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胡膩醉醺醺地回到了家中。
剛走過正廳，餘光就看見裡面坐着兩個身影。
那種被狼盯着的背後發冷的感覺又來了。
胡膩倒退回去，往正廳裡一看。
顧諾兒和夜司明坐在太師椅上。
夜司明手端茶杯，一邊品，一邊用那雙深邃冷冽的薄眸，緊盯着胡膩。
顧諾兒則笑的嬌俏，擺了擺手：“胡膩~”
胡膩在門口呆了兩秒。
隨後他猛地衝向前, 一把抱住夜司明的大腿。
“我沒有狼大哥這麼強大的能力，我無法守護她一直在我身邊。”
胡膩目光低落：“她可能會接受的，張媛宜這個小姑娘，對所有人都是熱忱一片。”
他轉而看向夜司明重重放下茶杯。
他將張媛宜的事，說了出來。
夜司明冷笑：“我們來找你，是因爲好久沒聽到你的消息。”
顧諾兒眨了眨眼：“你怕她不能接受你是狐妖？”
顧諾兒聽完，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原來上次媛宜來家裡，有些傷心難過, 是因爲這件事呀。”
“她總是說，她能克服所有的困難，但是我不行。”
夜司明嗤笑。
“如果一百年過去，她化作塵土，離我而去，這偌大的世間，我又該去哪裡尋找她？”
昨晚夜絕風住在二皇子那，顧諾兒和夜司明當然還沒來得及知道。
沒想到，竟是被胡膩傷了心。
顧諾兒表示認可地點頭。
“大哥！你一定都聽說了，風兒去了青樓的事，雖然跟我沒什麼關係，但到底也是因我而起。”
顧諾兒圓眸一驚：“啊？風兒去青樓, 這是什麼回事！”
“哪怕我找到了她的轉世，那就真的一定是她嗎？那時的她，也有了完全不同的人生，根本不認識我了。”
輪到胡膩詫異了：“原來你們不知道？”
她本來想問的, 可是吃完飯後, 她又看見張媛宜和李行祖聊得不錯。
夜司明挑眉：“你什麼不行？”
他修長的手掌，頓拍桌，發出一聲悶響：“你倒是膽子大，我兒子，你也敢往青樓裡帶。”
胡膩有些黯然地低下頭：“我也不是沒拒絕過她的好意，只是張媛宜不明白。”
“她或許不會因爲這件事放棄，但是我無法與凡人相戀。”
“我夫人怕你暗中作妖，今日特來看看，沒想到你果然鬧了亂子。”
胡膩急忙搖頭：“不是我啊！”
“我知道錯了，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兩拳，不過別打臉，我還要出去見人的！”
還以爲不是什麼大事。
胡膩一愣。
胡膩強調：“當然是我的身份不行了！大哥你不要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看着我，我那裡很行，是身份問題！”
夜司明抱臂，冷冷說：“小姑娘喜歡你, 你若是不想接受，拒絕就是了，躲什麼？”
“跟她做朋友, 是我們最好的關係，我不想悲劇發生，所以寧願不要開始。”
這也是爲什麼，從張媛宜十一二歲開始，胡膩就有意識地避免跟她過於親近了。
胡膩最後放鬆一笑：“我還是更適合逍遙天地間，這纔是我狐族的天性啊。”
率性與自由，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