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鳳九璃之前爲了避嫌在比試臺上說的那些話，雖然說的時候的確是沒有惡意的，但是被杜懷生這麼一薰陶，沒有惡意也被說成了有惡意。
現在鳳九璃要是否認宋家害了杜筠漪，倒像是在找藉口爲自己開脫了。
然而不否認，別人更會以爲自己是啞口無言被猜中了。
雖然杜懷生並沒有猜錯，事實的確是這樣，但是現在誰承認誰就是傻子。
兩難之下，鳳九璃顯得有些緊張了起來，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來，這場戰鬥是免不了的了。
“杜老爺非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阿九不會委屈了自己承認，也沒有證據來否認。”
雖然這句話看似沒有底氣，像是在逃避這個問題，但是從鳳九璃的口中說出來，卻還是別有一番味道。
然而杜懷生怎麼可能放過鳳九璃，現在自然是能夠找到什麼把柄就說什麼，以前那些針對杜家的事情現在從杜懷生的口中一說出來，都變味成宋家故意設計的了。
“你們宋家不服我杜家我一直都知道，實力旗鼓相當，就是因爲我有一個丹藥師，你們就不樂意了，比試的時候還專門讓阿九毀了我的丹藥師，你們居心何在？”
舊事重提，杜懷生這一人情牌打得真是極好的。
“當初所有人都是看見了的，是你的丹藥師要致我於死地，我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有何不可？”鳳九璃挑了挑眉道。
“有人規定丹藥師之間比試不能用手段嗎？你自己不懂規矩，反而在最後關頭毀了別人，現在反而怨別人了。”
看着杜懷生得意洋洋的臉，鳳九璃真的恨不得能夠上去撕扯掉他的僞裝，看看他的臉是什麼做的。
杜懷生的臉已經不能夠用長城的寬度來形容了，只能用長城的長度來形容。
杜懷生邏輯緊密，鳳九璃本來就沒有道理，一直也都是在扯歪理。
這要是杜筠漪還活着的話，她倒是能保證將杜懷生製得服服帖帖的，可惜現在這杜筠漪已經死了，所有的責任就都撲到宋家身上了。
與其越來越沒有底氣影響士氣，還不如豁出去了幹一架。
既然遲早都要幹架，就算拖個一兩天也還是沒用，頂多就是多活兩天罷了。
不管是輸是贏，一切聽從天命，就算是死了，十年之後也還是一條好漢。
這麼想着，鳳九璃乾脆直接站了起來，也懶得繼續客氣了。
“杜懷生，我知道你今天來就是故意找茬兒的，你女兒都只是一個幌子，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這麼裝呢？你想博取大家的同情心，不得不承認你在計謀上贏了一步，既然你的目的是毀了宋家，那麼不如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鳳九璃這話一說完，杜懷生就笑了，而宋城陽和宋代林則是一臉的震驚。
本來是讓鳳九璃拖延時間想辦法將那些人拉攏到自己這邊來一起對付杜懷生的，結果現在鳳九璃直接把話給挑明瞭，這下不就是要直接開打，完全沒有調和的餘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