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傅美珍倒是真願意相信靳斯耀的解釋,也替這白惠打着圓場。
只不過靳修遠看的出他們之間並不是那麼簡單的,眼下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靳修遠也只是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麼了。
“夫人,大少爺,少奶奶,二老爺吃飯了。”
一旁的柳媽招呼着他們,讓他們去廳裡談話。
“南城還沒有回來呢。”
靳斯耀故意佯裝着貼心,實際上恨不得把靳南城抽筋扒皮了。
“唔……”
一旁的靳修遠倒是被靳斯耀的改變有所改觀,也是以爲,他真的改邪歸正了。
“斯耀,你們也是風塵僕僕的回來,不用等他了,公司最近很忙,他也很少回來。,”
傅美珍輕描淡寫的說着,從顧溫暖離開老宅之後,這靳南城也鮮少回來,傅美珍也當他是跟着顧溫暖搬了出去,也省的自己清淨。
“哦,原來是這樣啊。”
白惠嘴角不經意的劃過一絲欣慰,好在靳南城沒有回來,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不過,她有更好的方式給他一個“驚喜”,算是對他三年懲罰的回敬。
“好了,不要管他了,柳媽,準備開飯吧。”
傅美珍才懶得再去恭維靳南城,此刻她已然有了幫他的人在了,至於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靳修遠苦笑着,也不打算拆穿了,只是任由她去說着。
最關鍵的是傅美珍本身他就不是很喜歡,如今有這麼一個女人管控着,倒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小惠,這是柳媽做的拿手的香酥雞,你嚐嚐看。”傅美珍的溫柔,倒是讓靳修遠奇怪的很,這樣一個女人,會對另外一個霸佔自己兒子的女人這麼好,這真是讓靳修遠大開眼界。
不過靳修遠看得出來,白惠絕對不是顧溫暖那樣容易對付的女人,傅美珍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所以對於他的懷疑,他也是選擇沉默不語。
“啪……”
老宅的門突然開了,柳媽聽聲音過去迎接着。
“小少爺,您回來了。”
“南城?”
在座的所有人對靳南城的出現都是很好奇,原本很少回來的男人,怎麼會突然回到老宅。
傅美珍有些不安,驚慌的望着面前的靳修遠。
而這靳修遠則是直勾勾的盯着靳南城的方向。
他選擇了面對。
是的,靳南城決定了面對,每當他走進餐廳一步,那往日的故事就一點一點的涌現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讓他難以釋懷。
他也曾經找過心理諮詢師,不,他該是一個孤獨的、冷漠的男人,他誰都不會相信,哪怕對方洞悉了他的心事,他依舊選擇一意孤行的作爲。
“天下的女人,都是戲子,天生會用眼淚博取同情的戲子。”
靳南城腦海裡不斷地涌現出這句話,不斷地提醒着自己,可以原諒一個人,但不能再去相信。
“喲,南城回來了。”
傅美珍深怕兩個人又出了什麼差池,在還沒有爆發只是,傅美珍便離開了餐桌,去迎合了靳南城。
“怎麼,看媽好像很不歡迎嗎?”
靳南城冷冽的雙眸瞥向靳斯耀跟着白惠的方向,對傅美珍的討好,沒有絲毫的眷戀。
“不,怎麼會呢。”
傅美珍有些尷尬,畢竟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協調好,南城的孤傲可以滋生好多的麻煩,她不希望一場家宴就這麼不歡而散。
“哦。那就好。”
傅美珍悻悻的說着,呆然的站在那裡。
“小叔。”
靳南城驀地發現靳修遠也在那裡安靜的坐着。
他知道父親臨終前的囑託,原本是他們兄弟二人從此不再相見的,遠隔天涯海角,此刻他們不過三年的時間,就從回到自己的身邊,他甚至都開始懷疑,眼前的這些人究竟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什麼,這輩子合着夥過來討債的。
“南城坐吧。”
靳修遠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是客套的打了個招呼,便兀自的望着他們,異常警覺的掃視着他們,準備隨時安撫着面前的他們。
卻見靳南城選擇在白惠的對面坐下,這樣可以將這個女人看的真切,看的清楚。
在他眼裡,白惠完全的改變了,變得很陌生,變得一點都不認識了。
那雙眸子也沒有了之前的清澈,多了些渾濁的東西,更多的是陰謀,是貪婪……
“好久不見。”
靳南城斜坐在椅子上,冷冽的雙眸直視着對面的女人,那凌厲的冷光,讓白惠不寒而慄。
原本以爲,再見到靳南城的時候,他不會是這麼冷漠,她臆測的橋段不該是眼前的這樣的。
白惠低頭,將自己隱藏起來,內心依然對過去有些事耿耿於懷的。
“小惠,南城給你打招呼呢。”
一旁的靳斯耀則對靳南城沒有絲毫的懼怕格外淡然的望着對面的靳南城,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呼喊,他一要讓靳南城付出應有的代價。
“唔……”
白惠沉默了片刻。
突然擡起頭,故作姿態的說着,“好久不見。”
白惠跟靳南城的關係,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也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讓他選擇了不再相信女人,也不敢愛女人。
“唔……”
就這一瞬間,他們四目相對了,雖然靳南城做了面容修復,但是依舊可以看的出他原本的模樣,那雙凌厲的眼睛,是白惠最爲懼怕的東西。
“好了,都到齊了,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傅美珍感覺到整個客廳裡異樣的氛圍,慌忙的打着圓場。
靳南城心裡苦笑着,一家人?
如果這是在三年之前,也許他會相信他們是一家人,可是自從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們之間並沒有那份親情的紐帶,有的只是敵視,是虛僞的包容和原諒。
卻是原來,靳南城已經安排了人,去非洲調查靳斯耀的情況,瞭解這兩個人突然回來的真正目的。
要知道,他對這個大哥還算是瞭解的,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當初的安分,跟那場火災有關,只是這幕後的人究竟是誰,爲了什麼,他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