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絕風喝了一口酒，頗爲淡定：“什麼人？”
“它，從前可是跟在檮杌手底下混！檮杌你知道嗎，上古四大凶獸之一。”
夜絕風聽言，嗆了一口：“咳咳……檮杌？”
水牛妖看他這個反應，笑了：“被嚇到了？看來你也知道檮杌有多麼厲害。”
夜絕風默默地放下酒杯。
檮杌叔叔厲害倒是厲害，但沒有傳說中那麼惡劣兇悍。
水牛妖還在滔滔不絕地描述：“那個護法只是跟着檮杌混了一段時間, 與檮杌一起修煉，就已經有了三成的妖力。”
“整個妖界的人，都懼怕那兩個護法，所以你這樣的去了，只怕要受傷啊！”
本來夜絕風心裡還沒底。
從水牛妖的口中，夜絕風才得知真相。
水牛妖眼中一亮：“對對對，就是他！”
“妖界之主，從前是沙妖，他的親弟弟, 好像被一個強大的狼妖給殺了。”
原來如此。
夜絕風瞭然地點點頭。
水牛妖一邊喝一邊說：“你別不當回事，我說的是真的，可不是嚇唬你玩呢！”
“多謝牛叔提醒，這杯酒，我敬你。”說着，少年仰頭，一飲而盡。
水牛妖捏着下巴思索：“那個狼妖叫什麼來着……”
比如，爲什麼妖界之主忽然針對狼族,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妖界就是一羣烏合之衆，修羅境裡關着的妖獸, 那可是個個狠厲。”
夜絕風試探着接話：“修羅境的妖神, 夜司明麼？”
如果妖界之主身邊的護法，只是幾成功力，那麼他的勝算就更大了。
他自小跟四大凶獸交手，知道它們的法力極限在哪裡。
當年他還沒出生的時候，聽說西南有沙妖作祟。
他小時候聽過這個故事，是檮杌講給他的。
但聽了水牛妖的話，他徹底放心下來。
“所以連報仇都不敢，只能拿狼族泄憤，我們私底下，都說他這麼做實在是過分。”
緊接着，他又向水牛妖打聽了一些事。
水牛妖擺手：“那就不知道了，我哪有那個榮幸和修羅境的妖神接觸呢。”
夜絕風呵笑一聲：“還絕情。”
“不過這個妖界之主弟弟被殺了，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可是他又打不過人家妖神。”
怪不得對狼族窮追猛打，原來是因爲不敢找他爹的麻煩，只能遷怒於別的狼妖。
“冤有頭債有主，你說他找別人撒氣幹什麼呢？”
夜絕風想到這裡，笑着倒了一杯酒。
所以他父親夜司明就帶着幾個兇獸去將沙妖殺了。
夜絕風但笑不語。
“你想想看，能統領它們的妖神，一定更強大！”
沒想到那個沙妖，竟然是妖界之主的弟弟。
夜絕風眉心一跳。
水牛妖又道：“原本大家都憤憤不平，但很多年前，有一隻鳥妖去求見妖界之主。”
“它說自己的族羣，被一個黑白相間的狼妖給毀了, 害的它家破人亡。”
“所以妖界之主就藉此機會，大肆宣揚狼族出現了不祥的狼妖, 讓衆妖抵制驅趕，許多狼妖因此慘死或逃出妖界。”
水牛妖嘆氣：“慘啊，好多狼妖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