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夜春~夢。
照例是一片氾濫成災。
比前一天晚上還要厲害。
唐曜隱的白T恤成了直接受害者。
阮綿綿將它收起來，準備掩蓋犯罪證據，塞進包裡，準備偷偷帶走。
推門出去，屋子裡很安靜。
走了兩步，視線停留在，那間門上掛着誇張牌匾，上頭刻着唐門門主寢殿。
阮綿綿垂下眼瞼，慢慢的下樓，昨天晚上來的太突然。
她被那麼多的大媽圍觀，也沒有心思觀察，樓梯的牆壁上，也掛着照片。
還是那個女孩兒。
每一張照片裡，她都笑得古靈精怪，無憂無慮。
裡頭也不乏有和唐曜隱的合照。
冷冰冰的唐曜隱，雖然依舊不苟言笑，可……站在她身邊，他那麼明顯的溫暖，不瞎的都能看得到。
唐曜隱踢着拖鞋，從廚房出來。
看了一眼阮綿綿：“吃東西，吃完了回去。”
“阿姨呢？”她問。
“打了通宵，還在睡覺。”
“哦。”
阮綿綿應了一聲，下去，坐下。
唐曜隱吃得不多，吃完了就上樓去，一會兒就衣衫整齊的下了來。
阮綿綿也沒吃多少，還是起身，自己往門口走去。
唐曜隱看了一眼盤子裡剩下大半的食物，在看阮綿綿的背影。
眸光陰沉了一下。
大步的跟上去。
車子開往市區，一路都很安靜。
將阮綿綿送回了教授家，唐曜隱並沒有立刻走，撥通王教授的電話：“老師，您下來一趟，嗯，別讓阮綿綿知道。”
隔了一會兒，王教授下了來。
打開車門進去：“幹嘛？有話不能在電話裡頭說，暗線交易？”
“阮綿綿這段時間，飲食怎麼樣？”
唐曜隱問道。
“飲食？”王教授微微想了一下，“這邊去醫院還是有些遠，她早上都是直接帶走吃，中午和晚上也都吃了再回來的。”
“就是沒有在家吃過飯？”唐曜隱眸光越發的陰沉。
“曜隱，你問這個做什麼？”
“厭食症。”
長久的心理羈押，會刺激神經，產生生理排斥反應，厭食症是最常見的一種。
“開什麼玩笑，綿綿這幾個月一直都很乖的在吃藥治療，怎麼會……”
王教授看着唐曜隱的眼神。
心裡頓時一寒。
他監督她吃藥，只是在最開始的兩個月。
後面，她說吃了，他也就信任了。
“這目前是我的猜測，您將她上次體檢報告的體重發給我，之後我來想辦法確認。”
“曜隱……”王教授眉頭緊蹙。
“我就不信，死磕不了她。”唐曜隱眸子裡有明顯的怒氣。
唐曜隱得知阮綿綿的最新體重，是在三天之後。
醫院安排了半年一次的體檢。
比起四個月前，阮綿綿體重下降了20斤，164的人，現在體重只有75斤。
“阮綿綿，你的東西晚上過來拿。”
看了體檢報告，唐曜隱給她發了個短信。
國內的心理治療，並不盛行，相關的醫護人員很少，阮綿綿說是來實習的，卻忙得不得了。
看到短信，已經是晚上9點了。
她正要坐車回教授家。
轉身看向背後，那矗立在夜色之中的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