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奎,來人正是當初趙家派到範家的那一個臥底,只是後來這範奎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是他爺爺從那趙家家主趙旭的靈魂之中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在那趙旭的靈魂之中有着一十分強大的禁制,他們根本就得不到任何訊息,而且當初他爺爺也猜測這燕雲城趙家隱藏着了不得的秘密,只是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而且在他抄趙家的時候趙家放在密室之中的那一件重寶被人捷足先登,當時他就懷疑是趙家的人做的,而且能夠打開那一座密室的機關肯定是趙家的高層人員。
現在看來那拿走那一件重寶的很可能就是這範奎,也許這還不是人家的真名。
不過這傢伙現在看起來卻是極爲不妙,雙眼殷虹如血,皮膚慘白,一頭血紅色的狂發給人感覺十分之妖異,但在這妖異之下卻潛藏着無盡的嗜血暴戾好似在那單薄的身軀之中隱藏着一頭絕世兇手一般。
這傢伙不對勁,很不對勁!
“少爺,這應該就是那一頭活屍了,呵,居然還保留着相對完整的靈智,看來此人不是所修煉的法訣特殊,就是擁有寶物在身了。”
隱身之中的本色一眼就看出了範奎此時的身體狀況,不過在他看來這範奎遭受屍氣反噬也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監視他,我需要一刻鐘的時間進行恢復,不要讓他來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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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範楠便全力運轉治療霧氣恢復傷勢,最重要的是令那被泯滅的雙腿恢復,不過最難的卻是重新構建雙腿部位的銘文網。
若是將他的身軀打成肉泥之類的,那他身體裡面的銘文網頂多是被打散並沒有丟失之類的,只要他的肉身能夠恢復,那麼再次將這些被打散的銘文連接成網也就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而已。
但是現在他的下半身直接被泯滅成了虛無,這就比較難搞了,他必須重新生成相對應的銘文,然後才能夠鏈接成網。
這一步很難,但好在他有本源銘文的存在,這讓他輕鬆了不少,否則這必定又是一個大麻煩。
而另一邊的範奎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石臺,面容極度扭曲,瘋狂的嘶吼了一聲。
“吼!誰?是誰偷走了本座的屍靈液?是誰?不要讓本座抓到你,否則本座定要吸乾你的鮮血,將你煉成屍奴…”
越吼越怒,範奎到最後居然發起了狂來,將周圍那些器物摔得滿地都是,而更加恐怖的是周圍的石壁居然被範奎用指甲劃出了一道道深深地印痕。
這是範楠沒有關注這裡,否則看到這一情況肯定會震驚莫名的,這裡的石壁他之前可是試過的,堅硬程度完全不下於中品靈兵,當卻就這樣被範奎像豆腐一樣的劃開。
這一點範楠自認爲做不到,起碼他的指甲沒有那麼長,也沒有那麼的牛逼。
發泄了好一會兒,範奎終於是冷靜了下來。
人一旦冷靜下來思維就會變得很清晰,而範奎現在就是這樣。
這裡完全在地下,又被陣法全全覆蓋,除非手持他手中的令牌,否則是絕對沒有可能悄無聲息進到這裡的。
想到此處範奎雙眼之中的紅光是更盛了,咬牙切齒的吼道:“小賊,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本座找到你,否則本座絕對要讓你生不如死。”
怒罵完畢,範奎便展開身形在這裡迅速的穿梭了起來。
這令牌只有自己手中的這一枚,那麼來人一定不會是從入口進來的,肯定是通過別的地方到達了此處。
所以他要將整個地下空間檢查一番,看看到底是哪裡出現了漏洞。
這裡可是他的老巢絕對不容有失。
看着在這裡來回穿梭的範奎,本色心中不由得一沉。
他現在雖然有一點點攻擊力,但是卻無法傷害到那範奎,爲今之計只有拖了。
只要能夠拖到範楠完全恢復,那麼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這範奎此時的實力
雖然達到了人境大宗師這一級別,但是憑範楠的實力還是可以搞定的,畢竟那天神下凡也不是吃素的。
抓着那一個空玉瓶飛到另一個通道之中,本色弄出了一點響動,而後便等待着範奎的到來。
而神智有些受損的範奎也不疑有他,立刻閃身來到了這裡,鼻子一嗅便聞到了那熟悉的臭味,這下可是讓他更加的狂暴了,身形展開向着前方瘋狂的衝了過去。
就這樣本色便帶着發狂的範奎在這複雜的像迷宮一樣地下空間玩起了貓捉老鼠。
不過範奎此時的靈智雖然有所損傷,但到底還是有些清醒的,不一會兒之後便發現自己中計了,然後便不再關那些響動,而是開始檢查起周圍那些他沒檢查過的地方。
只要他找到這裡的那一個漏洞,並將之堵上,那麼此人便是甕中之鱉,到時候想在麼玩還不是他說了算?
