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魔,血魔!!!!”
被李木用刀指着,羅重契幾‘欲’奔潰,他看着自己身邊堆積如山的殘屍,以及那些正在瘋狂啃食死屍的弒神蟲,他面‘露’瘋狂的衝着一頭血發在風中‘亂’飛的李木大聲嘶吼道。
一百七八十人,不消半柱香的時間便被李木屠戮了個乾淨,這對羅重契心靈上的衝擊,遠遠比‘肉’身上的傷害要嚴重的多。
“血魔?哈哈哈,不錯的稱呼啊,好!借你吉言,從今以後我李木就自號血魔了,而你,將是我血魔第一個要殺的人!”
李木似乎極爲享受血魔這個稱呼,他腳下渡江步一動,身體在原地一個橫移直奔羅重契衝了過去。
“想殺我,下輩子吧!”
看着李木朝自己衝了過來,羅重契迅速的自懷中取出了一塊刻有一頭火麒麟圖案的赤紅‘色’‘玉’符,隨後捏爆了手中的‘玉’符。
隨着赤紅‘色’‘玉’符被捏爆,一股極爲霸道的赤紅‘色’火焰自羅重契手中的赤‘色’‘玉’符內爆發了出來,這股赤紅‘色’火焰足有十餘米寬廣,它剛一在半空中顯現而出,立馬便化爲了一頭十餘米大小的火麒麟,直奔李木衝了過去,而羅重契乘此機會腳下赤‘色’遁光一閃,便‘欲’飛天離去。
“想走!留下來吧!”
羅重契纔剛剛離地而起,冷傾城那冰冷的聲音突然自他身後響起,只見白衣勝雪的冷傾城右手之中突然凝聚出了一團妖異的白‘色’火焰。
這白‘色’火焰散發出來的並不是熾烈的高溫,相反,散發出來的是一股與火屬‘性’元氣截然相反的冰屬‘性’氣息。
冷傾城雙目如電的看向了那離地而起的羅重契,隨後手中白‘色’火焰化爲一枝白‘色’的火焰長箭直接脫手‘射’出,對着羅重契就‘激’‘射’了過去。
白‘色’的火焰長箭速度極快,幾乎可以用瞬移二字來形容了,伴隨着白‘色’箭光一閃,白‘色’的火焰長箭直接‘射’穿了羅重契的後背,隨後快速的燃燒了起來。
“啊!!!”
羅重契被白‘色’的火焰長箭‘射’中後,立馬便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大叫之聲,他的身體以被火焰長箭‘射’中的位置爲中心開始寸寸的化爲了飛灰。
眼看整個人都要被白‘色’火焰吞噬了,羅重契的天靈之中突然赤‘色’靈光一閃,一個赤‘色’的三寸小人自其頭顱之中鑽出,隨後化爲一道火光朝着遠方天際瞬移而去,幾個眨眼間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他竟是自知‘肉’身難以保全,元靈出體逃遁而走了。
“給我破!!”
對於羅重契的元靈出體而逃,李木根本就沒有時間在意,他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火麒麟手中長刀帶着萬鈞之力,一刀朝着火麒麟的腹部就斬了過去。
然而李木的刀還未落到火麒麟的身上,李木他身上的衣服便迅速的燃燒成了飛灰,即便李木立刻就催動了天魔九變,在身上凝聚出了一件黑‘色’的魔甲,一股極爲霸道的火屬‘性’力量,還是沒有任何阻擋的鑽入了他的體內。
火屬‘性’力量入體,李木渾身‘欲’裂,他身體表面的皮膚迅速的變成了赤紅‘色’,體內的氣血居然被這火麒麟散發出來的火屬‘性’力量給點燃了,開始燃燒了起來。
李木感受到了自己體內情況不對勁,連忙快速在體內運轉了玄‘陰’指的神通,一層潔白的寒冰以李木天靈爲中心,快速的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將他全身都給冰凍在了寒冰之中。
李木纔剛一被冰凍住,他身前那十餘米大小的火麒麟一隻巨爪對着李木惡狠狠的一拍,將被寒冰凍住的李木拍飛了出去十幾米遠。
“李木!!!”
