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碰到我,而是碰到宮裡任何一個別的人,那纔是死定了。我這是救你。”
“救沒救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碰到你了,我就不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這倒是確實。”
“可是你明明不需要妃子啊,原來入宮了那麼多妃子,你還不是一個一個都遣出去了。你也當我跟別人一樣就好啦。”
“你不一樣,你是國父給我的。我不能說送人就送人。”
“那我還真要老死在宮裡頭?”
他看了她一眼,好像滿眼的同情,“大概……是這樣。”
“難道國父他不知道你的癖好?朝中都沒人知道你的癖好嗎?還一個勁兒地把閨女往宮裡送?”
他的眸子黯了又黯,終是挑挑眉反問她:“你這麼聰明,你說呢?”
“我?”何依落轉着眼珠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彈了一個響指,爲他的反問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一定是朝中的人,尤其是國父大人,他們在掩人耳目吧。”
果然,有這麼一個想象力豐富的腦袋瓜,所有不好解釋的問題就丟給她,她自然會自己找解釋,省得他費口舌。肖奕揚隱着笑意聳聳肩,順着她的思路往下說:“落落,我曾聽你在鬱芳宮對當朝皇上的評價,是怎麼說的,你可還記得?”
何依落想了想,老老實實回答:“我是說啦,我說宣毅皇是勤政愛民的好皇上,執政四年以來,兢兢業業,使得百姓安康,可是偏偏有個斷袖之癖,成了民間私下流傳的笑柄,實在可惜。”
他輕咳了兩聲,“是啊,連你都這麼說,百年之後,史冊上的記載,也許更不堪入耳。”
“可這不影響你是個好皇上的事實啊。”
“那你說呢?”他繼續用這一招,將問題轉回給她。
“這個……是哦,再怎麼有政績,總留下一個不太好的印象。而且,在百姓心目中,皇上就應該是威風凜凜、雄健陽剛的,那纔有九五之尊的樣兒。哪兒有你這樣,活脫脫的嬌娘子,再怎麼有能力都不太讓人信服了。也不知道先皇怎麼就選你做皇上的?”何依落越說越沒譜,直到看到他無奈的眼神時,才忙住口。還急忙很“仗義”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不是說你不夠資格當皇上,而是說,你要是能激發出自己陽剛的一面的話,這皇上就當得更完美了!那個那個……你別灰心哈。”
肖奕揚往後面雕花牀欄上一靠,看定她:“落落,那你現在明白我爲什麼這麼做了吧?”
何依落神情一緊,從牀沿上爬過去到他跟前,緊緊看着他:“你、你想要用我做一個假象,好掩蓋你只喜歡男人的事實?”
他的臉一擡,距她不到一寸,“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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