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隨心所性
再一次進入紅潭裡，吳清濤仔細感受，發現每次呼吸，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熱氣順着全身毛孔進入體內，流入到血液裡，最終匯聚到心臟。使得心臟跳動頻率增多，次數加快，讓人變得熱血沸騰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莫名地意識，不斷地影響着吳清濤，就好像有人在吳清濤耳邊，不斷地喊着，
“殺！”
“殺！”
“殺！”
這也是吳清濤莫名煩躁的原因。
這股熱氣和意識簡直是無孔不入，不斷地蠶食着吳清濤的精神，久而久之，吳清濤就會變得和水裡的魚兒一樣，暴躁不安。
吳清濤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猩熱的紅光。
可惜吳清濤在紅潭裡尋了數百丈的距離，依舊沒有發現紅脊魚的蹤跡。
越是控制自己的意識還有體內的熱氣，吳清濤越是覺得吃力，漸漸開始有些頭痛，氣血翻涌，胸口壓抑得生疼。
“殺！”
這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像是從深淵裡傳來的惡魔的呼喊，捕獲人的心靈。稍有不慎，就會被迷惑，從而墜入深淵，陷入無休止的殺戮當中。
吳清濤明白過來，想必這些魚兒壯碩的原因是長期在水中，吸入熱氣所致，刺激身體機能，導致水裡的生物變得越來越強壯，牙尖嘴利。
至於兇狠，那就不用說了，連吳清濤這種修煉者稍有不慎，都會迷失在水裡，變成無理智的殺戮機器。更何況這些渾渾噩噩，只有七秒鐘記憶的魚。
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這股熱氣如同附骨之疽，深深藏在血液裡，難以清除，讓吳清濤頭疼不已，只能運轉靈氣，一點點地將其驅逐出體內。
詭異地，吳清濤運轉靈氣，試圖驅散熱氣的時候。結果兩者一接觸，熱氣竟然附着在靈氣上，與靈氣混淆在一起，令吳清濤頭疼不已，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且這熱氣，居然順着吳清濤練功路線，一路遊離，竟然是朝着吳清濤的丹田處而去！
若是丹田內擠滿熱氣，除非吳清濤自爆丹田，廢掉修爲。
心脈，丹田，還有腦海意識，一旦三者被完全控制，恐怕老祖來了也沒有辦法救吳清濤。
“媽的，哥跟你們拼了！”
吳清濤頭腦一熱，一發狠，默唸燃燒經煉氣口訣萬物由火，燃燒靈氣來驅散熱氣，腦海裡浮現出火焰紅蓮觀想大法，以紅蓮之火焚燒意識。
熱氣深入體內，甚至不少熱氣侵佔心脈，強行驅散會遭到熱氣的反抗，產生劇烈的疼痛，當真如萬蟻噬心一般，劇烈無比。
“我身非我身，永恆得我心。萬物皆不滅，烈火中重生…”
火焰紅蓮在腦海裡觀想出來，一朵由火焰燃燒而成的熾熱紅蓮在意識裡熊熊燃燒着，在持續燃燒中逐漸盛開，優雅聖潔的花瓣一片片綻放，美麗至極。
吳清濤的身形也漸漸出現在火焰紅蓮當中，端坐在蓮花中間，雙手掐着指決，屹然不動，如同莊嚴的神像，身後還有火光照耀，神聖無比。
那聲音依舊孜孜不倦地，誘使吳清濤墮落。但是火焰紅蓮的出現，讓那背後的聲音居然有了一起懼意。
但是熱氣的驅除，讓吳清濤吃足了苦頭。
由於淨蓮紅潭裡面溫度極高，還有潭水裡面奇異的現象，麻痹了吳清濤的感知，導致熱氣一點點侵入了吳清濤的身體，後知後覺。再想完全驅除掉熱氣就不得不付出一些代價了。
劇烈的疼痛感使得吳清濤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痛苦得渾身顫抖。靈氣燃燒化爲實質的火焰，在幽深的紅潭裡灼灼燃燒，彷彿黑暗裡的一**日，光芒無比耀眼。
火焰焚燒了吳清濤的衣物，水火不容，在水裡產生了劇烈的碰撞，周圍的水溫瞬間升高，幾條倒黴的魚兒正準備衝上前去襲擊吳清濤，結果被吳清濤身上迸發出來的火焰給烤成了黑炭。
滋！滋！滋！
水流涌動，試圖熄滅吳清濤身上的火焰，但是吳清濤非但沒有被淹沒，反而氣勢越來越盛，水面上都冒出大量白煙，那是水承受不住高溫化成蒸汽所致。
但是這種心如刀割般的痛苦，渾身筋脈，血管彷彿針扎般疼痛，讓吳清濤難以忍受，只想找地方發泄出去，發泄掉壓抑不住的痛苦，纔會讓吳清濤覺得痛快，舒暢。
“小子，既然壓制不住，就發泄出來吧。修煉之人，本就該隨心所性，才能逍遙自在，超脫本身。”
腦海裡，傳來了蘇仙的聲音。吳清濤聽到後，嘴臉露出一絲笑意，知道此刻該怎麼做了。
不再壓抑自己，那就放手殺戮吧！
吳清濤一攤手，風吟劍出現在手中，全身燃燒火焰的吳清濤此刻彷彿殺神降世，拿手在劍身上一抹，頓時升騰起烈焰，風吟劍變成了一柄火之利刃！
“殺！”
“殺！”
“殺！”
吳清濤放開自己的內心，大肆屠殺各種奇形怪狀的魚，包括之前遇到過的燈籠魚，還有幾簇蛋蛋魚。
原本紅色的潭水變得更加鮮紅，血腥味越來越濃。
紅潭裡的魚羣也瘋狂了，趨之若鶩四面八方地般衝向吳清濤，絲毫不懼。
自上次屠戮雙頭炎冰蜥羣后，吳清濤再次瘋狂，屠戮淨蓮紅潭裡的魚羣。
雖然這些魚都是奇形怪狀，且異常強壯，幾條魚合起來足以咬死一名成年男子。但是跟修煉者比起來，實在是不堪一擊，更何況這個修煉者還有十萬八千巨力。
岸上的小劍無法看到水裡面的情況，但是看似平靜又微微起伏的水面，大量大量地冒着高溫水汽，暗流涌動的樣子，知道此時裡面一定很兇險。
倒是蘇仙，很是滿意地看着吳清濤的表現。
蘇仙當年人稱劍狂，號癲狂老祖，行事乖張，以狂傲著稱。
雖然隱居近千年，修身養性，早已沒有當初捨我其誰的氣質，但是蘇仙隱隱約約中，在吳清濤的身上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人狠，劍利，瘋狂無比！
“清濤啊，這離合劍術，就是殺戮之術，這劍意，便是殺戮之意！只有殺戮，才能儘快讓你領悟離合劍術，從而凝聚自己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