看到那範奎終於是醒悟了過來,本色將爪子上的玉瓶一甩,而後向着範楠傳音道:“少爺,那範奎已經向着你的那一片區域過去了,預計十息之後便會到達你那裡。”
“知道了,我現在已經完全恢復,正好拿這範奎練練手,不知道這傢伙變強到了何種程度。”
範楠站在那一個通道旁邊,活動着身軀,他剛纔藉機修煉了一下那武道霸體,效果還算不錯,雖然身體強度沒有增強多少,但是在本質上卻做出了一些改變,變得更加適合施展那些武學了。
以前範楠的體質也就是普通而已,甚至還有些不適合修煉武道,那種事倍功半說的就是他。
這樣的體質不僅修煉武道之時速度緩慢,而且施展武技之時也不能夠盡情施展,無法將戰技神通的威能發揮到最大。
不過經過這一次改造卻是將這一個缺點修改了不少,雖然還沒有徹底的去除,但是隻要堅持修煉下去肯定會將他的肉身完善到完美狀態。
而這也多虧了紫嫣仙子所傳的鬥戰聖法。
這鬥戰聖法也不愧是頂級的戰法神通,能夠將修煉者的肉身修煉成鬥戰聖體,一種專爲戰鬥而生的可怕戰體,能夠與鬥戰聖猿的天賦相媲美的可怕戰體。
不過那玩意需要極其強橫的肉身潛力,若是潛力不夠,那麼便不會有多大的成就,強行修煉的話爆體而亡都是輕的,弄不好還會形神俱滅。
這也就是鬥戰聖猿和旱魁那種變態的體質才能夠承受得住。
但是範楠卻也可以修煉這一斗戰聖法,雖然他現在的潛力還很小,但是他卻能夠通過魔獸升級持續增強自身潛力,尤其是肉身的潛力。
所以這鬥戰聖法他完全有資格修煉,只不過這玩意卻是有一個副作用。
好戰,這就是鬥戰聖法的副作用,只要是修煉了這一戰法神通的人必定會變得極爲好戰。
雖然範楠現在有時辰道鍾鎮守識海,沒有達到那種嗜戰如命的程度,但卻也是變得喜歡上了戰鬥,不打上一架就好像全身都不舒服一樣。
正是因爲如此他在聽到那範奎向着他這一片區域尋來的時候便變得極其興奮,他現在非常渴望能夠和那範奎打上一場。
不過那屠天戰甲的披風到底是太給力了,那範奎從範楠身邊掠過居然都沒有發現範楠的存在,這倒是讓範楠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掀開披風喊道:“範奎,你是在找我嗎?”
