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千峰走後,雲婉君撲在沙發上嚎啕大哭,這時她的手裡忽然響起,是她的女兒賈子涵。
雲婉君心裡又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怨恨,在女兒面前她都儘量掩飾,這就是母愛。
看到女兒的電話,雲婉君擦了擦眼淚,平復一下心情,接了電話。
“喂,涵涵,怎麼了?”
“媽,你說我爸這人,怎麼自己不聲不響地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打電話也不接,真是……”
聽到丈夫竟然爲一個外人,撇下自己的女兒不管不顧,雲婉君心中的恨更深了。
“涵涵,你彆着急,你爸爸可能臨時有點急事,所以就先離開了,你在那先等一會,找個暖和的地方,別凍着,媽媽這就去接你。”
雲婉君說着,就打算掛掉電話,穿衣服去接女兒,然而電話那邊又傳來女兒的聲音。
“等下,媽你先別掛,我和你說,我今天和我爸在海邊散步,我好像看到那個狐狸精了!”
雲婉君聽女兒一說,心中就是一驚,生怕他們夫妻的事影響到女兒,於是忙說道。
“興許是你看錯了吧,那個女人已經離開A市了,而且找了一個新男朋友,你看到的人,應該不是她。”
“哎呀,媽,我怎麼會看錯,我爸說看釣魚,讓我先離開,可是我回頭想找我爸要車鑰匙的時候,親眼看到他們倆在一起說話。
當時我也沒怎麼在意,她的變化有些大,還以爲是這個小區裡的住戶。
可是等我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我爸就不見了,但是那個女的還在。
後來我去酒店查了一下蘇文歆這個名字,才確定是她!”
女兒的話,深深刺痛着雲婉君的心,她緊握着拳頭,指甲刺進肉裡都不覺得疼痛。
“涵涵,爸爸媽媽的事,你不要管太多,你要相信媽媽,媽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好了,不要再說了,再說一會天都黑了,你在那等媽媽,媽媽馬上就到。”
說完,雲婉君掛了電話,身子了一口氣,舉起手機,猶豫再三,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婉君啊,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找我什麼事,是想我了麼?”
聲音很猥瑣,雲婉君聽的直皺眉,但是她心裡噁心,可是有些事還得求人去辦。
若是蘇文歆聽到這個聲音,一定會記起那個同樣讓她噁心的不行的王總。
“王鋒鐸,你不是一直想得到那個人麼,現在機會來了……”
————
賈千峰走後,蘇文歆在海邊站了一會,覺得有些涼,於是就回房間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躺在牀上玩手機,忽然想起那個男人自稱賈千峰,於是上網查了一下。
結果這一查不要緊,這個賈千峰竟然和張興達一樣,也是個身家上億的大老闆。
而且和張興達不同,賈千峰主要是經營連鎖超市的,像之前蘇文歆去的盛華商城,幕後的大老闆,就是賈千峰。
我的乖乖,難怪之前的自己,能穿名牌,拿名包,開豪車,住五星級酒店。
若是勾搭上這樣一個大老闆,這些還真不算什麼。
不過後來發生什麼事,蘇文歆不太清楚,於是上網一搜A城晚報,還真有。
“八月七號,我市城南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輛法拉利與一輛比亞迪發生碰撞。
經常初步調查,當時法拉利車主飲酒開車,而比亞迪是逆行,由於二車車速較快,所以無法及時躲閃,比較幸運的是,雙方都沒有人員傷亡,這也不得不說……”
看到這裡,蘇文歆大概能想象當時的場面,不由得感嘆之前的自己好像真是命大。
不過結合今天賈千峰所說,蘇文歆忽然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好是哪。
想了半天,蘇文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不過那個男人說給自己一個交代,會是什麼呢?
男人能給女人的,無非就是兩樣東西,一個是名分,一個是金錢。
如果是後者,那麼蘇文歆倒是樂於接受,因爲她覺得這是她應得的。
但是若是前者,蘇文歆恐怕就要避之不及了,她可不想嫁人,而且就算嫁人也不能嫁給一個能當自己父親的人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小區大門的保安上了一宿的夜班,正迷迷糊糊的。
忽然聽見有車鳴笛的聲音,那保安連忙擡頭,發現一輛奔馳停在欄杆外。
保安連忙打起精神,看了看車牌,發現並不認識,而且車上也並沒有通行證,於是出來問問。
“您好,請問到哪裡,是這裡的業主麼?”
車的玻璃經過處理,保安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他只能敬禮,等候司機搖下車窗。
果然,司機一看門崗不放行,只能搖下車窗,保安看了一眼,發現裡面坐着三個男人,都帶着墨鏡。
這大早上的誰帶墨鏡啊,保安覺得可疑,心裡就生出一絲警惕,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進裡面幹什麼的?”
三個男人中,兩個坐在後面,一個坐在司機位置,那個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二人微微點頭。
“你是新來的吧,不認識王總的車麼,瞎了你的狗眼,還不快打開門!”
保安聽了一驚,再次看了一下車牌,隱約好像記得A市有個最大的廣告公司,他們的老闆就姓王,車牌好像就是這個。
想到這,那個保安再也不敢阻攔,因爲這個王總雖然不住在這裡可是他們家老爺子住在裡面。
這個老爺子的脾氣很怪,沒事就開着一輛破三輪車,之前有個新來的保安攔過他,結果被臭罵一頓。
裡面的二人雖然可疑,但是他不是警察,所以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放行。
當奔馳車走後,一個同樣身穿保安制服的人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馮,記住了,那確實是咱們市最大的廣告公司,天馬傳媒老總的車,以後看見了不用問,直接放行。”
“我知道了班長,下次不會了。”
小馮聽班長這麼一說,也沒多想,徑直回到崗亭,繼續站崗。
但是沒人注意到,天馬王總的父親確實住在裡面,不過那是別墅區。
可是那輛車卻是來到了公寓區,停在了蔚藍酒店樓下。
早上七點,蘇文歆已經起牀,而且叫了一份早餐,反正不用自己花錢,不享受幹嘛。
功夫不大,就傳來門鈴的相聲,蘇文歆問了一句是誰,門外傳來送早餐的答覆。
蘇文歆也沒多想,隨手打開了房門,可是迎接她的不是熱氣騰騰的早餐,而是一個黑洞洞的麻袋。
蘇文歆忽然被麻袋套住,暗道不好,下意識地就想掙扎,可是她絕望的發現,對方來的不只一個人。
蘇文歆被麻袋束縛,根本無法施展拳腳,於是想要呼喊,可是她剛喊出一聲,就感覺脖頸一痛,接着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