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阮天藍被自己蠢哭了,她自己隨隨便便撒個謊就行,幹嘛把問題拋給端木啊!
萬一端木說出他們的目的,殷司會知道更多,到時候,這些秘密就越來越隱瞞了。
“少夫人,您不是說到超市買些食材,然後給殷少做甜蜜晚餐嗎?”端木笑道。
“是啊老公,你想吃什麼?既然你來了,那就不用麻煩端木哥哥了。”說完,阮天藍挽上了殷司的胳膊,把小臉靠在他的胳膊上,藉以掩飾心虛。
端木站在一邊,意識到殷司冰冷的目光,忙低着頭不說話。
“乖乖等我,我去換件衣服。”殷司沒有過多的糾纏,揉了揉阮天藍的頭髮,回去換衣服。
等殷司進門,阮天藍手心出了一把冷汗。
看來,今天是回不了阮家了,只能明天找機會。
阮家。
慕樂一身名牌衣服,打扮得體,她坐在沙發上,正在給對面的梅姨訓話。看那架勢,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主人。
這些天,她在阮如涯面前把自己說的可憐兮兮,已經百分之百的贏得了阮如涯的信任和疼愛。
只是,她發現傭人們都很喜歡阮天藍,尤其是梅姨,無論說什麼都會提到她。
爲了瓦解這些“老舊勢力”,她開始了對梅姨的訓斥工作。已經審訊了半個小時,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慕小姐,小姐房間的鑰匙不在我這裡。”梅姨說。
“不在你這裡又在哪?”慕樂輕哼,這些人竟然對她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等她有了能力,一定會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全都滾出阮家。
“這些都是夫人管的。”梅姨皺眉道,她已經一把年紀了,做事從來都是規規矩矩。
今天只是接了阮天藍的電話,然後感嘆幾聲,結果被慕樂訓斥的跟狗似的,她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是嗎?那你再去把我的房間打掃一下,我對裡面的東西擺放不滿意,重新規整。”慕樂帶着梅姨回到了房間,對房間裡各種指點江山。
梅姨感嘆,房間的擺設已經換了五遍了,真不知她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等樓下傳來車子的引擎聲,慕樂整理好情緒,又回到了那個乖巧的她。
“叔叔,你回來了!”慕樂禮貌地打着招呼。
“今天怎麼沒去學校?”阮如涯盯着慕樂的臉,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媽媽,語氣柔和許多。
“身體不是很舒服,所以請了假。”
阮如涯走到客廳裡:“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啦,就是上次被燙傷了,現在還沒好呢!”
阮如涯在沙發前坐下:“樂樂啊,聽說你跟藍兒是同學,你們關係還好嗎?”
“不太好……叔叔,天藍她不喜歡我,很多事情針對我,所以我跟天藍吵過架。”慕樂邊說邊觀察着阮如涯的表情,“我媽媽說了,女孩子不能太軟弱了,如果被人欺負就得反抗,不然忍氣吞聲一輩子吃虧。”
後面一句話,是說給阮如涯說的。
“天藍會主動給你吵架?”阮如涯自動忽略掉了慕樂後面的話。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天藍喜歡把東西亂放,影響了宿舍的整潔。我是舍長,有時候說她一句,她就不高興,所以……”慕樂把責任撇的乾乾淨淨,“我那時候不知道天藍是我
的妹妹,如果知道,一定會讓着她的。”
阮如涯擡眸:“樂樂,你真會跟她好好相處?還把她當成妹妹嗎?”
“當然!”她笑。
纔怪!
第二天一大早,殷司開車把阮天藍送到學校門口。
“老公,我去上課了,你回去開車小心哦。”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等一下。”殷司叫住她,“阮小二,讀大學是不是自由許多?”
“是啊……”阮天藍拉長了聲音,殷司好端端的幹嘛說這個?難道說,他已經知道她打算逃課去找阮雲白啦?
“大學沒有期中考試吧?”他又問。
阮天藍點頭:“是啊,沒有。”
“既然這樣,我會給你安排一次期中考試,看看你這段時間學的怎麼樣。”殷司凜眉,“如果考試不及格……”
“司司?”她心跳加快。
殷司這個混蛋,該不會趁機提一些無理要求吧?
“你就不用讀書了,繼續回到我身邊做秘書。”阮小二是屬牙膏的,不擠擠絕對不會有上進心。他不想讓她胡思亂想,只好給她找點兒事情做。
“那好吧……什麼時候考試?”真心鄙視他,前幾天帶着她出去玩,現在回來又要考試,他以爲他是校長麼?
“下週末。”
今天週五,到下週末,估計阮家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
“這也太急了吧?”阮天藍抱怨。
殷司勾起脣角:“別廢話了,記住我說的,考試不及格回去給我做秘書,順便,生孩子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生孩子?天吶,最近,這個詞語從殷司口中說出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阮天藍點點頭:“好嘞,那我去學習了!”
