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後兩件福利我已經知曉了,不過對於第一項福利,你們說能幫我走出目前的困境,從字面上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任何困擾我的事情你們都能夠解決?”
“那要看困擾你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了。”
謝紫悠擡手佈下一道密室結界,在這個結界裡的聲音只有她和魔鄧肯兩人能夠聽到了,而外面的人則一點聲音也聽不到,然後纔對魔鄧肯說出了自己的問題,魔鄧肯聽完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說出了一段話來,林琅月從口型上猜大概是“你的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幫你解決。”但是魔鄧肯接下來的話她就完全猜不到了。
不過謝紫悠臉上卻露出了激動和興奮的神色,十分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才撤掉了密室結界的效果。
紫悠?炙風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接下來還有誰喲啊簽下這份契約呢?
林琅月走上前去,“那麼也算我一個吧,”她一邊說着一邊也在那張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阿爾弗萊德緊接着也走了上來,臉上有些猶疑不定的問道,“你們既然調查過我,想來應該知道我現在所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什麼,你們真的可以幫我解決這個問題麼?”
魔鄧肯點了點頭,“絕對沒有問題,可能對於你來說這個問題非常棘手,但對於我們來說這卻是舉手之勞,只要你參與完成了這項任務,我們馬上就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阿爾弗萊德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忽然堅定的說道:“我可以加入,但我有個條件,如果我死在這次任務中的話,無論任務成敗你都要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魔鄧肯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阿爾弗萊德似乎在一瞬間放下了心中的包裹,也在那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卡拉圖劍士一言不發,上前、簽字、轉身、坐下,沒有廢話半句。
野蠻人見這麼多人都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朝着那放着契約的桌子走了過去。
“你也要籤麼?”那個女聖武士貌似隨意的問道。
“你覺得到了這裡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麼?”他一邊說着一邊也在那契約上籤了名,衆人都把目光朝向了那個聖武士,美女展顏一笑,“如果我說不籤會有什麼後果呢?”
海拉斯特面無表情的說的:“成爲我的實驗對象,爲我服務一年,作爲你盜竊了我的財產的補償,當然,如果在這一年中不小心掛掉的話我不付任何責任。”
女聖武士微微點了點頭,“那麼看來我也只好從命了。”她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見幾個人終於都把契約簽完了,魔鄧肯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一隻木盒,打開一看,裡面整齊的碼放着一摞白金色的魔法卷軸。
看着那些卷軸,衆人眼中都露出了渴望和嚮往的神色,對於這些以戰鬥爲生的人們來說,這東西絕對比金幣寶石之類的有吸引力的多了,若是能全部拿到手裡的話,想想都讓人感到激動。
不過在這兩個法師面前衆人似乎也不敢起什麼歪心思,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分別從裡面取了一個卷軸,等每個人都分到一個之後,裡面卻還剩了幾個。
這個時候海拉斯特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忽然開口道,“主人,讓我也加入這次任務吧。”
海拉斯特猛地回過頭去,眼睛狠狠的盯着那忽然開口的年輕人,那人被盯的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去,但是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原本垂下的頭顱又猛的擡了起來,艱難的和海拉斯特對視着,眼神中閃爍着不屈和倔強的神色。
海拉斯特似乎有些驚訝對方的堅定,有些惱火的說道:“你想要背叛我麼?”
那年輕人急忙擺手,“不是的主人,我是想既然這任務如此的重要,你對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會完全放心呢,但是如果有我在的話就不一樣了,我可以更好的監視他們完成任務啊。”
“喂,你這話時什麼意思?該是在懷疑我們的能力和決心吧?”那野蠻人不滿的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那年輕人急忙擺手道,“我只是需要那捲軸幫一個人。”
海拉斯特似乎想到了什麼,“哼,我就知道你還惦記着那個失敗品,不過算了,我可是十分大度的,”他似乎想要發泄似的用力的將法杖在地板上頓了頓,給魔鄧肯遞了個眼色,後者微微點了點頭,“將一個卷軸遞給了那年輕人。”
希爾將卷軸接過來之後一臉的欣喜若狂,珍而重之的將其藏進了自己的懷中。
那麼這樣看來算上他的話就有七個隊員了,呵呵,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等一下”野蠻人忽然叫道,“這個小子有什麼本事加入這次任務?雖然我不介意隊伍裡多一個擋刀的炮灰,但要是因爲他實力太弱的關係在任務中把事情搞砸了怎麼辦?”
