了,但是不能讓阮雲白誤會。
隱約中,她感覺阮雲白在乎慕樂,因爲慕樂受傷了,他是那副表情。他的妹妹被人欺負,他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阮天藍想要上前,突然一雙有力的胳膊過來,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抱起來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阮天藍本能性的掙扎,手腳亂蹬,對方不爲所動……再看遠處的阮雲白,他好像沒有注意這邊,已經轉身走了……
餐廳裡,大家看過熱鬧四散而去,把這一幕當成了小情侶在鬧矛盾。所以,理所當然的,阮天藍被抱走。
掙扎了一路,阮天藍閃躲不過,也叫不出聲音,只好放棄,先保留體力,一會兒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