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仍然沒有要停息的跡象,仍然在不停的下着,下的整個世界都黯淡了。
我坐在病牀上,想着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我因爲保護顧海寧出了車禍,然後我倆就靈魂互換了(?那她呢,莫非她的靈魂在我的身體裡?但是我的身體仍然昏迷不醒,我無從得知。
第二天,到了該出院的日子,我的身體仍然沒有醒來。我不打算先將這件事情告訴臻言,但是,我想找王時,她平時看科幻小說,愛情故事看的多,我如果講給她聽,她應該會相信吧。
我撥通了她的電話號,“你好,請問你是...?”對面王時甜美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是樑紫喬。”我對她說。
“你是樑...紫喬,你沒開玩笑吧,你是不是接下來會說,我有病了,借我點錢,對不起,騙子,你以爲樑紫喬這名字是女生吧,我告訴你其實他是男的。”她沒等我辯解,便掛掉了電話。
我再次撥通了電話,“騙子,你還不罷休是不是,你再這樣我報警處理你了啊。”王時說道。
“王時,王時,你別掛電話了,我真的是樑紫喬,你去學校門口的咖啡廳等我,我到時候再跟你詳細解釋。”我急切地說道。
“好啊,我就看你能耍什麼花樣。”王時顯然還是不信我說的話。
我來到咖啡廳的時候,王時已經坐在一個位置上等我了。
“王時!”我喊道。
我快速的跑到她跟前坐下,撲到她的懷裡“王時,你知道我這幾天怎麼過來的嗎嗚嗚嗚。”我哭着說道。
“臥槽,你誰啊,沒事吧你,我認識你嗎,你沒事吃點溜溜梅吧。”她一把將我推開並厭惡的說道。
我把這幾天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她。
“姐妹,你這故事編的好有意思啊哈哈哈哈”說完,她便摸了摸我的頭“你也沒發燒啊,你需要我幫助什麼忙嗎,我幫幫你吧。”她打趣地說道。
我想想她有什麼東西是外人不知道的,以此來證明我沒說謊。
“你下巴有個疤,是你小時候從樓梯往下跳沒站穩磕的,當時我就在你旁邊嘲笑你。”我對王時說。
她沉默不說話了。
“前兩天我買個木瓜我把裡面的籽發出來,然後告訴你這是魚子醬,然後你吃完還說真不錯,這貴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我繼續對她說。
她捂住我的嘴,說“好了好了,我信你了,你肯定是樑紫喬,好吧。”她頓了頓說,“哇塞,那你也太酷了吧...我可不可以把你送去研究。”
“你別拿我開涮了好嗎?”我尷尬的說道。
“那...臻言知道嗎?”王時問道。
“他不知道,早上他去醫院看我了,我看到了他,但是我沒有跟他過多的解釋,我尋思我自己跟他說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吧。”我說道。“要不然,你現在把他約出來,咱倆一起告訴他?”
“好的,我現在給他打電話。”王時拿起電話,撥通了臻言的電話,“喂,臻言,你到學校的咖啡廳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也有事跟你說。”電話那頭響起了臻言的聲音。
我和王時淺淺聊了幾分鐘天,臻言來到了我倆的眼前,他已然沒有了上午梨花帶雨的悲痛,但是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慚愧和憔悴,“王時,這位...是?”他問道。
“你先坐下吧,等會再跟你介紹她。”王時對他說。“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你說吧。”王時再次提出了對話。
“王時,昨天晚上樑紫喬出去,然後他...”臻言哽咽了幾聲,嘆了口氣,接着說道“之後,他就出車禍...昏迷不醒了。”
我和王時相視一笑。王時試問着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她就是樑紫喬呢?”
“你說真的?這是樑紫喬?他怎麼變成女的了??你別開玩笑了。”他冷笑着說着。
我便將自己昨晚的經歷告訴了他。
“所以你是昨晚救你的女神昏迷不醒了?那你現在就是在你女神的身體裡嘍。”他問道。
“是的...”我說道。
正當我們三個人陷入尷尬境地時,我身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響了,我東翻西找,發現是顧海寧的電話響了,我將電話接起,電話那頭響起,“您好,我是本區公安局的,請您來我局一趟配合調查。”
“那...我們一起去?”我試探的問道。
“好的。”“好吧。”王時和臻言分別說道。
“你按照顧海寧的身份編一套說辭吧,如果警察要審訊你的話,別把什麼穿越什麼的告訴警察,這樣他們不僅不會放你走,還會認爲你精神不太正常。”臻言推理着說道。
“啊,好的。”我回答說。
我們一起去到了警察局。
“我們兩個是顧海寧的同學。”王時對警官說道。
“你倆先在審訊室外等候,我們對顧海寧的審問時間不會太長。”警官說道。
他倆點頭以表同意。警官將我帶入審訊室,遞給我了一杯水,回到審訊桌上“顧海寧女士,接下來我會提問您幾個問題,而你的回答將會被錄音。”
“”昨晚你爲什麼出現在那裡?”
“我失戀了,我和樑紫喬去酒吧喝酒,喝完,我倆一起走了一段路程,在那準備分別。”
“那他爲什麼也被車撞了?”
“他見到車之後,過來救我了吧。”
“你還記得當時的車牌號嗎?”
“我...我記不清了...我的頭好痛。”
“你和樑紫喬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倆是校友,在校運動會時認識的。”
“沒什麼問題了,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我爲你解答。”
“警察,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可以。”
“爲什麼你要審訊我,你通過監控一查,不就都知道了嗎?”
“當晚的監控被人惡意損壞了,導致沒有當晚的監控記錄,現在正在維修中。而且,現場沒有可以偵測到的作案痕跡,我們現在正在努力取證。”
我走出審訊室,準備和他倆討論接下來的對策。
走出警局,已是深夜,雨停了,月光籠罩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算是在這深夜中的一絲慰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