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
還記得我們的初次相遇麼......
我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眼睛也可以乾淨到讓人心悸......
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爲你而淪陷......
苦我總是在依靠着你,而你總是會以最溫柔的一面安撫我......
從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因爲有你,我才覺得活着是那麼的愉快......
故澈......
還記得我們成親的那一晚麼?
你與我,許下了一生的誓言。
至今,我還記得那時候你臉上的笑容。
當時,我不懂!
爲什麼,你會說出那番話,我甚至只是想要利用你而已。
可,現在......
我卻知道,不管你是誰,對於我來說,你都是心尖上的那一人。
是我覺悟的太過晚了麼?
所以,老天爺要懲罰我!
就連讓我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
不要——
我不要這樣!
澈,求你醒過,醒過來再看看我......
我還有許多的話沒有告訴你,沒有將我心底的那個秘密告訴你!
軒轅墨澈,你聽到了麼?
聽到了我在呼喚着你麼......
滄瀾雪跪在牀榻前,手一直緊握着軒轅墨澈的手,她心中吶喊着那個人......。。。。。。。。。。。。。。。。。。。。。。。。。。。。。。。。。。。。。。。。。。。。。。
思雪寒站在門外,透過門縫望着房中的人,已經三天了,整整三天。
從三天前,軒轅墨澈昏迷過去後,就一直沒有轉醒過,而滄瀾雪就這樣守候在他的牀鋪邊,不眠不休的整整三天。
沒有人可以讓她離開這裡,沒有人可以讓她合上眼睛。
雪兒,這個男人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
很重要啊......
羨慕、嫉妒、甚至在想,如果那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人是自己,雪兒是不是也會這樣守着他?
思雪寒笑了,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他怎麼可能比得過軒轅墨澈......
那個男人,始終一如既往的守護在雪兒的身邊。
而自己呢?
不過,只是在索要,從未對雪兒做出過什麼,只是一味的想要從雪兒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
所以......
他贏不了那個男人,他無法成爲雪兒的依靠。
他是如此的弱小,無法保護雪兒!
只有軒轅墨澈可以。
只有他可以啊!
思雪寒握住門把,輕輕地一嘆,將門關上。
舉目,他看到的是來祥透過來的苦澀笑容,他想,他現在心境應該是平和的吧。
回以同樣苦澀的笑容,思雪寒一步步向着來祥走去......
來祥在思雪寒近身前,拍了拍他的肩頭,“懂得放棄的人,未必就是弱者。”
“你這話很受用。”思雪寒苦笑着扯着嘴角。
懂得放棄的人,未必是弱者。
這話,真是對他最好的安撫。
雪兒,我一直都在欺騙自己,可以放開手,其實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話罷了。
我從未有想要放棄過......
但是,我想......
懂得放棄的人,未必是弱者......
思雪寒回過身,望着那道緊閉的房門,略微出神了一會,待得回過神,他臉上悠悠揚起了笑,“放棄未必就是世界末日,懂得珍惜身邊人,纔是最爲重要的。”
“小子,你真的長大了。”來祥再次拍拍思雪寒的肩膀。
就在兩人站在樓梯口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
思雪寒與來祥齊齊地看向樓道,現正有幾個裹着披風的人,正在上樓......
“都是你,這麼慢,要是座主跟王妃出了什麼事,看我怎麼收拾你。”爆喝的聲音,從一人的口中傳來。
“這不是要準備一些東西麼?怎麼都還沒有過門,你現在就對天一樣的相公大呼小叫了?”另一人,頗爲委屈的回着嘴。
“混、混蛋......誰是我一天的相公,我......我都沒有答應你......”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
明顯勢氣軟了半截。
思雪寒卻在兩人的打情罵俏中,倏然睜大了眼睛,他匆匆走下幾步樓梯,驚呼道:“是祈風跟柳宿吧。”
“哦,是雪寒啊!”衣祈風掀起了罩在頭上的兜帽,揚起臉,望着思雪寒。
“嗯,你們收到消息了?”思雪寒沒想到,在這時會看到衣祈風跟寧柳宿。
看來這次軒轅墨澈是有救了啊!