那年輕人臉色一怔,顯然對野蠻人的這種針對他的行爲感到意外,“臉上猛然現出一絲厲色,身上的肌肉彷彿打了膨大劑一般猛然膨脹開來,瞬間將原本還有些鬆垮的秘銀鍊甲撐着緊繃繃的,從護甲的縫隙間可以看到他那白色的皮毛,猙獰的狼頭,狼嘴中上下兩對雪白鋒利的獠牙,還有那剃刀般的狼爪,嚇得野蠻人猛的向後退了幾步。
“靠竟然是獸化人”野蠻人大叫着就要去把劍,其他人也全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獸化人一旦變身往往便會陷入狂暴混亂的狀態,不分敵我的撕咬周圍的人,這也是費倫大陸的人們對獸化人總是帶有偏見的原因。
原來是他林琅月心說原來這個傢伙就是那次在偷地圖的時候遇到的狼人,不過這樣的話對於他的實力林琅月倒是沒有什麼擔心的必要了。
“不用緊張,我可不是那種沒有理智的野獸。”
“你你能說話?”野蠻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通常獸化人在變身之後因爲身體變化的緣故是不能像人類一樣說話的,但是眼前這個傢伙顯然顛覆了他的這種認知。
“如何,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希爾平靜的說道,很快又變回了人類的形態。
那野蠻人心有餘悸的點了點,“絕對放心了,不過其他人呢?我對他們可沒什麼信心,那個巫師一副熊樣,一看人家要開打就討饒了,能有什麼能耐,那個卡拉圖劍士除了裝酷貌似也沒啥本事,既沒有盔甲也沒有魔法裝備,這樣的戰士怎麼能讓我在戰鬥中信任呢?還有那個聖武士,看她那模樣恐怕連神術都沒法使用了吧。
其他人倒是沒啥反應,那美豔聖武士卻是臉色一寒,一擡手就是一記降咒術迎面丟了過來。
落在了野蠻人身上,野蠻人一聲戰吼,先祖之力發動他的肌肉忽然迅速膨脹,身體彷彿徒然變大了一圈,瞬間提升的強大堅韌硬是將這一記降咒術豁免掉了。
“哼,想打架麼?我正有此意”說完一把就向身後大劍的劍柄抄了過去。
“夠了”
海拉斯特黑袍猛地將法杖往地上用力一頓,轟的一聲,一股無形氣勁震得衆人皆是氣息一滯,那野蠻人到底對他頗爲忌憚,硬生生忍住了戰意,那美豔聖武士也是一哼,沒有再繼續出手。
海拉斯特對野蠻人的這種無禮顯然有些惱火,不過重要的任務當前,他還是勉強壓抑住了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魔鄧肯適時的出來打斷了這種緊張的氣氛。
“介於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你們將組成一支隊伍共同冒險,看來你們似乎有必要互相做一下自我介紹啊,那麼哪位先來呢?”
過了半天也沒人出聲,大家似乎都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呢。
那野蠻人見衆人都不出聲,卻率先站了出來,“我是血怒部落的烈維坦,當然你們也可以叫我血怒之王,因爲我父親在臨死之前將王位傳給了我,爲了重新振興血怒部落的榮耀,我奉戰神坦帕斯的神意來到這裡,準備迎接無畏之舉的試練。”
魔鄧肯不着痕跡的笑了一下,似乎對這個野蠻人的這番發言感到有趣。
但是接下來場面上卻再次陷入了冷場,最後還是魔鄧肯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自我介紹,還是讓我來給大家互相介紹一下各位的來歷吧,這樣也好讓大家互相之間多瞭解一些。”
魔鄧肯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那野蠻人身旁,“來自血怒部落的野蠻人酋長之子,帕塞羅斯?烈維坦,大家已經聽過他的自我介紹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接着他有指了指那美豔的聖武士道:“這位是前陪羅神教聖劍騎士,羅傑?提爾,聖劍騎士是培羅神的聖武士中一個十分高階的稱謂,能夠獲得這種稱謂的毫無疑問都是實力非常強勁的聖武士,雖然因爲某種原因這位女士被剝奪了施展神術的能力,但同時卻也獲得了與之前相反的一些施法能力,所以對於這位女士的實力大家自然可以放心了。”
原來是一個墮落聖武士,林琅月心中暗想。
接着魔鄧肯又來到了那卡拉圖劍士跟前,“這位是來自卡拉圖的著名劍豪,雄劍王”
“是王劍雄”那卡拉圖劍士忽然開口說道,“我是自願參加這次任務的,對於報酬什麼的我並不怎麼在意,我只想在不斷的戰中磨練自己的劍術,所謂的任務,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林琅月心說口氣夠狂啊,以後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魔鄧肯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王劍雄使用的是一種被稱爲劍氣斬的特殊武技,使用這種武技的人通常並不穿戴盔甲,也不太依賴魔法裝備的加持,所以各位並不需要因此懷疑王劍雄的實力。”
“接下來是阿爾弗萊德?李德斯,一位深淵之炎的變節巫師,實力還是很可觀的,最重要是他對深淵裡的情況十分了解,而且對你們這一次的目標安洛瑪德斯的底細也清楚一些,所以在這一次任務當中他將扮演一個類似引路人的角色。”
阿爾弗萊德衝魔鄧肯額首致意,表示會很好的完成自己的職責。
魔鄧肯點了點頭表示收到了,最後他來到了林琅月和謝紫悠的跟前,林琅月冷着臉和他對視着,心說這傢伙會怎麼形容自己呢?
