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綿和魏振輝正在監視室，他們破解了劉文正的電話線路，劉文正和“蔣向英”的通話被原封不動地錄下來。
“26年前，劉文正才18歲，膽子就這麼大？”蘇綿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敢脅迫蔣向英。
“別忘了，他還設計殺人呢！這個劉文正，步步爲營，心機深沉，和他有關的事幾乎都能攤上人命。”魏振輝又把錄音倒回去重新放出來。
“這聲音……”蘇綿皺眉，“好像不是蔣向英的？”蘇綿前世和蔣向前這幾個結拜兄弟打過幾次交道，“你們發現沒，他回答的都是‘嗯’、‘好’這種短音，好像刻意不想讓對方聽出什麼。”
這個細節，魏振輝倒是沒在意，以爲他不認識蔣向前這兩個兄弟。
魏振輝把磁帶又倒了一遍，被蘇綿這麼一說，還真是，整個過程他就說了幾個嗯，幾個好，大部分都是劉文正在安排和囑咐，不過話也不多，最後電話掛斷。
“這個人好像知道劉文正和他說的話，也就是他知道掉包案的事。”魏振輝剛理出一點頭緒，又被什麼東西攪亂。
蘇綿又仔細聽了一遍，“不錯。聲音好像是蔣向學，不過他怎麼也知道？”
一連長嘿嘿一樂，“猜得唄，蔣向英不在辦公室，剛好他在就接了電話。然後無意中發現了蔣向英的秘密，爲了穩住打電話的人，只能嗯啊答應，回頭再告訴蔣向英，或者當做把柄，這樣，以後兩人要是有利益衝突，蔣向英可就不敢說話了！”
一連長話音剛落，二連長直接呱唧鼓起掌，“兄弟，你這回分析得太有道理了，八成就這麼回事！”
蘇綿看了一連長一眼，如果真如一連長推測，這個蔣向學怕是也不簡單。劉文正在電話裡已經很明確地告訴蔣向英，一口咬定當年的孩子已經死了，他也能嗯，如果他不知道的話，肯定不是這個反應。
呵呵！
蘇綿輕輕一笑，“輝哥，你這個計策真高，引出這麼多牛神馬面。”蘇綿真沒想到，當年一個掉包案能牽扯出這麼多人。
“是有點出人意料。”魏振輝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他當時只是個嬰兒，就牽扯出這麼多利益關係，他要是回到蔣家，說不定還有怎樣一場血雨腥風在等着他。
蘇綿心疼地捏了捏魏振輝的手，魏振輝這些親戚真夠他喝一壺的。
一連長抽了抽嘴角，“團長咋那麼能裝可憐呢，昨晚上和咱們商量對策時，可是一臉勢在必得，咋一到嫂子跟前就成了惹人憐愛的模樣？”
“團長這絕對是故意的，肯定覺得嫂子平時疼的不夠！”
“哦，我知道了。這段時間團長和嫂子天天忙辦案，是不是都沒……那個？”
蘇綿：……
蘇綿耳力好，就是這兩傢伙聲音壓得再低，她也能聽見。
再看魏振輝，低着頭沒事人一樣，繼續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蘇綿變捏爲掐，狠狠地在魏振輝胳膊上掐了一把。
魏振輝這才擡頭，湊到媳婦跟前，“媳婦，你聽見了是不是？”
蘇綿立刻就炸毛了，咬牙切齒低聲問，“你敢說你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