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一輩子肯定就是如此的。
白惠一步走錯,步步都錯。
她錯在信錯了人,等錯了人,愛錯了人。
靳斯耀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利用他的男人。
就像三年前,如果她不是跟靳南城有關係,想必他也不會染指這個女人。
就像三年前,如果她離開了靳南城,或者說靳南城對她並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也許靳斯耀不會染指她。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的不可思議。
靳南城癡愛着這個女人,從來不曾離開過,然而靳斯耀爲了自己的目的,破壞着原有的一切安靜。
然而造化弄人,他們被遣送出了非洲,至於之間發生了什麼貓膩,也許只有靳斯耀自己知道。
“呼……”
手撫在掛長椅的藤蔓,望着遠處的大門,熟悉的身影不再,她還會有什麼樣的生活。
“兒子,你認爲南城會上當嗎?”
樓上的書房裡,傅美珍望着窗外的白惠,那個看似可憐的女人。
“我不知道。”
靳斯耀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乎這一切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一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兒子,我雖然對這個丫頭不是很喜歡,不過好在他跟我們是一起的,這樣對她是不是有點不公平了?”
傅美珍難得的體恤那個叫白惠的女人,不是爲了別的,而是在之前,白惠曾經幫過他,教訓過那個可惡的顧溫暖。
“爲達目的可以不折手段,這也是那個丫頭自己要求的。”
從他們夫妻二人進去公司之後,儼然是一個虛位,根本就沒有一點的作用。
靳斯耀有些着急了,他看的出來整個東南亞市場,都是靳南城掌控的,絕大多數的股東,也都聽靳南城的話,這一點他是在股東大會的時候就看出來的。
現在他不得不這麼做,那個顧溫暖,如果他真的在乎,而不會是靳修遠出頭,這件事也是後來白惠跟靳斯耀說過的。
就是如此,靳斯耀才覺得棘手,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靳南城的心裡底線。
畢竟現在靳家的公司,雖然壟斷了S市的商業化,但也是有很多的競爭對手的,也只不過是隔岸觀火,並沒有實際要跟着他們爭鬥的。
“斯耀,你說修遠……”
傅美珍將剛纔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只是靳修遠一句話都沒有說。
當然,傅美珍知道,這樣一來,靳修遠絕對不會把白惠的事情說給靳南城聽,她太清楚靳修遠的軟肋了,優柔寡斷。
畢竟,他靳修遠畢竟是家裡的長輩,他們也是藉着這個緣故,才決定羞辱白惠,讓靳修遠看不下去,幫着她說話。
此刻他們只要有一個人讓靳南城放鬆自己的警惕心,就很高興了。
也就是出於這種想法,傅美珍他們纔會如此,怕也就是使用了什麼苦肉計吧。
但是,就是擔心,靳修遠更靳南城針尖對麥芒,不願意幫着他們說好話。
“噓……”
驀地靳斯耀打斷了傅美珍的話,在那個靳家老宅的公園裡,靳修遠慢悠悠的朝着白惠的方向走去。
靳斯耀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只要靳修遠過去,剩下的一切就全看白惠的了。
然而那個靳修遠卻站在那裡,並沒有挪動自己的步子。
“快過來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那個仰望着天空,潸然淚下的女人,心裡不停的吶喊着,等待着靳修遠聽他講述的故事。
曾經,他們之間的事情,靳修遠因爲忙着自己的學業,並沒有過多的瞭解他們的感情糾葛,當時的靳老爺莫名其妙的把靳斯耀他們發配到非洲,這件事他至今還是一知半解,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只不過,因爲白惠的烏龍事件,白惠對這個靳修遠還是心有餘悸的,不知道這個靳修遠會不會站在自己的這邊。
因爲傅美珍也說過,這個靳修遠也擁有靳家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一點,也是她同意靳斯耀上演苦肉計的原因。
也許越是希冀,就越是不可能靠近吧。
靳修遠站在那裡,只是看了一下,並沒有打算染指他們的生活。
也是一個搖頭,而後便轉身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唔……”
眼瞅着靳修遠就要回到別墅裡,白惠怎麼也不願意讓自己失去這一次的機會。
“小叔……”
白惠還是決定跟靳修遠說清楚,希望他能夠可憐他的處境。
靳修遠站在那裡,並沒有立刻的回頭。
“小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我是活該?”
白惠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淚眼婆娑的望着這個男人。
靳修遠苦笑着,望着眼前的這個女人,衣着華麗,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靳南城當年會對這樣的一個女人,神魂顛倒。
“白惠你怎麼樣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這些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靳修遠不屑一顧,任由這個白惠楚楚可憐的望着自己。
“我自己的選擇……”
白惠重複着說着,眼神裡滿含着淚水,似乎在控訴自己的不幸。
“這種生活是我想要選擇的嗎?我是一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承認我當初眼睛被矇蔽,沒有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樣的生活的,所以淪落到現在的地步,我……”
白惠沒有說完,那個靳修遠就徑直的離開了。
靳修遠本身就懶得理會這個女人,他對這個白惠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的好感,包括這一次也是。
“唔……小叔……”
白惠不停地挽留着,希望靳修遠能爲自己的可憐買單。
然而靳修遠並沒有任何的觸動,他今天來只不過是爲了給那個傅美珍過生日罷了。
與此同時的樓上,頹然失望的同時,也希望着,他們會讓眼前的靳修遠不要插手他們兄弟之間的事。
只有這樣子,他們才能夠想辦法讓靳斯耀跟着靳南城真正的抗爭,拿回屬於他們的一切。
錯誤的思想,錯誤的看法,讓眼前的這一切都自以爲是的發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