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
衆人各有所思。
幾乎大部分人都覺得，裴允歌突然反悔，是覺得自己贏不了，所以見好就收。
就是凌吉薇的運氣，可真背。選了一道人家哥哥教過的題。
“撿漏也不能一直都能撿漏吧。”有人小聲議論。
“是啊，聽說這個比賽，高二高三都有參加，一班的秦有嬌報了名，高三一班的程子淮也報了。”
“臥槽……那裴允歌要是墊底，這可太難看了吧。人家程子淮和秦有嬌甜甜蜜蜜的，還都比賽碾壓她……”
“誰說不是呢。”
……
聽到這些話，陸遠斯不禁皺眉，扭頭又看了眼裴允歌。
“同桌，這比賽……你也可以不去。”
裴允歌拿出了溼巾，慢條斯理的擦着手，悠悠的笑了聲，“去，當然去。”
下課後。
凌吉薇害怕會被人拍到，她拿着板子跑步的丟人模樣，最後是真的一邊喊一邊跑了十圈。
周圍還有幾個湊熱鬧的男生，幫忙數着監督。
這讓凌吉薇跑完，就忍不住直接哭了出來，引得老師以爲，她是受了校園暴力。
可凌吉薇聽言，也只能咬着牙說跟同學打賭輸了，是她樂意的。
辦公室裡。
男老師不禁問，“你們班的凌吉薇怎麼回事？一下課，就去操場跑了十圈，還說着……那種奇怪的話。”
“跟人打賭輸了。”
趙軼揚了揚眉。
“……你不會也在場吧？”
男老師欲言又止，“這種事，咱們作爲老師在場的話，是不允許發生的。”
“學校裡不允許發生，最後發生的還少嗎？”趙軼淡淡道。
聽言，男老師沉默了。
他知道，以前趙軼帶過的一個班，有因爲校園暴力，最後自殺的女生。
所以，趙軼一直都厭惡這種立體孤立，或者霸凌的行爲。
“能知道被霸凌的感覺，就也會知道收斂。”
趙軼覷了眼窗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凌吉薇，又坐下來，繼續喝茶。
其實，他一開始就很關照裴允歌，的確是有原因的。裴允歌在學校的人際關係情況，有些像當初那個因爲霸凌而跳樓的女生。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裴允歌的性格我行我素的，完全沒受周圍環境的影響。
甚至，還在影響後幾排的人。
趙軼老師又拿起了裴允歌的試卷，又看了眼她後面全部空白的大題，不禁輕笑了聲。
這性格啊，還能找的出第二個嗎？
……
第二天。
凌吉薇沒想到，學校里居然有人偷偷用手機，錄了她的視頻。連着她的聲音都錄進去了。
等她看到貼吧裡熱火朝天的貼子後，凌吉薇直接紅了眼，跑去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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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典型的自討苦吃嗎？”有人忍不住嗤笑。
“對了，同桌，過幾天你生日？”後面的陸遠斯忽然問。
裴允歌想了想，“嗯，你怎麼知道的？”
“網上都知道了。”
陸遠斯有些一言難盡。
這年頭居然真的有人不上網。
裴允歌：“……”
所有人都知道了，裴允歌和秦有嬌當初是抱錯了。那這十有八九，也是同一天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