“本來我們是去了北部,不過得到消息就匆匆趕來了,對了,座主怎麼樣了?”寧柳宿大步跨前,硬是擠入了思雪寒與衣祈風之前,從兜帽中浮現的那張臉上,滿是擔憂。
“呃......”思雪寒本要說什麼,可是當看到寧柳宿的臉時,他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只是有些驚詫地,問道:“你真的是柳宿?......寧柳宿?”
“見鬼,我就知道這張臉不適合我!”寧柳宿衝着衣祈風低吼。
衣祈風摸摸鼻子,他可是非常滿意這張臉,那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別在意,你現在非常的美麗。”
“嘁!”寧柳宿抱胸,別開臉去。
思雪寒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反應過度了,忙道:“是的,柳宿現在真的變得好美,所以我才......”
“好了好了,你小子別見一個愛一個,我的女人也是你能說美的?”衣祈風一把拎起了思雪寒的後勁,呲牙道:“那兩個人呢?軒轅墨澈那小子還沒死吧?”
“............”思雪寒怔然,不過很快就點了頭,指着樓上,說道:“就在房中,雪兒正在陪着。”
“那就好。”衣祈風說着,放開了思雪寒,大步上前。
在走過來祥的身邊時,他不禁多看了一眼,彼此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衣祈風拉起寧柳宿的手,說道:“娘子,我們走!”
“放手!”寧柳宿彆扭的甩動着手,她一定是瘋了纔會讓自己淪落成這樣。
可惡!
“別太激動,小心你肚子裡的寶寶。”衣祈風笑着,在寧柳宿的耳邊低語。
“你!”寧柳宿瞬間漲紅了臉頰,要不是......因爲這個原因,她能讓這樣委屈麼?
以前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原來是如此的惡劣成性!
但是,壓制下一身的怒火,寧柳宿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衣祈風帶上了樓。
“雪寒,座主的情況怎麼樣?”
思雪寒本來要上樓,不過後面的一人傳來的聲音。
思雪寒愕然地轉過身,看向那兩個仍是裹着披風的兩個男人,“斂青?”
“哈,你小子果然一直在這裡啊。”尤斂青一掀開披風,就咧嘴看向思雪寒。
“那他是......”思雪寒茫然的看向另外一人。
“還不是我們的大軍師啊。”尤斂青笑着,摟住了思雪寒的肩頭,跟着來祥點頭,“你就是來祥吧。”
“看來你們知道的還不少。”來祥摸摸自己的鬍鬚,說道。
“那是,我們可是一直都跟座主有聯繫,不過......前不久座主就突然不跟我們聯繫了。”尤斂青收起了笑容,“想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走吧,上去再說。”尹溱銘說着,人已經從尤斂青與思雪寒的身邊走過。
“對,上去再說。”尤斂青拍拍自己的腦門,拉着思雪寒再度上樓。
來祥望着這突然出現的四人,意味深長的再次摸了摸鬍鬚,隨後一步步的走下樓去......
看來他這家客棧,是越來越熱鬧了。。。。。。。。。。。。。。。。。。。。。。。。。。。。。。。。。。。。。。。。。。。。。。。。
滄瀾雪驚詫地望着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她有些不敢置信,怎麼他們會......
