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人員到齊，主審法官宣佈開庭。
檢方宣讀起訴狀。
罪狀足足唸了三分鐘。
大意就是控告蔣正業徇私舞弊，利用職權爲境外非法提供軍事秘密！
這些之前早在軍區傳得沸沸揚揚，如今現場聽見，下面頓時炸鍋了。
“蔣正業真的勾結恐怖分子了啊？圖個啥啊，都是軍長了，馬上晉升！”
“哎，人心不足蛇吞象，蔣家已經是那樣的背景，還要怎麼樣啊！”
“我還是不敢相信，蔣正業會叛國通敵！”
“有啥不信的，都起訴了，檢察院肯定已經覈實過證據，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找人來辯護，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總不能直接認罪，多沒面子！”
劉學路優哉遊哉地，臉上的笑意已經掩飾不住。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輿論的力量能捧起一個人，也能把一個人砸進漩渦之中。
蔣正業這輩子是別想翻身了！
這時，主審法官宣佈，“宣讀完畢，請第一位證人上場！”
底下的人，包括蘇綿，蔣家人，景家人都拔着脖子，看看到底作證的人是誰。
證人一上場，下面的人立刻驚呼起來。
京城軍區傳達室的通訊兵張聰！
檢察官先行提問，“張聰，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你看到了什麼？”
張聰說道，“大概兩個月前，蔣正業軍長來到傳達室讓我幫他發一封電報，接收的地址的好像是Y國，內容是，‘時機成熟，可以行動！’緊接着，山日組織就在Q省進行C計劃。所以我懷疑，這份電報就是蔣軍長髮給……”
“反對！”
秦玉勳直接喊了一聲。
秦玉勳聲音清亮，直接打斷了張聰的陳述。
法庭內安靜極了，秦玉勳的一句話，立刻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反對證人做無端揣測！”
秦玉勳站起身，徐徐開口，“反對證人在證詞中多次使用大概、好像、懷疑，這些模棱兩可不確定的字眼。”
“大概兩個月前，那到底是不是？
好像是Y國，那到底是不是？
懷疑，證人，你是來出庭作證的，你的推測，不具有任何法律價值！”
現場安靜極了。
誰也沒想到，審判剛剛開始，秦玉勳會叫停李強的第一個證人！
就連剛纔還胸有成足的李強都微微皺了下眉。
誰跟他說秦玉勳就是個毛頭小子，不足爲懼？
就這第一回合，就讓他吃癟！
秦玉勳又繼續說道，“檢方無非是想證實我當事人叛國通敵，那麼就請拿出有力的證據，而不是在這做無端推測，浪費大家的時間！”
下面直接炸鍋了。
“就是，證人到底行不行，檢察院就憑這些模棱兩可的話起訴的嗎？”
“就是證人還推測，既然你懷疑是發給恐怖組織的，你當時爲啥不舉報？非要等到兩個月後！”
“是啊，明知故犯，這個張聰也不是什麼好鳥啊，他也該接受調查！”
這時，主法官一錘定音，“反對有效，請證人注意你的言辭，請檢方出示有力證據！”
張聰扁了扁嘴，兩個月這麼長時間，他確實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