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織一啞,難道墨九環剛纔就在這裡,整個過程她都看到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啪——”,一個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她捂住臉有些茫然,她又怎麼惹到墨九環了,出手打她很囂張啊。這女人究竟哪一根筋搭錯了。不分青紅皁白的。
“你爲什麼打人?”安暖織一定要知道她被打原因。不能簡單算完了。
墨九環雙手叉腰,冷道,“就是打你了怎麼了?誰讓你做些下作的事情,剛剛你是來向太子告狀的對嗎?說我弄髒了天蠶絲帕!好讓太子更喜歡你,對嗎?你的心計可真深!用這種方式來向太子索吻。”
安暖織哭笑不得,如果真的像墨九環說的她不擇手段爭寵,還用着站在這裡被她打嗎?被狗咬了不用再咬回去,可無緣無故捱打實在讓人惱火。
墨九環好像還沒鬧夠,又揚起手臂作勢要補上一巴掌,安暖織哪會再讓她得逞,她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反扇了回去,兩巴掌過後,她的手火辣辣地疼。
安暖織冷冷說道,“這兩巴掌是提醒你做人弄清楚是非黑白,還有,記得以後吃了藥再出門。”
墨九環一見自己吃了虧,忙捂着青腫的臉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雖然聽不懂安暖織話裡的意思,怕是不會就此罷休,她放下狠話,“你給我等着!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安暖織攤了攤手,“隨便你,反正你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暗害我。我們的姐妹情意早就結束了不是嗎?”
“是,是,鬼才會和你當姐妹!”墨九環推開衆人跑開了,她咬牙切齒的樣子醜陋而惡毒,估計她又回去研究什麼新式毒計,準備再掀起個風作起個浪,陷害個人什麼的。
安暖織沉靜地站在原地,雖然事情好像結束了,她卻發現不是那麼簡單,她想,爲什麼墨九環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一回頭,安暖織發現嵐年安雙手抱胸站着,默默地注視着他。好似看了一出好戲眯起了狹長的眼睛,安暖織恍然大悟。
勒個去,是不是嵐年安早就知道墨九環在那裡,他讓她換上暴露的衣服,強吻她,全都是演給墨九環看的對嗎?他夠陰狠!只是他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憑安暖織掌握的或許是明白不了了,她呆呆地站着,身後一陣陣發冷,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從小事着眼他就如此有手段,那如果遇到大事呢?
嵐年安像已看足了好戲,他望着那張略有茫然的漂亮小臉,陰沉一笑,走過來附在她耳邊冷冷說道。
“寶貝,記住,以後再有什麼事情騙我,你會比現在還慘!這,只是一個開始哦。”
在嵐年安的注視下,安暖織幾乎是落荒而逃,天……誰能告訴她這根本不是真的,嵐年安的心計好深好深,十個她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他,而且他太愛記仇了,不僅僅是騙他說這帕子是她弄髒的嘛,至於嗎?
嵐年安凝望那逃似得身影,嘴角抿一個弧度,她的表現每次都能讓他心情大好,她簡直成了他的“玩具”,讓他樂此不疲“太子,宣丞相帶着自己的女兒宣舞然來拜謁您了。”這時候白釗走過來回報道。他心想他們太子這是怎麼了,笑的如此燦爛,很少能見到他們太子這樣的笑容。
“舞然?”嵐年安對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他像是在哪裡見過似得,
“讓他們進來吧。”雖然宣丞相是嵐年安的政敵,經常在一些朝政大事上爲難他,但嵐年安他決定衝着“舞然”這個名字也值得一見宣氏父女,看看宣伍那個老狐狸搞什麼鬼。
一刻後進來的並不是宣丞相和他的女兒,而是一個娉婷蒙着火紅面紗的女人。嵐年安正奇怪的時候,無意瞥了一眼她的妝扮,一身火紅的打扮,浣紗的輕盈很容易見到裡面的“內容”,她的身材勁爆,見到嵐年安的剎那更是主動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接着嬌嗔到讓骨頭髮酥的聲音傳來,“太子快抱抱我!我們多久沒見了……我好想你。”
嵐年安一向拒絕陌生女人的靠近,但他的身體被這個女人抱住的時候先是一怔,眼底又滑過了一絲絲的釋然,他知道她是另一個早就認識的故人。
他笑了,順便拍了拍女人的後背,“是挺久沒見了,不過越久不見你就越來越沒矜持了!”
“安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女子轉頭似是生氣,可是嘴角泄露了她的得意。可見她和嵐年安的關係不僅僅止於故人那麼簡單,應該是更深層的,若不然也不會如此曖昧。
白釗在一旁早已看的瞠目結舌,女子究竟是誰?爲什麼太子會和她舉止特別親密呢?