目送她消失在視線中,殷司開車離開。
回到帝錦,她看到了多日不見的楚涼。
殷司笑容戲謔,這女人真夠堅持,他已經把她丟回恩佐身邊,沒想到她還不死心,自己又回來了。
不死心,就等於找死。
“總裁,您的咖啡。”
“總裁,這些文件需要簽字。”
“Linda呢?”平時,殷司的工作都是由Linda負責,今天變成了楚涼跑前跑後,殷司看她很不爽。
“Linda今天有事請假了,總裁,我……”楚涼遲疑了下,走到殷司的辦公桌面前,“我想跟您談談恩先生的事。”
“說。”
她叫他恩先生?搞笑嗎。
“如果總裁對楚涼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希望能告訴楚涼,不要再讓楚涼做那種工作了好嗎?恩先生真的好變態。”楚涼小聲說道。
殷司邪笑。
你是他的女人,難道不知道他有多變態?
“總裁,我實在受不了了,所以能不能……”楚涼請求。
“什麼?”殷司低頭盯着手裡的鋼筆,想着該怎麼把楚涼處理掉。
畢竟,跟一個人、尤其是女人打交道實在是太麻煩了,他最怕麻煩。
再擡起頭,楚涼已經脫掉了OL裝的外套,白襯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
殷司忙別過頭:“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恩先生給我燙的,總裁,我只是在給您打工,但是現在我……”
“把衣服穿上!”他
低吼,該死的,他又不買肉!
“但是這些傷疤……”爲了讓殷司上鉤,勾起他的同情心和保護欲,楚涼用菸頭在身上燙下了這些傷疤。
乍一看還不錯,傷疤像是一朵綻放的梅花。但是仔細一看,就有些恐怖了……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會對自己這麼狠。
所以,楚涼用傷痛作爲賭注,只爲了達到恩佐的要求……勾引殷司,把事情鬧大到媒體上。
“這些全都算是工傷,公司會出錢給你移植皮膚。”殷司感覺身體有些燥熱,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身體其他哪個零部件出了問題,需要修補的話,去找財務報賬。”
楚涼愣了下,沒想到,殷司把事情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跟他一比,恩佐簡直就是一個粗人,簡單粗暴。
殷司不同,他不會爆粗口罵你,說出話卻比罵你還要有羞恥感。
“總裁,楚涼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回到您身邊……”說完,楚涼踢掉高跟鞋走到殷司身邊。
身體越發的灼熱,殷司下意識的看向桌上的咖啡,感覺咖啡有問題:“敢陰我?”
“對男人來說,女人本身就是毒藥。”楚涼笑道,不等勾住殷司的脖子,就已經被他一腳踹開。
“端木!”
端木推門進來:“殷少。”
“把這個女人抓走。”殷司感覺全身都軟了,只有一個地方是硬的,體內一股邪火亂竄。
靠的,敢下藥,簡直是想死。
楚涼哀怨地坐在地上,她分明給殷司下的藥是普通人三倍的劑量,他這麼快有了感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能推開她……
本來,還打算在辦公室上演一場真人秀,然後把照片傳出去……
按照這個架勢,殷司短時間內是出不來了。
在殷司來辦公室之前,她偷偷在殷司的盆栽裡放了偷拍設備,幾秒鐘拍一張照片,剛纔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好歹也會有一些曖昧的畫面。
想要拿到這些證據,必須先搞定端木。
“站起來!”端木看着坐在地上的楚涼,笑容諷刺。
這個女人,終究還是蠢蠢欲動了。
“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起來!”楚涼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悠悠地起身。
端木轉身,心裡鄙夷着。
再說,他對這種人又沒什麼興趣,真不知道她在怕什麼。
身後穿來一陣悉率聲,端木以爲她在穿衣服,並沒多想。
緊接着是一陣腳步聲,一把槍抵在他的後腦勺上:“不想死的話,跟我一起出去!”
端木假裝配合,到了門口,爲了不讓人發現,楚涼把槍抵在他的腰上,端木反手一抓,抓住楚涼的胳膊,“啪”的一聲,槍掉在地上,他趁機一腳把槍踹飛。
楚涼畢竟是女人,力氣不如端木這個散打高手。所以,最後被端木製服後關在了小黑屋裡。
端木來到休息室的房間外:“殷少,您沒事吧?”
“把恩佐給我抓來!”楚涼做這種事,肯定是恩佐指使。
所以,這倆人死定了!
端木皺眉,恩佐神出鬼沒,想要抓住他有些困難。不過,這次恩佐和楚涼的結局應該比夏西爵好不到哪裡去。
正考慮着如何抓到恩佐,阮天藍打電話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