冷傾城見李木被巨大的火麒麟一爪拍飛,連忙催動渡江步橫移到了李木的身旁,並且一把扶起了身上寒冰早已破碎,口中鮮血直流的李木。
“真王級別的‘玉’符,果然厲害!”
被冷傾城扶起後李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此時的他體內那股熾烈的火屬‘性’力量已然被玄‘陰’指所散發出來的寒氣給熄滅了,雖然被火麒麟一爪給拍飛了,但好在他的‘肉’身還算強大,所以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嚴重的傷。
“誰讓你這麼衝動的,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揹負着多少人的期望嘛!”
冷傾城較爲理智的白了李木一眼,雖然沒有給李木多少好臉‘色’,但是李木卻能感受的到冷傾城話語之中對自己的關心。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李木衝着冷傾城笑了笑,他看着身前不遠處一擊拍飛了自己的火麒麟又準備朝自己衝上來了,連忙一把收起了手中的斬仙鍘,隨後將五行五‘色’旗給取了出來。
李木這杆五行五‘色’旗當日被紫絕真王一番猛攻,雖然未曾損毀,但是其內的五行之靈卻是受到了較爲嚴重的損害,五行之靈就是李木五行五‘色’旗上原本的劍、樹、海、日、山五物,這五靈乃是五行五‘色’旗五行之力的核心。
“吼!!!”
隨着李木取出五行五‘色’旗這一番耽擱間的功夫,他身前不遠處的那頭火麒麟突然發出了一聲怒吼,衝着李木飛撲了過來。
雖然這火麒麟並非是實體,但是很顯然煉製者在它身上也還‘花’費了不少的氣力,居然擁有着一些簡單的意識,李木知道這肯定是融入了火屬‘性’獸魂才煉製出來的‘玉’符,如若不然也不可能蘊含如此強大的實力。
“你受傷了,讓我來吧!”
冷傾城見火麒麟再次出擊,一把拉住了李木,隨後自己便‘欲’出手,不過卻被李木給阻攔了下來。
“你放心吧,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我們男人來做!”
李木衝着冷傾城眨了眨眼,隨後他張口一噴,噴出了一道黃光,卻是李木的本命靈寶東皇鍾。
東皇鍾一出,李木體內真元瘋狂的涌動,“當!”的一聲鐘鳴便自東皇鍾內響了起來。
隨着東皇鍾一響,一圈無形的力量迅速的自東皇鍾內涌出,直接罩在了已經快要衝到李木身前的火麒麟身上。
火麒麟被東皇鍾散發出來的無形力量罩住後,原本急速前進的身形突然一頓,動作無限制的放慢了下來,被東皇鐘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火麒麟剛一被定住,李木擡手將手中的五行五‘色’旗祭了出去,化爲了五道顏‘色’各異的光柱將火麒麟圍困在了中間。
“五行大陣!五行逆轉!“
以五行五‘色’旗將火麒麟困住後,李木擡手打出了一道法決,沒入了五‘色’光柱之內,五‘色’光柱迅速的組合成了一個五‘色’光陣。
五‘色’光陣自然便是五行大陣了,這五行大陣一呈現,便迅速的運轉了起來,隨着五行大陣的運轉,處在大陣中心的火麒麟立馬便發出了一聲聲悽慘的嘶吼,它體內一道道赤紅‘色’靈光被五行大陣強行吸扯了出來,隨後快速的融入了大陣之中。
“好‘精’妙的陣法,好古怪的靈寶!”
