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趙寇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說時遲那時快,一塊鐵牌子從他衣服裡掉了出來。
我連忙上去撿起來一看,竟是全軍通行的令牌。
火麒麟露出不解的目光,好像在問,那個老頭是不是瞎子啊?
我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趙寇說,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個馬廄,那裡有馬,有馬的地方必定有出口。
因爲騎兵都是騎上馬就出發的。
“走,跟我來。”我領着柳池等**搖大擺的走出去,沿途遇見侍衛也不躲閃,直接拿出趙寇的腰牌,對方問也不問直接放行。
走到最後一頂帳篷的時候,外面堆滿了損壞掉的兵器,因爲天黑我沒有看清楚,一腳踢在上面,嘩啦啦,兵器全部倒地,那帳篷一下子被兵器壓趴了下來。
我嚇了一大跳,剛想逃走,誰曉得裡頭的人全都躥了出來。
“誰哪個王八蛋乾的好事?”那嗓門一聽就是狄青。
緊跟着夏煥之、小十七、夏侯靈璧、宋元寶依次鑽出來。
完了完了……這下子鬧大了。
狄青跟我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的看了好半晌。忽然,狄青擦過我的肩膀,對着剛好經過的侍衛大罵:“給我滾過來。”
侍衛們唯唯諾諾的過來了:“大將軍有何吩咐?”
“是你們弄倒的吧?啊?小兔崽子。”說完,提起腳對着領頭的侍衛踹了出去。
那侍衛被踹的好生委屈,卻不敢說什麼。
狄青又連續踹了好幾個,我僵立在原地不敢動,而其他臣子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將散落的兵器收拾好,若無其事的進去了。
狄青把人都踹了一遍,然後氣呼呼的鑽入帳篷裡。
火麒麟小聲道:“他們都看不見我們。”
黑魄跟着點頭:“那還不快點走。”
於是我們馬不停蹄的朝着前方跑去,果不其然,出口跟馬廄是連在一起的。
今天的卦象說我們否極泰來,果然是這樣。
倒黴透頂了,一下子又幸運的要死。
臨走時,我將趙寇的令牌扔在地上,招呼大家騎馬代步。
就這樣,我們神奇的離開了如鐵桶般的夏**營。
出了城門,黑魄暫時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便棄了馬,直接朝江面上飛躍。
月色清亮,冰冷的空氣吹拂着臉龐,宛如鋒利的刀片,但凡被吹過的皮膚都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俯視着下面的船隻,我嚇了一大跳,一望無際的江面之上,整齊的排列着一艘艘巨大的戰船,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
黑魄帶着我們來岸邊,指着那些戰船道:“這麼多,哪個纔是我們要找的?”
我看了一下,少說有好幾千條呢,一艘一艘的找,找到什麼時候?
我們一起看向裴肆。
裴肆肩膀一縮:“我沒有哥哥算的那麼準,只能大致一下。”
我煩躁的一揮手:“有總比沒有強。你先算一下唄。”
裴肆連忙拿出龜殼跟銅錢,在手裡搖動幾下,銅錢叮噹一下落在草地上。
裴肆把臉幾乎貼在了地上,好一會他擡起身子,指着中間的一大片:“差不多就在這裡了。”
我看了一下,中間位置差不多有四十多條戰船。
“大家分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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