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璃點了點頭，道：“總之你要知道，沒有人將你當成異類，是你自己把自己當成了異類，不願意融入這個世界，但是實際上這個世界還是很歡迎你的。也許剛開始你認識的一些人會害怕你，這是正常的，人與人之間也是如此，沒有摸清一個人的底細，也是不輕易和別人接觸的，所以，等別人瞭解了你，一切都會變好的，你要試着去接受。”
“我知道了，你今晚跟我說了這麼一大堆道理，我一會兒會好好思考的，放心吧。”
雖然樊江表面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鳳九璃卻是知道的，他也只不過是表面上的吊兒郎當罷了，這些話他其實都放進了心裡。
樊江只是一抹虛影，沒有血肉之軀，卻比那些有着血肉之軀的人還要懂得人心，很多時候看着這個世界上各種各樣的人，鳳九璃都覺得心涼到了骨子裡。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句話形容起這個弱肉強食見錢眼開的世界來還真是貼切。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鳳九璃回過神來，問道。
“鬧了一天，現在停下來了，我覺得他們不是真的想鬧，而是在訴苦拉攏人心，等百姓們的心都向着他們了，他們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到時候想對宋家做什麼都有理由了，最後杜家還是促月鎮的老大。人家打的是人情牌，你還傻呵呵地以爲人家是傻子呢。”
“這麼說起來，杜懷生並不是真的在擔心他的女兒？”鳳九璃心中又是一個咯噔，覺得自己拿捏在手中的一張牌，似乎又碎了。
“是，也不全是。”
樊江淡淡開口道：“杜懷生再怎麼擔心他女兒，杜筠漪也是一個女子，女子未來總是要出嫁的，到時候這杜家還不是沒有人繼承？所以，他只在乎杜家的興亡，女兒是次要的，他現在只是一心想要光復杜家，用她女兒當槍，抓着一個是一個。”
鳳九璃還真的沒想到樊江也有聰明的時候，這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我就說杜懷生怎麼娶那麼多姨太太呢，原來是爲了生孩子，這麼多姨太太同樣一個蛋都沒下，可見他性無能啊，現在還用自己女兒打牌，他哪來的自信覺得女兒沒了自己還能生兒子？”鳳九璃輕輕摩擦着下巴，經樊江這麼一提醒，整個人都清明瞭起來。
樊江白了鳳九璃一眼，道：“還不是怪你，宋兄跟我說了你在比試的時候的事情，你當時說狠話不就是爲了贏得民心嗎？這一招還被杜懷生給學去了，也開始籠絡民心了。”
“你是說我教會了他想要站穩腳跟，不能光依靠實力，還得依靠百姓的支持？TM的杜懷生，這也太賊了吧？我平時看他智商也不高啊，怎麼就能這麼聰明？”鳳九璃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口將杜懷生給咬死。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不是你教給我的嗎？現在你怎麼比我還笨了？”樊江終於找到了自信，沒好氣地白了鳳九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