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多年前，我沒有留住你，我悔恨了很久。”
天域的語氣很輕，彷彿從一萬多年前的遙遠時空飄來。
止兮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一萬多年前，他們關係那麼好…
她那麼敬重他，她那麼相信他，一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止兮如同往常一樣，一蹦一跳的爬上天域峰的石階。
那時候止兮已經九歲了，她的天賦很高，修爲進步快，她完全可以自己飛行了。
但她還是喜歡爬提天域的階梯，彷彿每一步都那麼有趣。
爬到了階梯的頂端，天域等在那裡，牽起了她的小手，帶着她走進了宮殿裡。
與往常去書房不同，那一天天域帶她去他的寢殿裡。
那個時候，止兮心裡有了疑問。
她雖然才九歲，但她不是孩子，她知道今天有所不同，也感覺到了天域的奇怪。
雖然他們是師徒，但是天域是男子，而她是女子，他帶她進寢殿，總是有些不妥。
但當時止兮沒有多想，天域是對她好的人，她信他。
走進了天域的寢殿之後，天域帶着她朝着牀榻的位置走了過去。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呀？今天不用學陣法嗎？”
止兮歪着腦袋問了出來。
“止兮，我們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天域一副哄孩子的口吻哄起她來。
“什麼遊戲呀？”
“金屋藏嬌。”
止兮一愣，金屋藏嬌，她不是孩子，她懂！
只是，她才九歲，天域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止兮還是不願意懷疑天域，她覺得天域並不會欺負她。
“我不懂，可以給我解釋清楚嗎？”
止兮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想把你留下，留在我的身邊，時時刻刻，每分每秒。”
天域抱起了止兮，放在了他的腿上，坐了下來。
如同過去的許多日子裡一樣。
“可是我現在就跟你在一起啊，我每天都來找你，這有什麼不同嗎？”
止兮歪着腦袋，一臉茫然的問道。
“有，現在的你，會陪着你娘，會跟青璃一起玩，還會跟其他人接觸。”
天域頓了頓之後，他道：“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世界裡，只能有我一個人。”
止兮心裡咯噔一下，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這一下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天域要囚禁她！
把她當做私有物品一樣的囚禁她！
“爲什麼？”
止兮不敢相信，天域對她那麼好，卻提出這樣的要求。
“因爲我們有共鳴，因爲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因爲我捨不得你離開，因爲你昨天解開了我布的陣。”
天域的聲音輕了起來，彷彿在說什麼遙遠的事情一般。
然而，這聲音卻是重重的打在止兮的心上，嚇得她整顆心都狂跳了起來。
她擡起頭，看到了天域眼裡的偏執和瘋狂，與往常的溫和並不一樣！
她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天域的話。
前面三句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第四句，她破了他的陣！
止兮的思緒回到了昨天，天域帶着她到後院，練習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