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三皇叔一直沉浸在我懷孕的興奮中,根本沒心思管其他事。
黑騎首領倒是擔負起了重責,將大部分事都料理妥當了,但是北疆王畢竟是一國之王,他做不了主,所以就讓二十九來請三皇叔的命令。
三皇叔看着我怏怏的模樣,問道:“你想不想看喪家之犬?”
喪家之犬說的自然是北疆王,我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想着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要是能夠想辦法從北疆王的嘴裡套出龍脈的所在地,也是好的。
三皇叔便讓二十九將北疆王帶來,北疆王還真的被關在了一個巨大的籠子裡。
那籠子有半米多高,五十釐米左右的寬度,北疆王身材肥碩,待在裡面坐不能坐,站又站不直,十分吃力,一雙眼睛都熬紅了。
他盯着三皇叔帶着淺笑的臉,以爲三皇叔是朝他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以此來刺激他,不由朝着三皇叔用力地啐了一口:“瑞天凌,你敢這樣羞辱寡人,一定會不得好死!”
“砰——”
北疆王的話剛剛說完,二十九就朝着籠子用力地抽了一皮鞭,北疆王立即痛得嗷嗷大叫起來:“士可殺不可辱,你們既然敢造反,爲何不殺了寡人?”
三皇叔心情好,所以對着北疆王的時候也溫和很多:“本皇與你無冤無仇,爲何要殺你?”
這話讓北疆王氣得牙癢癢:“既然無冤無仇,你爲何要將寡人綁至此?凌皇,你來到北疆以後,寡人對你一直是恭敬有加,你要什麼,做什麼,寡人也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着你去,現在你又爲何不能饒過寡人呢?”
三皇叔淡淡道:“王后勾結紅墨閣之後,如果你是中立的,本皇會考慮饒了你。可惜你和她們沆瀣一氣,想要將本皇的勢力一網打盡,北疆王,你的胃口太大了,本皇容不下!”
北疆王嚥了咽口水道:“寡人是被那幾個賤人蠱惑了,凌皇,你要相信寡人,寡人並沒有打算這樣做,是她們逼寡人這樣做的!”
北疆王噼裡啪啦地編了一大堆王后威脅他的話,可惜在場的人沒一個相信他的,他看了一眼三皇叔,只能可憐兮兮地求饒道:“凌皇,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寡人吧!只要你們放寡人一條生路,寡人可以每年給冬翎進貢,你們要什麼樣的藥材,寡人都可以給你們!”
三皇叔揮了揮手,二十九將鞭子恭敬地遞給三皇叔,然後關上房門守在了外面。
三皇叔捏住鞭子的一角,細細地查看了一番,而後他
猛地將鞭子朝着籠子甩去。
北疆王立即慘叫了起來,然而鞭子卻是“呼”地一聲從北疆王的頭頂穿了過去,鞭子帶來的凌厲氣勢讓北疆王嚇得渾身發抖。
他擡眸朝上看去,鞭子勾住了距離北疆王頭頂一寸距離的橫槓。
北疆王嚥了咽口水,心想着要是剛纔那一鞭子直接揮在自己身上,恐怕這條命早就交代在這兒了。
三皇叔捏着鞭子的另一頭,看着兩眼發直的北疆王,開門見山地問道:“龍脈在哪兒?”
北疆王渾身一震,他的臉上露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神色:“寡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三皇叔冷哼一聲:“本皇耐心有限,也不喜歡問第二次。本皇給你十下考慮時間,你若是不說,本皇只好讓你嚐嚐什麼叫鞭子肉了。”
北疆王驚恐地喊了起來:“寡人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殺了寡人,寡人也說不出來啊!”
三皇叔卻不理睬北疆王說的話,他清冷的聲音從前方緩緩傳來:“十,九,八……”
他說得很慢,可是聽在北疆王的耳中卻太快了,北疆王擡手求饒:“好好好,寡人說!”