“王妃......”寧柳宿甩開衣祈風的手,疾步奔向滄瀾雪。
“喂,悠着點,別忘記......”衣祈風在身後擔憂的提醒。
寧柳宿回眸一個狠瞪,讓衣祈風乖乖閉上了嘴巴。
滄瀾雪擡眼,看着已經來到自己身前的寧柳宿,還有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妃,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寧柳宿執起了滄瀾雪的手。
“柳宿?”滄瀾雪望着眼前這張絕美的臉蛋,有些乾巴巴的說道。
“嗯。”寧柳宿抽搐了下嘴角,回答着滄瀾雪。
“爲什麼......”滄瀾雪還是覺得有些難以信服。
“這些事,等一會在跟你說,先讓祈風給座主看看。”寧柳宿手扶着滄瀾雪的肩頭,拉她站起身。
滄瀾雪被扶起,可雙腿的麻木,讓她無力地跌了回去......
要不是寧柳宿及時抱住了她。
“王妃,沒事吧?”寧柳宿半抱着滄瀾雪,將她拖上了牀沿。
滄瀾雪坐在牀沿上,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嗯。”寧柳宿應着,目光看向躺在牀上,宛如沉睡中的軒轅墨澈,“座主......”
“柳宿,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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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柳宿你扶雪兒去隔壁的牀上休息會吧。這裡就暫時交給我了。”衣祈風上前。
他已經開始打開了自己的醫用箱,正從裡面拿出什麼。
衣祈風的出現,確實讓滄瀾雪松了口氣,再寧柳宿的扶持下,她慢慢地向着邊上牀鋪走去......
衣祈風從醫用箱中取出了數枚的銀針,隨後,走向軒轅墨澈,彎下身,掀起了被褥......
“呼——”乖乖,這樣子還真是驚了他一跳,軒轅墨澈現在被綁得就像是裹糉子一樣的結實。
不過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這些。
衣祈風將軒轅墨澈胸口的繩索給剪斷了,同時也掀起了軒轅墨澈的衣服......
大致上看了下,開始下針。
滄瀾雪躺在牀鋪上,她的手還是緊握着寧柳宿的手,嘴巴張合了一下,卻沒有出半個字,顯得很累很累......
“放心吧,座主不會有事的。”寧柳宿回握住滄瀾雪的手,安撫道。
滄瀾雪淺淺地扯出一個笑,卻很快地就消失在臉上......
“王妃的臉色也很差,休息會吧,要是你這樣座主醒來,一定會責怪我們的,所以,在座主沒有醒來前,你要把自己調養好。”寧柳宿爲滄瀾雪蓋上被子。
滄瀾雪望着寧柳宿,什麼話都無法說出口,她確實很累,可在軒轅墨澈沒有醒來時,她怎麼能夠閤眼......
在衣祈風爲軒轅墨澈施針之際,在後的尤斂青跟尹溱銘還有思雪寒都6續進入了房間。
面對這突然出現的一羣人,滄瀾雪只覺得心裡頭暖意浮動......
澈並不是孤單一個人,在他的身邊還有着許多人在陪着她。
所以,她怎麼能夠就這樣輕易的放棄,只要有他們在,澈就不會有事!
一定不會有事!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去,幾乎花去了一個下午,衣祈風才萬分疲憊的從牀頭走開了。
他搖晃的身子,在寧柳宿的扶持下,才得以穩住,望着扶住自己的女人,衣祈風笑了,“娘子,還是你最爲貼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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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嘴!”寧柳宿瞪了眼衣祈風,同時卻拿出了錦帕,爲衣祈風擦拭着額頭的汗水。
滄瀾雪根本無法躺在牀上多久,在衣祈風施針的中途,她就已經起身,這會兒衣祈風離開牀邊,她便又快的靠了過去。
手緊握住軒轅墨澈的手,望着那張並沒有任何起色的臉,滄瀾雪擡起頭,看向衣祈風,“他爲什麼還沒有醒?......”