白釗雖然自小跟隨嵐年安,但並不知一段嵐年安的風流韻事,就是在嵐年安剛弱冠之時,街上偶遇一位落魄的鄰國公主,她的名字叫做舞然,舞然的國家戰火紛然落魄於殤羽街頭,嵐年安欣賞她救了她,酒後舞然把第一次給了嵐年安,算起來,舞然還是嵐年安的初次,只是這段情感過於短暫,轉瞬即逝。現在舞然又出現了,搖身一變成爲了宣丞相的養女。她不是簡簡單單的單純角色。
“你先出去吧。”嵐年安給白釗示意,他對“故友”歸來還是有所驚喜的,況且舞然已經成爲了丞相養女,他正想讓宣丞相那個老狐狸書房裡就剩下嵐年安和宣舞然兩人,燭火跳躍着,兩人初次見面的記憶彷彿昨日。
“你看我做什麼?我變醜了?”舞然遲疑的摸摸臉蛋兒。
嵐年安搖頭,“切!別鬧了,如果你醜了,天下就沒有漂亮的了!”
女子被誇得一臉嬌羞,她迫不及待地鑽入嵐年安懷裡,熱辣火爆的吻落在了他的鎖骨之間,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胸口的波濤很有節奏地撞擊他的胸膛,她主動把自己剝得乾淨,或者她是先重溫舊夢,再或者她一直愛着嵐年安,只是出於各方面的原因不方便來找她。
嵐年安並沒有拒絕她的火辣,他也迅速解開了衣衫,翻身而上,可奇怪的是,他某處並沒有之前的蓄勢待發,心理也不那麼想做,浮現眼前的都是安暖織的小臉。
明澈的眼神,清白的小臉,加上粉頰若桃的美好,再勁爆的身體對他來說都索然無味了!雖然眼前的女人是尤物中的尤物,又很有利用價值翻身下牀,嵐年安索性放棄了和舞然魚水舞然光着身子躺在牀上閉上眼卻久久沒有動靜,等到她再度睜開眼睛卻發現已經是空落落的房間,嵐年安已走了她失落而又疑惑地支起身子,大眼無神。人家都說小別勝新歡,何況闊別多年,應該如狼似虎纔對,她很確定嵐年安的眼神裡對她還是有微微的喜歡的,畢竟他們之前有過欲仙欲死的過去,可爲什麼他沒有直接要了她的身子?
舞然收拾了一下失落的情緒,她算是無功而返,因爲和想象中差距巨大,她回到丞相府也悶悶不樂,她心想她特意放下女人的尊嚴去找嵐年安求歡,她做錯了嗎?表現太過輕浮了嗎?
舞然沒有覺察,自從她進了丞相府,一雙如飢似渴的眼睛像是雪狼似得望着她,看着她曼妙的曲線,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見到舞然進入房門,那雙眼睛更是流露出垂涎的光芒,眼睛的主人搓搓手,迫不及待地尾隨了去。
舞然剛剛換了衣服躺下,篤篤篤……響起敲門聲,她一看竟是宣丞相,他一雙色迷迷的眼神只在她的關鍵點打轉,加上她穿的少更是讓他顧不得他還是她義父的事實一把捧過宣舞然的小手,宣丞相露出淫淫的目光,“舞然,今天見到太子了嗎?有沒有向太子提起爹爹囑咐你的那件事?”
舞然苦澀得搖搖頭。她一想到剛纔發生的就止不住心痛。她認爲自己的魅力還是很大的,可是爲什麼對於安不起作用呢?
“爲什麼?”宣丞相的臉色突然一沉。
舞然無力地坐在紅漆木凳上,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宣丞相已走到舞然面前,他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灰心,義父來教導教導你,或許對你能有啓發……”
宣丞相說完像是公狗一樣撲了上來,舞然心裡像是吞吃了一隻蒼蠅般的噁心,但她卻閉上眼睛任由宣丞相在她身上蠕動,她沒有反抗或者是說默認了她和宣丞相的骯髒交易。
宣舞然一方面是宣家的養女,高貴明豔的千金大小姐,另一方面她是宣丞相的發泄工具,舞然很早就知道了女人的身體是可以換取利益的,所以她就默認了宣丞相的獸性,可今天見到嵐年安,她卻忍不住想要脫離這不見天日的骯髒生活,她是他的初次,他也是她的初次,那美好的悸動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宣丞相沒一會兒就結束了,像死豬一樣躺在牀上沉沉睡過去。
宣舞然閉上眼睛,眼角留下一滴淚,她努力幻想着剛剛和她做的是嵐年安,她那麼渴求他的懷抱,他對她來說就是生命唯一的曙光和希望,可他,爲什麼爲什麼不願意要她呢?
第二天醒來,舞然對屋外的破口大罵吵醒了,不是別人正是宣丞相的夫人,一個長的和肥豬肉一樣的女人。丞相夫人不由分說進來就閃了舞然兩個耳光,胖乎乎的手掌很有力氣,頓時兩個紅紅的血痕手印。
“勾引別人老公的騷女!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以爲自己真的是小姐啊,起牀起的這麼晚,快快快,少爺最近兩天身體不舒服,你快去幫他抄寫上頭要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