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之間,冷漠的男人微微一怔,他只覺得有什麼記憶順着腦海一閃而逝,但還未等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一切便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品書網 匕匕····蛧·首·發
而此話一出,宣政殿內已經是一片譁然。
皇這意思,是如果大家不同意的話,統統殺掉?這。這簡直是荒謬至極,昏庸無道!
於是臣們憤青了,一個個跳出來疾言厲色的諫言,聲討,說的臉紅脖子粗的,即便是雲浩此刻立在人羣之也是毫無辦法,皇的話毫無緩和的餘地,要他怎麼去說呢?
封君然瞥了一眼嘈雜的臣子,乾脆眯起眼睛,懶懶的靠在九龍座,淡漠的瞧着,充耳不聞。
葉小小瞥了眼現在的情況,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是她第一次跟封君然同朝爲政,卻不知這個男人即便是朝也能整出這麼大的波動來……
然兒封君然跟本沒將這一切放在眼,在他眼裡在底下叫囂的朝臣不過都是一羣不起眼的小人物,乃至於他還低頭拍拍兒子的肩膀,耳語道“鈺衍,你要做帝王,便當習慣如此情況,這種事情,着實常見的很。”
小包子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瞧着高臺之下的喧雜,這陣勢他顯然沒見過,他只見過這羣人逼宮,像這樣大吵大嚷耳紅脖子粗的諫言,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被嚇一跳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既然父皇這麼說了,肉包子變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過當孃的可不想再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嘈雜的宣政殿,冷叱一聲“夠了!”
小人兒的聲音清脆而頗具威嚴,餘音在大殿之迴盪,很快整個宣政殿便都跟着安靜了下來。
激憤的朝臣們都忍不住看向高臺之的小女人,見人臉色平靜的看下來,有不少人都垂下了腦袋。
“這件事情,是皇深思熟慮之後下的定論,皇可以允諾幾位修儀公主的身份,下嫁朝臣,亦或者是番邦,定不會虧待!”
“皇后娘娘!”孟哲從人羣之站起來,怒道“事已至此,皇后娘娘竟然還能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來,老臣得知,皇要遣散後宮之人,可未曾聽說皇要連皇后娘娘一同遣散!老臣不明,不知道皇后娘娘先誤導皇在前,後又來假裝好人說着等好話,到底是爲了什麼目的?!”
目的?葉小小翻了個白眼,她有什麼目的??不是,這事兒跟她有任何關係麼?還不是封君然這麼說的?想着她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那個始作俑者的男人,卻見人翹着脣角盯着她的面容,臉色依舊淡漠平靜。
嘖,這個禍害!
葉小小蹙眉,卻見男人徑直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徑直將人打橫抱起,當着滿朝武的面,淡漠道“糟糠妻不可欺。”
說完了,細長眸子依舊冷冷的看了衆人一眼,而後毫不猶豫的抱着自己的糟糠之妻轉身離去。
閆靜安捏着鬍鬚,回頭看看滿臉震驚的呆立原地的朝臣們,忍不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皇的意思很明白,葉小小是妻,那些是妾,妻妾不一樣,妾可以丟,妻不能……
閆靜安晃了晃腦袋,爲什麼他自己都繞得有點暈了呢?
朱清等人都已經震驚了,呆呆的立在原地,皇最後說的那句話着實太讓人傷心,他們這麼眼巴巴的爲皇效力又是爲了些什麼?
孟哲咬着牙長嘆一口氣,也不等魏公公說完那句退朝,徑直掉頭離開。
東羅依舊守在門口,不過既然主人走了,這羣人他也不會做半點挽留。
於是朝臣們自東羅身邊魚貫而出,這個面色肅然的男人巍然不動,冷漠如刀。
朱清經過東羅身邊的時候,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後才甩袖離去。
東羅依舊面無表情,他是皇的暗衛,他的職責範圍,只有皇一人。
男人立在門口,依舊目不轉睛的直視前方,封怡然慢慢走過來,看着東羅微微一笑,淡淡道“聽說你是皇兄身邊四大暗衛之首,本王一個臣下喚作劉力的便很想同你較量,什麼時間賞個臉?”
東羅瞥了人一眼,冷冷回道“王爺不如去請示皇。”
封怡然依舊笑的淡然從容“是麼?看來果然還是的去請示狗的主人才管用啊!”
說完了,人便揹着手哈哈一笑,慢悠悠的走出了宣政殿。
看來王瑩那個丫頭也不傻,果然皇兄的弱點是小小,而今這一次鬧騰折騰的兩敗俱傷,朝臣們的表情心思他也都盡收眼底,看來,目前來講,自己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嘛!
封怡然樂呵呵的往外走去,經過長廊的陰影之下被人扯住了袖子,他忍不住回頭一看,便看到朱清從長廊的陰影下走出來,恭恭敬敬道“千歲,借一步說話!”
封怡然笑眯眯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半晌之後微微點頭“也好。”
說完了,人抽回袖子,率先轉頭裡去,而朱清等到人先離開之後,這才左右看看,等到確定沒人看到,這才轉身離去。
宣政殿內,朝臣們終於走的七七八八,葉琴留在最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同樣留在最後的封羽然,二人對視一眼,默默望外走去。
“本王去後宮看看,你且注意其他人動作。”
葉琴點點頭,率先邁出宣政殿,經過東羅身邊的時候,葉琴低聲道“小心!”
東羅點點頭,直到安陽王也離開宣政殿,徑直往後宮而去,他才轉身離開,而後一躍躍屋脊,幾步消失在奢華的宮殿羣之。
西暖閣內,封羽然忍不住諫言“皇兄,今日宣政殿您的言辭過於偏激,都有點不像皇兄您了!”
封羽然很擔憂,這些鬧事的臣子都是後宮女子的父親,在朝也算是兩朝老臣了,背後都有那麼點背景勢力。
書案後男人淡淡一笑,冷漠道“自己人不管怎樣,都是自己人,外人算對他再好,也終究是外人,朕,等着他們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