衣祈風此刻已經被寧柳宿扶到了邊上的椅子上,他坐下,喝了一口從寧柳宿手中接過的茶水後,纔回道:“我做的不過是保住他的筋脈,至於什麼時候能轉醒,不是我所能控制。”
“這是什麼意思?”滄瀾雪臉色微微白的看向衣祈風。
“雪兒,對此我很抱歉,就算我的醫術再高,也沒有辦法剝開軒轅墨澈的腦袋,而且,他的昏迷並不是什麼疾病導致,我所能做的只有這些。”衣祈風臉色凝重,他也不知道軒轅墨澈什麼時候能夠轉醒。
而且,從剛纔爲軒轅墨澈下針看來,軒轅墨澈五臟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內息有些混亂。
甚至是某種力量在妨礙他的下針。
他所做的就是封住了那股力量,但是能封住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不,你不需要對我說什麼抱歉,能保住澈的性命,就已經夠讓我感激了。”滄瀾雪搖搖頭,能聽到澈的性命無憂,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安撫。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而且,她相信衣祈風,一定會想盡辦法,將澈治好。
“雪兒,要是你現在覺得還可以,是不是應該對我們說些什麼?”衣祈風看向滄瀾雪。
從軒轅墨澈進入淺州後,一切都在生變化。
他們被命令不準跟隨,每次的聯繫也是軒轅墨澈先聯絡他們。
所以,在淺州城到底生過什麼,他們並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軒轅墨澈放棄了,他一直所追求的東西,甚至將一切事務都放下了。
他只是留給他們一句話: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是個沒有明天的人......
尤斂青是第一個收到這則消息的人,後,尤斂青總覺得不對勁,纔會聯絡上衣祈風跟寧柳宿。
那是衣祈風見過軒轅墨澈後的第四天吧。
軒轅墨澈並沒有對衣祈風說明,只是說自己變得很奇怪......
衣祈風在爲軒轅墨澈診斷了一番後,就帶着寧柳宿離開了,他們的目的地是鬼蜮。
一切應該並非是從淺州開始,而是鬼蜮。
若是非要說出個原因,可能是跟軒轅墨澈吞服下的青藕有關。
滄瀾雪望着衣祈風等人,她知道必須要給他們一個解釋,畢竟軒轅墨澈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爲她......
深深地做了個呼吸,滄瀾雪搖搖晃晃地從牀邊站起,看向幾人,說道:“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王妃......”寧柳宿有些看不下去,滄瀾雪的臉色很差。
“柳宿謝謝你,我沒事。”滄瀾雪慘淡的一笑,隨即又道:“這些事,或許你們會難以置信,但是請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那都是我與澈親身經歷。”
幾人彼此看了一眼,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只是將目光再一次投向滄瀾雪。
“我們相信座主,而你是座主選擇的女人,自然我們也會相信你。”尹溱銘幽幽開口。
滄瀾雪非常感激尹溱銘的話,她是澈的女人,所以他們相信她......
酸澀在胸口漾開,可現在沒有時間去想別的,滄瀾雪振了振心神,再次舉目,看向幾人,緩緩地開口,道出了這近半年來所生的點點滴滴......
有些是他們本來就知道的,而從鬼蜮到淺州這段,則是一切的轉折......
就算是她自己,在說出那些所生的過往,還是如置身在惡夢中一般的不實。
誰能想到,這個世上會有這樣光怪6離的事情。
可在衣祈風等人的臉上,滄瀾雪看到的是信服。
他們真的相信她所說的那一個字。
滄瀾雪不禁回過頭,看向躺在牀榻上的軒轅墨澈,脣邊幽幽浮上了一絲笑......
澈,現在你的夥伴都來了。
所以,你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不管生什麼事,你都不會是孤單一人,還有着許多人,盼望着你醒來。
你是軒轅墨澈啊!
如果這就是希望的話,那麼請一定要給他們曙光,讓他們有勇氣去面對,那接下來即將要生的事情......
斗轉星移,很快夜幕降臨,長長地闡述卻還在持續着。
衣祈風等人的臉上,都呈現着不同的詫異與愕然,他們相信滄瀾雪的話,這只是因爲他們相信她。
至於那些什麼惡魔,什麼咒術師,什麼魔界......
聽在耳中,還是讓人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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