在三皇叔數到六的時候,北疆王已經承受不住滔天的壓力,求饒了起來,不過他有一個條件:“這屋子裡肯定還有其他護衛,龍脈是關係到北疆存亡的大事,寡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這就是要求三皇叔必須走近籠子聽他說了,三皇叔看了一眼北疆王眸子裡的掙扎和隱藏在深處的復仇的期待,不由勾起了脣角:“好,本皇答應你!”
我猛地掀開帷幔道:“不行,我不同意!”
三皇叔見我不但下牀,還從內間走了出來,不由冷下了臉:“曉曉,不許胡鬧,神醫吩咐你要好好休息!”
我拉着他的袖子小聲道:“上次我和夏春冬密謀綁走柔夫人的時候,夏春冬曾經說過,北疆皇族都有一種護身毒,一旦他們啓用,將回天乏術!”
我擔心地看着三皇叔:“你忘了嗎?北疆王每次被你激怒,又不得不隱忍的時候,他總是把手伸到袖子裡,好像在掏什麼毒,恐怕就是打算用護身毒將你毒死!”
我將三皇叔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柔聲道:“我們纔剛剛有了孩子,我不想你去冒險!”
然而三皇叔卻是摸了摸我的小腹,然後神色輕鬆地說道:“放心,本皇有分寸!”
這就是必須去了,我不由急了起來:“要逼出北疆王的真話,有
的是法子,你又何必一定要靠近他呢?”
三皇叔低聲道:“只有逼出他的護身毒,才能夠讓他徹底絕望!”
看着三皇叔一直堅持,我咬了咬牙道:“如果你靠近他是爲了逼出他的護身毒,那我有一個更好的法子。”
我喚來了雨兒,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雨兒睜大了雙眸驚呼:“小姐,太危險了,您肚子裡還有小主子,您怎麼能冒這麼大的風險呢?姑爺一定不知道您的打算,不行,這事兒太大了,奴婢必須稟告姑爺!”
我連忙捂住雨兒的嘴,朝雨兒使了個眼色道:“我必須這麼做,我不能讓北疆王威脅三皇叔!”
雨兒抿了抿脣道:“好,奴婢可以將東西拿來,但此事必須由奴婢去做,否則奴婢就將此事告訴姑爺!”
我在雨兒的腰肢上用力擰了一下:“小丫頭片子,你居然敢跟我討價還價,翅膀硬了是不是?”
雨兒雖然疼,卻依然堅持道:“反正奴婢已經將話撂在這兒了,小姐願不願意接受是小姐的事!”
我看着雨兒梗着脖子堅持的模樣,不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最後我只好妥協了。
雨兒很快就將藥瓶拿來了,她拿着藥瓶在北疆王跟前晃了晃,北疆王奇怪地看着她。
雨兒小心翼翼地拔開了一點藥瓶的蓋子,裡面的味道立即飄進了北疆王的鼻子裡,他的臉色鄒然大變:“這是……寒麟毒的本體!”
雨兒朝北疆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北疆王,您真識貨!柔夫人曾經告訴我家小姐,說這東西就是從你們北疆帶去我們冬翎的,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雨兒彎下腰,將瓶口對準了北疆王卡在籠子裡的大腿,北疆王立即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啊!不要!你這個該死的賤婢,快將藥瓶拿開!”
雨兒怎麼可能會聽北疆王的話,她冷哼一聲,一點一點地將藥瓶傾斜在北疆王的大腿上。
北疆王多麼想要收回大腿啊,可是籠子實在是太窄了,他根本轉不過彎,施展不開手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雨兒將寒麟毒的本體倒在自己的大腿上。
寒麟毒的本體經過這段時間的餵養,已經長大了不少,它一落到北疆王的大腿上就毫不客氣地咬破了北疆王的血管,然後整個鑽了進去。
“啊!”一股刺骨的冰涼從大腿迅速蔓延至全身,北疆王痛苦地尖叫着,“寡人錯了,只要你們找郡王給寡人解毒,寡人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們,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