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這個東西怎麼會寄到這裡來?
我不由得看向那兩個緊急跟來的保鏢,他們臉色焦急地看着白雲手裡的鑑定書。
“什麼鑑定書?”
閆禎看向我,目光灼灼。
不遠處白老的笑聲傳來,幾人紛紛看了過去,見白老和商場上的幾個朋友一起走了過來,其中一人還是羅洲。
“你們都在門口乾嘛呢?”白老看向我們,白雲將那個鑑定書朝我伸出,道:“沒什麼,只是有一份雨彤的郵件。”
我正要伸手去拿,白豪接了過去。
“我剛剛聽到了,說是親子鑑定書。”
白豪的話剛落,白老就沉着臉道:“搞什麼親子鑑定?家裡人不是已經清清楚楚了嗎?”
我雙手不由得緊握成拳,見白老朝着白豪道:“我看看。”
我的心跟着一提,渾身緊繃成了一條僵硬的繩子。
白豪將那個親子鑑定遞給了白老,白老撕開口子,右手正要取出來的時候,閆禎忽然道:“等一下。”
白老看了眼閆禎,道:“有什麼是爺爺不能看的?”
閆禎走了過去,道:“幾位叔伯,白清揚最近養了一些特別的花草,就在暖房。我們準備好了茶水和瓜果,我讓秦漢帶你們去。”
那些人笑了笑,就跟着秦漢走了。
只有羅洲還在那,他道:“我和你是兄弟,一些事我可以知道的,對吧?”
閆禎沒有理會,而是走到了白老面前,道:“我先看一眼。”
白老沉默了會兒,才鬆手將那個信給了閆禎。
閆禎看過之後,將那東西甩在了我的面前。
“這就是你這幾天吃不下飯的原因?”
我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報告,看到了那黑色大字體。
心隨着那幾個字而咚地一跳,然後錯愕不已地抓起那個報告。
“這,是怎麼回事?”
我忙問我那兩個保鏢,“有沒有人動過這個鑑定?它怎麼會在這?”
那兩個保鏢急忙道:“沒有人動過,只是醫院的人弄錯了,以爲是要寄過來的。我們當時攔截不及時,就看着快遞寄過來了。”
所以,這個報告是信得過的。
辰辰和蓉蓉竟然不是晉瑜的孩子。
這,怎麼會這樣?
我的腦袋瞬間就空白了,那辰辰和蓉蓉到底是誰的孩子,從何而來?
在我一腦袋空白之際,有僕人和我說,晉瑜來了。
“就因爲那個男人的一句話,你天天茶不思飯不想,你想幹嘛?”閆禎二話不說,直接對外道:“不管他是誰,讓他滾。”
我見那兩個保鏢走了出去,頓時道:“他有嚴重的心臟病,經不起他們這些人折騰的,閆禎,我只是……”
閆禎沉沉地盯着我,道:“你不會是想把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兒子女兒送給別人?讓別人喜當爹?潘雨彤,你可真大方?”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那麼想。我最不願意他們離開我,離開你。”
我還想再說什麼就看到那幾個保鏢跑了過來。
“總裁,那個叫晉瑜的男人暈倒了。”
閆禎聞言站了起來,對他們道:“快請醫生,用速效救心丸給他吃下。”
閆禎匆匆走了出去,我急忙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見晉瑜被人擡了進來,白老和白雲白豪三人也跟了過來。
“他是誰?”
“一個病人。”閆禎道。
閆禎扶起晉瑜,給他灌了藥後,晉瑜就醒了。
他醒了就驚喜地看向我,“報告出來了嗎?”
我在衆人的目光中,艱難地點了下頭。
他看到那份報告單之後,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這……是真的?”他幾乎搖搖欲墜。
“是,我也是剛剛纔拿到。”
晉瑜雙手顫抖地拿着那份報告,道:“那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你的孩子不是我的,那麼她的孩子纔是我的。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竟是她爲我生下了孩子。”
晉瑜捂着臉,看着他哀傷痛苦的神情,幾乎已經猜到了他嘴裡的她是誰。
“你說,郭可縈?你是說,郭可縈生的孩子是你的?”
這……
答案,是這樣的嗎?
這簡直太顛覆了。
我的話剛落,羅洲那就發出了一聲咔嚓聲。
我回頭看去,見羅洲驚訝不已的目光。
晉瑜閉上了眼,“能幫我找到她嗎?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你,認識她?”羅洲追問。
晉瑜苦笑了一聲,“我沒資格認識她,她到底是金枝玉葉。”
羅洲擰起了眉,閆禎回頭對僕人道:“去請郭可縈過來。”
僕人點了下頭,羅洲緊緊盯着羅洲。
“如果被我發現你胡言亂語,我不會放過你。”
晉瑜躺在牀上,臉色出奇地白,他苦笑了聲,道:“我就只有兩個月好活了,已經油盡燈枯的我,沒有什麼好胡言亂語的。”
羅洲沒再多言,只是他臉色黑沉,不時地看向我。
ωωω▲ Tтká n▲ ℃O 那樣子,像是懷疑我做了局用來誣陷郭可縈似的。
郭可縈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他怎麼會怎樣死心塌地。
不多會兒,郭可縈來了。
她看到羅洲就巧笑着走了過去,“羅大哥,你來了。”
那樣子,真的像是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滿心期待地,欣欣然地見到了他,卻有幾分女人的矜持,她站在羅洲面前,喜滋滋地道:“你是特地來看我的嗎?”
羅洲那黑沉的臉色纔好轉了許多。
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撫開她額前的發。
“嗯。”
晉瑜劇烈咳嗽了起來,他盯着郭可縈的臉,道:“cherry。”
郭可縈微微一愣,回頭看了晉瑜一眼。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英文名?”
晉瑜聽了這話,愈發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郭可縈的臉上閃現過一絲錯愕,那錯愕被幾不可聞的慌亂取代後,她恢復如初,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