看着一絲絲吸收着火麒麟體內火屬‘性’元氣的五行大陣,冷傾城有些驚訝的嘀咕了一句,她和李木不算上次在雪靈宗匆匆一別,已經有十多年未曾見面了,對李木現在的手段瞭解的並不多。
“嘿嘿,就是一件蘊含着五行力量的靈寶而已,以前隨手煉製出來的。”
李木見冷傾城對自己的手段有些驚訝,隨口解釋道,他之所以並沒有動用神通將這頭火麒麟滅掉,就是想用五行大陣將這火麒麟給煉化掉,這樣不但能恢復五行五‘色’旗的元氣,說不定還能提升五行五‘色’旗的威力。
“我不是說你的這面寶旗,我說的是那口鐘!”
對李木的隨口解釋冷傾城搖了搖頭,她雙目直視着李木的東皇鍾,顯然以她的修爲和見識,看出了李木這東皇鐘的不凡。
對東皇鍾李木並沒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和冷傾城解釋的意思,他直接轉過了身,看向了張鋒等一干棲霞宗的‘門’人。
“張鋒...如果我手中資料上記載的沒錯,你應該便是棲霞宗現任的大長老吧?”
李木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正看着自己一臉恐懼的張鋒面前,板着個臉直接開口問道,此時不止是張鋒看着李木一臉的恐懼,這棲霞宗僅剩的弟子也都是一臉的忌憚看着李木。
“不錯!沒想到李木道友居然會光臨我棲霞宗,還幫我棲霞宗解除了這樣一場幾乎算得上滅‘門’之禍的危機,老朽感‘激’不盡!”
張鋒強忍住了心中對李木的恐懼之意,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衝着李木道。
“唉,張長老這樣說的話,那就太見外了,你棲霞宗既然是我金‘玉’宗的附屬宗‘門’,我李木今天又恰好遇上了此事,焉有袖手旁觀的道理,這都是我李某人應該做的。”
“對了,我看這火麟閣的人貌似是爲了這棲霞令而來的,請恕我無知,不知道這棲霞令究竟是有何妙用啊?還望張長老爲我解‘惑’纔好。”
李木客套的和張鋒說了兩句,隨後取出了他不久前自張鋒手中搶到的七‘色’令牌,一臉淡笑的開口問道。
“這....這棲霞令其實並沒有什麼妙用,不過是我棲霞宗的宗主信物罷了,因爲我宗宗主帶着‘門’中大部分弟子應你金‘玉’宗宗主之邀前去康國支援前線去了,這棲霞令才暫時歸我保管,若硬說有什麼妙用,不過是開啓我棲霞宗一些密地的禁制令牌罷了。”
張鋒眼中閃過了一抹猶豫之‘色’,隨後一臉笑意的和李木解釋起了這棲霞令的作用。
“我說張大長老,你這是不是有些小家子氣了,我李木今天再怎麼說也是救過你棲霞宗的,你這樣瞞着我,難不成是將我李木當傻子嗎?”
“你棲霞宗的隱秘雖然隱瞞的夠緊,但是我李木到底也是金‘玉’宗的宗主繼承人之一,手中對於你們這些下屬宗‘門’的資料上也還算得上夠詳細,你難道就不打算和我說說靈府的事情嗎!一甲子一次,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快到時間了吧?”
李木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七‘色’令牌,語氣有些冷漠的開口說道,隨着他這話一出,張鋒的臉‘色’瞬間大變,而冷傾城也發現了情況不對,慢慢的走到了李木的身前,眉宇之中帶着疑‘惑’的看着李木和張鋒兩人,不知道李木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木看出了冷傾城的疑‘惑’不解,他自懷中取出了一枚‘玉’簡,將之遞給了冷傾城,冷傾城接過‘玉’簡便開始探出靈識觀看起了這‘玉’簡內記載的內容。
隨着冷傾城對‘玉’簡內記載的內容越看越深,很快她的眼中便亮起了一抹‘精’光,顯然是在這‘玉’簡內得到了一些極爲有用的信息。
“唉!看來是瞞不住二位了,你們先退下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到這廣場之上來!”
張鋒看似渾濁的老眼之中閃過了一抹無奈,他衝着身後的一干棲霞宗弟子吩咐了一句,將衆人都給驅散了,很快場中便只剩下了李木冷傾城以及張鋒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