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瞳困惑地看了看他身後。
王爺們笑呵呵地招手。
事已至此，顧自北只好硬着頭皮。
“我其實是想跟你說……”他艱難開口。
亭瞳似乎看出他的窘境，她率先淡淡一笑：“謝謝王爺。”
顧自北一怔：“謝我什麼？”
亭瞳語氣誠懇道：“繡坊的事，我聽說了，原來真正的資助人是王爺。”
“王爺這些年來，不動聲色地關心，我都有感覺到，所以，我要謝謝王爺的幫助。”
“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永遠都是你和公主，伸手拉了我一把。”
“這份恩情，我無以爲報。”
她的眼眸中，不加掩飾的情意，讓顧自北看的微微一怔。
禁衛軍離開以後，顧自北迴眸，亭瞳目光依舊黑盈盈的，閃爍着期待的雀躍。
“住在我心裡的那個人，我一直沒有放下他。”
亭瞳馬上問：“那是因爲什麼？”
顧自北張了張脣，看着她清麗的面容，急切的等着一個答案的模樣。
顧自北直接反駁：“當然不是！”
顧自北面上的窘色淡了淡。
亭瞳目光閃爍：“僅是因爲過去情分嗎？那麼，有些話，我現在不說，就怕以後我沒機會說了。”
就在這時，有一名禁衛軍從旁跑過來。
他怔怔地望着她，似乎不知道說什麼。
亭瞳擡起烏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
亭瞳是很內斂的個性，在失去公主的身份以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將心意全部告知了。
亭瞳深呼吸，鼓足勇氣。
亭瞳先打開了話匣子，他也自然不少。
“我本以爲你根本不會接受我了，可是當我得知，我的繡坊其實是你暗中資助的時候，我心中的喜悅，你無法體會。”
顧自北下意識將亭瞳拉到身後，擋住她嬌羞又急切的面容。
見顧自北只驚訝地望着她，亭瞳跺腳：“你說話呀！你……你還要我說到什麼地步？”
“我們從沒想過讓你回報，看見你生活的不錯，我們也放心。”顧自北迴道。
“你的關注，我也感受得到，如果……你也喜歡我，那……”
顧自北直接愣住了。
“我可以問王爺一個問題嗎？”
“所以，我只想再說最後一次。王爺知道我這麼多年不成婚的原因嗎？”
“因爲，你在大齊無依無靠，我們從前相識，我本着過去情分，理應幫助你。”
“王爺對我多番照顧，是因爲我們解除誤會以後，你想到從前對我苛刻，所以出於同情和憐憫，才這麼做的嗎？”
他對禁衛軍道：“好，我現在就去。”
“王爺，皇上請您過去。”
“你想問什麼？”
“女孩子其實很內斂，我現在也不是公主了，沒有足夠多的底氣再向你表達心意。”
“顧自北，我還是喜歡你。”她聲音帶着微顫，似是連她自己也緊張。
他又遲疑了。
顧自北抿了抿薄脣：“這個問題，我見完皇兄以後，再來回答你。”
亭瞳眼眸中像是點染了春色。
她輕輕點頭：“好！我等你。”
顧自北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