魔鄧肯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林琅月臉上的表情,“至於這兩位嘛,我想大家或許都聽說過她們的名字,來自銀月城的傳奇英雄,擁有屠龍戰績的月痕?逐影者,和紫悠?炙風,尤其是前者,她可是親手斬下了黑龍之首的人哦。”
這句話話音才落,這邊幾人幾乎同時將目光落到了兩人的身上,屠龍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況且他們屠的可不是一般的龍,那可是擁有黑龍之王之稱(雖然這稱號含金量低了點)的庫特拉菲斯特啊。
一下子,衆人看着兩人的目光似乎都變得灼熱了起來,而這種灼熱對於林琅月又格外的擊中,那王劍雄的眼中更是帶有一股隱藏不住的戰意,讓林琅月一陣頭皮發麻。
“只是僥倖,僥倖而已。”林琅月急忙擺手道。
“呵呵,逐影者女士無需謙虛,即便是僥倖,沒有一定的實力也是無法成功的,否則這種僥倖的事情別人怎麼就遇不到呢?”
說完不等林琅月分辨,那魔鄧肯轉過身去面向衆人,“既然這位來自銀月城的逐影者擁有大家都認可的戰績,那麼我建議由她來擔任這次任務的領隊,你們看如何?”
林琅月心中一愣,心說這傢伙搞什麼名堂?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其他人聽了,卻一個個都露出神態各異的表情,阿爾弗萊德臉色複雜,這當然也可以理解,換了誰若是被自己曾經的敵人當了自己的領導心裡恐怕也不會感到輕鬆的吧。
女聖武士則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王劍雄則更是一言不發,臉上無悲無喜,似乎對誰當隊長這個問題完全不在乎。
野蠻人倒是不滿的撇了撇嘴,嘴裡不清不楚的嘟囔着:“讓堂堂的血怒之王聽命於一個女人?這。。。。。。。。。。好吧,看在那條黑龍的份上我勉強答應了。”
魔鄧肯微笑着看了一眼中人的反應,“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就這麼定了,現在,各位來跟我挑選裝備吧。”
魔鄧肯一邊說着一邊輕輕的敲了敲牆壁,一個兩米多高的洞口忽然出現在了那裡,魔鄧肯邁步就走了進去,其他人也急忙隨後跟上。
那狼人希爾卻有意的落在了最後,見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走到了希莉亞的跟前,十分認真的問道:“你認識艾比對麼?”
“是啊,你怎麼知道?”希莉亞一臉的疑惑。
“味道,我能從你身上問道她的味道,對了,你們是朋友嗎?”希爾繼續追問道。
“算是吧。”
“她現在還好麼?”
希莉亞點了點頭,“她在我朋友的商業協會裡做護衛隊長,生活還算不錯吧。”
希爾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將那白金色的‘高等有限祈願術卷軸’從懷裡取了出來,鄭重的交到希莉亞手中,“幫我把這個交給她好麼?告訴她,這個可以治她身上的病。”
希莉亞一臉的不知所謂,“什麼病?艾比沒有生病啊。”
希爾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你給她說她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拜託你了。”
見那狼人一臉的焦急神色,希莉亞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只好點了點頭,這個卷軸的價值她也是瞭解的,因此格外小心的收緊了空間包裹裡。
“既然我幫你了你也要幫我一件事情,告訴我,伯爵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你是說那個聖武士麼?他的身體快要克隆好了,應該三五天內就可以使用了,你儘管放心吧。”
聽了狼人的話希莉亞雖然還是不至於完全相信,但心中多少放鬆了一些。
狼人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好了,我得進去了,那個卷軸就拜託你了求你一定要幫我帶給她。”說完急匆匆的走進了那扇門中。
進去之後才走了沒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你把那個卷軸給那個精靈了?”
他回過頭去,發現卻是那個野蠻人正抱着膀子倚在哪裡。
見希爾鄭重的點了點頭,烈維坦臉上露出一絲嗤笑,“呵呵,你可真是個天真的傢伙啊,你以爲那個女人會真的把卷軸帶給你的心上人麼?說不定她一轉身就把那捲軸賣個好價錢,或者自己用了也說不一定呢。”
希爾搖了搖頭,“不會的,她不是那種人。”
野蠻人臉上的嘲諷神色更加濃厚,“你怎麼知道,你跟她根本就不認識,她幹嘛要那麼好心幫你?”
被這麼一問希爾卻有些急了,“我就是知道,她是個好人,我能聞的出來。”
“聞出來?”聽了這話野蠻人覺得希爾的臉上已經寫着無藥可救四個字了,無語的搖了搖頭,“哼,那你就這麼騙自己吧,不過等以後後悔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那野蠻人一邊說着一邊朝裡面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看愣在那裡的希爾,不耐煩的說道:“趕緊些吧,否則好東西都讓人挑光了。”
說完繼續朝裡面走去。
希爾的臉上卻是出奇的平靜,“她是個好人,但他貌似也不像是個壞人,我能聞得出來。”他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