聽到這一聲音原本再高速飛掠的範奎瞬間便停了下來,眼中血芒暴漲,看着突然出現在那裡的範楠。
待看清範楠的臉龐之時,範奎的雙眼頓時瞳孔一縮,臉上佈滿了怨毒之色,咬牙切齒的低吼道:“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天宮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本座就要將你煉成屍奴,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低吼一聲,範奎便身化殘影向着範楠衝了過來,那黝黑的指甲直指範楠的心窩。
看着抓向自己心窩的利爪,範楠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後
腳下重重一踏衝了過去。
他並沒有抵擋那一爪,因爲他有着屠天戰甲防護,就憑這範奎還破不開他這屠天戰甲的。
雖然那屠天戰甲缺損了一小部分,但是心窩這一塊還是在的,而且那裡還有一塊護心鏡,那是屠天戰甲之上唯一一塊沒有裂紋的甲片,也是整個屠天戰甲防禦力最強的一點。
那歐陽冶當年雖然還沒有修成旱魁之身,但是其身具殭屍血脈或者說是旱魁血脈的他一身本源之力當然是聚集在了心臟部位。
所以他給自己打造的戰甲心臟這一塊的防禦當然是重中之重了。
因此這次範奎便悲劇了。
“叮——”
“砰——”
那範奎的爪子果然沒有傷到範楠,而範楠卻趁此機會一拳重重的轟在了範奎的胸口,將其轟飛了出去。
不過範楠並沒有露出喜色,反而是皺了皺眉頭。
剛剛他拳頭接觸到範奎的身軀感覺那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軀,簡直就是一塊萬年玄鐵。
那實在是太硬了,而且還散發着陰冷的氣息,令人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他很清楚自己的那一拳根本就沒有傷到那範奎,不過這一次範楠倒也測出了這範奎的大概實力,身體堅硬無比,力量和自己差不多,但是速度卻非常之快,即便他有化學狂暴的增幅也是差了好多。
剛纔要不是那一爪被反震,身形一滯的話,恐怕他還不可能打得中那範奎。
可以說這範奎是一個速度嚴重偏科的存在,他的速度已經和力量存在着極大的差距,這樣的話那就好對付了。
範楠最煩的就是那種力量和速度都極端恐怖的存在,那樣的人對付起來實在是太費勁了,若是力量不行恐怕被一拳打飛是唯一的結局。
不過這範奎卻是正好作爲一個練手的對象,他現在的肉身除非是使用錘法,否則根本就做不到完美的掌控,這對他的武道修行很是不利。
他要的是那種真正的掌控,而不是這種作弊一般的完美掌控。
而現在這範奎正好作爲一個陪練,讓他逐漸掌控住自己的肉身。
“嘿嘿…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就讓你的力量增加了這麼點?這也太菜了!”
範楠看着謹慎的看着他的範奎,口中不無惡毒的挑釁着,而那範奎果然是經不起挑釁,再者說範楠這話也確實是刺到了他的痛處。
變成這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是他心中最大的痛處,現在範楠的話簡直就是在他的傷口之上撒鹽。
這一下範奎是瘋狂了,徹底的瘋狂了,揮舞着雙爪便攻了上去。
他發誓一定要將面前的這一個小賊一點一點的撕成肉末!
瘋狂起來的範奎絕對是恐怖的,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範楠的右臂和臉上脖子上便多出了數十道抓痕,好在這些抓痕都只是劃破了一層表皮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這也是佔着屠天戰甲的便宜,有着屠天戰甲的存在他只需要守護住右胸右臂和頭顱脖頸就行了,這倒是讓他輕鬆了不少。
而這狹窄的通道也限制住了範奎速度的優勢,這無疑又讓範楠的壓力減輕了一些。
此時的範楠卻是興奮了起來,在這強大的壓力之下他感覺到了自身的進步,他對肉身的掌控正在一點一點的提升着,提升的速度很明顯。
這也多虧了那施展錘法時的完美掌控,雖然無法照搬過來,但是卻可以將其中的體會經驗借鑑過來,這無疑是一大優勢。
武道修行就是這樣,修練到一定境界之後便會觸類旁通,範楠現在就是如此。
感覺到自己對肉身的掌控力在快速飆升,範楠看向那範奎的眼神是越來越和善了,不過口中惡毒的語言卻是不斷地噴出,刺激着範奎的心神。
不過範楠忘了一句古話,那就是過猶不及,所以他悲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