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心我？”
凌霄笑道。
“白癡，與其兩個人，還不如一個人死，把我的死訊，告訴我的師父。”
海棠水靈還是那麼冰冷，彷彿冰塊一般不可靠近。
凌霄現在明白爲什麼澹臺霜冷會收這傢伙做徒弟了，這簡直就是兩根冰棍嘛。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凌霄雖然怕死，但還沒到扔下女人不管的地步。”
凌霄道：“更何況，遠沒有到山窮水盡的程度。”
“誰要跟你一起死啊。”
海棠水靈臉色冰冷，但卻沒有離開。
這個女人的內心，顯然沒有外表那麼冷漠。
她依然在戰鬥，依然瘋狂，雖然因爲失血過多，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了。
但還是在拼命戰鬥。
凌霄的療傷丹雖好，但也恢復不過來啊。
怎麼辦？
凌霄也在想辦法。
忽然，他拔出了頭頂的一根猴毛，張口一吹，化作十萬猴頭，殺向了那四階妖王。
不管怎麼樣，這些猴頭當炮灰還是可以的。
“兒子！”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凌霄愣住了。
這聲音，他不會忘記的，這是他母親的聲音。
這一世母親的聲音。
“母親，你在哪兒？”
凌霄問道。
就在此時，一道光芒將凌霄捲了進去，然後凌霄眼前一黑。
等他能看到東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進入了祖龍塔之中。
祖龍塔共有九層。
原本他只是在第四層而已，現在卻已經直接來到了第九層。
外面，海棠水靈看到凌霄忽然消失了，有些失落，但卻也有些欣慰。
“那小子總算還不笨，逃了就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全力拼殺。
凌霄有些好奇，因爲他曾經嘗試過很多次，戰鬥中是無法進入祖龍塔的。
更何況是進入第九層。
這裡並不大，周圍的一切都看的很清楚。
某一刻，他愣住了。
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因爲他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本來應該已經死了的母親。
只是有些奇怪，自己的母親何曾如此強大過？
那股氣息，凌霄來到麒麟大陸之後就從未感受過。
無論是他遇到的任何人，包括那東方無敵，都無法與此時的母親相比。
母親穿着雍容華貴的衣服，上面繡着鳳凰的樣子。
在她的身後，是一隻巨大的火鳳幻影。
那難道是母親的武魂嗎？
突然，那股可怕的氣息小時了，母親那和藹的氣息浮現。
如同普通人一般。
“娘，真得是你嗎？”
凌霄有些不敢相信。
“霄兒，真得是我。”
凌霄的母親感慨道：“爲娘知道你很着急，你有很多疑問，不過別擔心，那女孩死不了。
既然你進來了，我們娘兩個就好好談談吧，有些事情，你父親都不知道，但我覺得，現在應該告訴你。
從你出生第一天起，爲娘就知道，你與衆不同。
你是入世輪迴之人，天賦卓絕，而且性情沉穩，聽到了這個事情，纔不會驚慌失措。”
凌霄吞了口唾沫。
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霄兒，你聽說過‘天鳳聖女’嗎？”
凌霄的母親突然問道。
天鳳聖女！
凌霄當然聽說過，那是龍神域的傳說，神話級的人物。
她來自於龍神域最強的龍神殿。
是龍神殿的聖女，地位與龍神殿的掌教相當。
“娘，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是天鳳聖女吧？”
凌霄苦笑，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母親不把這個秘密告訴父親了。
因爲這事兒實在太駭人了。
連他這兩次入世輪迴之人都驚駭不已，更何況是父親啊。
曾經，龍神殿有兩尊大帝級別的存在。
其中一個，就是天鳳聖女。
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失蹤了。
世人都以爲她去了別的地方，誰也不會想到，她竟然會躲到凌天城那樣的小地方去。
凌霄也很困惑：“爹說，你被神龍教的人殺了。”
“他沒說錯。”
天鳳聖女嘆了口氣道：“這個事兒，說來話長了，其實我早就死了，生活在凌天城的我，不過是我的一個分身罷了。
當然，她共用的我的靈魂，所以，我是你的母親，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
我也深愛着我的丈夫凌雲龍。
因爲某種原因，我的本體無法離開這裡，一旦離開，迎接我的必然會是死亡。
這麼多年，我也只能在這地方苟延殘喘。”
“您現在是靈魂體，對吧？”
凌霄心中雖然震撼，但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遇到過，所以很快就釋懷了。
畢竟他的師父元尊也是靈魂體。
“沒錯，我現在只是靈魂體，當初我被龍神殿掌教，我的親叔叔偷襲殺死，只能選擇靈魂出竅。
好在我的靈魂就要消失的時候，我找到了祖龍塔這件寶物。
然後靈魂就一直待在此處。
後來不知道這祖龍塔怎麼輾轉到了你父親手裡，幸好凌天城是個小地方，我以一絲魂力凝聚出一具分身，被你父親所救。
漸生情愫，後來成婚，就有了你。”
天鳳聖女說到自己叔叔的時候，那是恨之入骨，但說到凌天城的事情，她真得是一臉幸福。
“你的叔叔，龍神殿的掌教，爲什麼要殺你？”
凌霄很好奇。
畢竟，這是自己的母親，母親的死，他也要搞明白。
“你真想知道嗎？”
天鳳聖女嘆了口氣道：“那不過是一個悲傷故事，他殺我，無非是爲了兩件事情。
其一，他不允許龍神殿有一個與他平起平坐的存在。
所以現在的龍神殿聖女，都是他傀儡，他的手下而已。
其二，看中了只有聖女才能掌握的絕世武學，神級秘籍。
唉，也怪我大意，萬萬沒想到我的親叔叔會對我下手，這是我太蠢。”
凌霄皺了皺眉，龍神殿掌教，沒想到是一個如此無恥的卑鄙之徒。
不過他或許得感謝這個傢伙，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母親啊。
“娘，你放心吧，只要你保持靈魂不滅，我定然有機會將你復活，龍神殿的仇，你應該很想報吧。”
凌霄說道。
“這世上或許有重塑肉身的秘法，但即便是大帝，恐怕也做不到，或許需要達到那傳說中的無上境界，可就算是爲娘也未曾達到，你可以嗎？”
天鳳聖女問道。
“可以！”
凌霄點頭道：“而且必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