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吹古月，竊弄章華臺。
北落明星動光彩，?南征猛將如雲雷。
手中電擊倚天劍，直斬長鯨海水開。?
……”
這本就是一首極具氣勢的詩詞，而歐陽雪羽的聲音又屬於清脆動聽型的，按理說應該由滄桑粗狂的嗓子來唱，但是從歐陽雪羽的喉嚨裡吟誦出來，卻毫無違和感。
大概也是因爲認識了歐陽雪羽，鳳九璃才明白，那些能吟誦出滄桑粗狂的人，並不一定是真正經歷過了滄桑，而那些聲音不滄桑的人，還能吟誦出滄桑的感覺，那纔是真正的滄桑。
而鳳九璃現在自然是不知道歐陽雪羽的滄桑的，至於這一點，也是她後面才明白過來的。
這首曲子結束了半晌，鳳九璃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歐陽雪羽擡起了頭，鳳九璃看到他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哀傷的時候，這才反應了過來。
但是當她再定睛看去的時候，那一絲的哀傷已經徹底消失在了歐陽雪羽的眼睛裡。
就好像剛纔看到的那一抹一閃而過的哀傷只是鳳九璃的錯覺一樣。
說實話，對於鳳九璃來說，歐陽雪羽的長相併不適合悲傷。
歐陽雪羽長得比較出塵，他看起來不像是這個凡世間的人，像是神仙，不懂七情六慾，所以不近人情，不懂喜怒哀樂，所以看起來才如此清高，卻又幹淨地如同春天開出的第一朵花，絲毫不被塵世的污濁所感染。
而他的所有的難以接近，其實並不是他真的難以接近，而是因爲他從來不會去理會一個主動接近他的人，當然，他一般也不會主動去接近別人。
蘭姨算是一個。
這樣的一個完美無瑕的男子，又怎麼可能有悲傷呢？
“你在看什麼？今晚就要演出了，你只有一下午的時間，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沒辦法和蘭姨交代。”
見鳳九璃一直盯着自己看，歐陽雪羽極其不自在地提醒道。
鳳九璃回過神來，急忙點了點頭，然後從一旁拿過了一把長劍。
今天是怎麼了？一看到帥哥就出神！
鳳九璃啊鳳九璃，君無絕還在等着你去找他呢，別在這裡犯花癡了好嗎？
她從來沒有使用過長劍，一直以來都很少使用兵器，即使是要使用兵器，也一直都是匕首。
長劍這樣的武器並不適合她使用，然而舞劍就是舞劍，沒有了劍也算不上是舞劍了。
畢竟她總不能握着一把匕首跳劍舞吧？
“開始吧。”鳳九璃斟酌了一番如何舞之後，終於一咬牙開了口。
算了，現在怕丟臉的話一會兒恐怕就會更丟臉了，爲了不丟夢春樓的臉，自己還是暫時放下這份所剩不多的顏面吧。
琴聲響起，鳳九璃揮劍起舞，舞步還是不錯的，畢竟是舞劍，不講究有多麼柔美，只要好看，精彩就行了。
但是不管鳳九璃怎麼努力，都始終跟不上節奏，要不就是太快了，要不就是太慢了，於是整個劍舞的效果看起來也就大打折扣了。
鳳九璃舞劍的招式其實是跟着當初學習劍法的招式來的，只不過當時那套劍法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並沒有這麼拖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