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石想了想,道:“去走走也好,就當是散散心。不過昊天哥哥,一個星期後你必須得回來纔是,七大門派將今年的比武大會定在了下個月,到時候各門各派都會挑選出一批精英弟子前去比試的呢!再有七天,我們泉清門將會有一場小小的比試。唉,真希望這一屆的人王會是掌門師伯!”
聞言,昊天微微一驚,問道:“花石,什麼人王啊?”
雨花石道:“昊天哥哥,你還不知道吧!每五十年一次的七大門派比武,其實就是爲了選出新的人王來。拿到比試第一名的弟子,其所在的門派掌門人便是這一屆的人王了。”
“那上一屆的人王是誰啊?”
“是雷若寺的方丈玄海師伯。”
昊天點了點頭,道:“花石,那個……”
見昊天說話吞吞吐吐的,雨花石微微驚道:“怎麼了昊天哥哥?有事兒嗎?”
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笑了笑,道:“沒事,那我走了,要是師父他老人家回來,麻煩你跟他說一聲。”
雨花石笑道:“恩,我知道的,早去早回。”
……
魔界。
“爹,我回來了。”
小魔女一蹦一跳的跑進一書房,對着正坐在書桌前,手中拿着一寫着《魔道四十二章經》的黃皮書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的年輕聲喊道。
此人看上去三十五歲左右,頭頂插着一晶瑩剔透的玉簪,臉色清秀,濃眉大眼,配上一身黑色長袍,給人一種霧裡看花之感。
只見此人頭也不擡,目光依舊落在手中的那本《魔道四十二章經》上,開口道:“蝶兒,回來了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次闖下了多大的禍?”
聞言,那被叫做蝶兒的藍裙女子一崛小嘴,然後吐了吐舌頭,走到那中年人面前,低着頭,道:“爹……這不都沒事嘛!七夜叔叔他怎樣了啊?”
那中年人“啪”的一下合上了手中的黃皮書,臉色
一寒,寒聲道:“你還知道關心一下人家啊?你知不知道七夜叔叔這次爲了你,差點回不來了?”
蝶兒頓時一驚,趕緊問道:“爹,七夜叔叔他到底怎樣了啊?”
“哼……死不了。蝶兒,你說你,沒事跑到人界去幹嘛?我們魔界歷來和人界就是死敵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裡你胡作非爲,爹都沒去管你,任你所爲,可你到好,竟然擅自跑到人界去,還連累了這麼多人,你自己說像不像話?”那中年人厲喝道。
“爹,女兒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那好,從今日起,你就在魔天涯下面面壁思過,沒我的命令,不準離開半步。”
“啊?爹,不要吧?女兒都知道錯了呢!”
“混賬,你當爹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嗎?還不快去。”
頭一回見父親發這麼大的火,蝶兒嚇得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趕緊一把捂住嘴巴,掉頭就往外跑去。
魔界和人界一樣,同樣有着火紅的太陽和潔白的月亮,同樣有着山清水秀的美景勝地,同樣有着危機四伏的兇險之地。所不同的是,魔界的天氣,不同於人界那樣氣候變化無常,反而是一年四季鬱鬱蔥蔥,鳥語花香,這一點反而成了魔界的特別之處。
魔界有一山,說高不高,因爲它不像其它的山脈一樣高聳入雲,直入雲霄;說矮,它也並不矮,也有個幾百丈高。此山最獨特的地方,一來它是呈一個“U”子,入口處只有三尺來寬,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二來,此山光禿禿一片,不見任何的花草樹木,要說表面是一層砂石肥土,那也不是,整座山,表面寒光閃閃,就像是一塊厚厚的冰層覆蓋在上面一樣,這纔是此山的獨特之處。
而此山的入口處赫然刻着三個龐大的字——魔天涯。每一個字每一畫都筆走鋒偏,恰到好處,給人一種神來之筆的氣派感,令人心生敬畏。
魔天涯下面,蝶兒正雙手抱膝坐在那裡,面朝寒壁,低聲細語的哭泣着。
“不會的,不會的……
爹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大吼大叫的,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發火的。”
蝶兒一邊哭泣一邊自言自語着,眼淚順着臉頰,在臉上劃過一道道晶瑩的線條,這才依依不捨的悄然滑落,就像是要挽留那剎那的芬芳。然而有些詭異的是,那滴落在地上的淚水,卻發出“噝噝”的聲響,就像是煮沸的開水,還冒起一陣陣白煙,而那冒起的白煙,卻幻化出了一朵朵哭泣的百合,隨後煙消雲散。緊接着,正對着蝶兒的那座晶瑩的牆壁處,突然寒光一閃,旋即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像,帶着猙獰的面孔,似狂笑,似怒吼,就那麼一閃而逝。
蹲在地上哭泣的蝶兒,自然沒有注意到那石壁上的變化,依舊雙手抱膝,將頭埋進膝蓋裡,低低的抽泣着。
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闖了進來,聲音裡帶着幾許關切,道:“蝶兒,你還好嗎?”
隨着話音落下,一位手執一把白色的紙扇、差不多二十來歲的少年,便出現在了蝶兒的身後,只見此人面如白紙,毫無血色,就像一位病入膏肓的人一般,比他身上的白色長袍還有白上幾分,但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只見那少年慢慢的將手中的紙扇展開,那扇子的正面刻着一些山川河流,花草樹木,背面刻有一隻老虎,紅眼,尾巴比身子還要長几分。
聞言,蝶兒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後冷笑一聲,道:“我還好,用不着你假心假意的來關心我。”
少年愣了一下,隨後開口道:“蝶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上次我……”
“我忘記什麼事了,如果你是專門爲此事而來的話,那就請回吧!我夢蝶可不是那種隨便打小報告的小人。”
那少年合上手中的紙扇,同時苦笑一聲,道:“蝶兒,我是專程來看你的呢,聽說魔帝大人要關你禁閉,我還到魔帝大人面前向你求……”
“書生,我早跟你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別在這裡假惺惺的貓哭耗子了。現在你也看到了,你該滿意了吧?可以走了嗎?”蝶兒一臉不屑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