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很快就會認識我,我有禮物送給你,”
延彬聽朱佑蘭這麼說,怔忪了片刻,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每次她說“禮物”的時候,一定是正圖謀對許願做什麼,又或者,已經做了什麼,而那邊的朱佑蘭已經先他一步掛了電話,
不多時,延彬的手機來了條短信,他點開看,立刻如遭雷劈,整個人僵立住,
那是張許願和朱佑蘭的合影,而且還是不省人事的許願和笑逐顏開的朱佑蘭的合影,照片是朱佑蘭拿着手機自拍的,照片上,許願整個人癱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着,而朱佑蘭的臉就貼在許願臉上,她如一個勝利者,仰頭看着手機攝像頭,笑得嫵媚至極,
延彬感覺自己的心猛然揪起來,像是在被一隻無情的大手用力擠壓着,讓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這種膽戰心驚的感覺是他從不曾有過的,他強行按壓住心頭的慌亂,撥通了剛纔那個電話,
“怎麼樣,我可愛的男人,我和小願的合影看到了嗎,你說是我漂亮,還是小願漂亮,”電話那端的朱佑蘭呵呵笑着,
“少廢話,你們在哪,,”延彬現在可沒功夫和她廢話,緊張和震怒讓他發出一聲暴吼,
“噓,延彬,小點聲,”朱佑蘭故意邪惡的壓低聲音,“你聲音太大,吵到我朋友睡覺了,”
朱佑蘭說着,低頭看了看毫無意識的許願,還在她頭上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看啊,我朋友睡的多香啊,別說,她睡着的樣子可真好看,就連我都忍不住想親兩口呢,更別說那些男人們了,呵呵,你說是嗎,”
延彬怎麼會不知道這死女人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但他還是被她狠狠刺激到了,他胸膛劇烈起伏起來,朝她怒吼一聲:“該死的混帳女人,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延彬,記住,我不叫混賬女人,我叫佑蘭,朱佑蘭,”朱佑蘭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
“我才沒空理會你叫什麼,”
好,很好,是延彬狂妄不可一世的個性,只是……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朱佑蘭又輕輕笑起來:“其實我這裡還有更勁爆的視頻,是我朋友的姐姐被八個男人倫·奸的視頻,不然你以爲,沒有許諾這顆棋子,我能那麼容易把她騙過來嗎,只不過,我不喜歡你看別的女人的身體,才沒有發給你,”
聽朱佑蘭這麼說,延彬着實又被震了一下,但他隨即恢復了平靜:“那女人跟我沒關係,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說這些是要告訴你,我朱佑蘭就是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可以不擇手段,延彬,我說過的,四年前,我能把她送上你的牀,那麼四年後,我同樣能把她送上別人的牀,你現在信了吧,我就是有這個能力,你知道爲什麼,呵呵,因爲我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一直都是,”
朱佑蘭在說什麼,延彬完全沒辦法聽下去,他的腦子嗡嗡亂響着,而混亂中一個邪惡的聲音卻格外清晰:四年前,我能把她送上你的牀,那麼四年後,我同樣能把她送上別人的牀,
延彬狠狠攥緊了拳頭,胸口怒意暴漲,那個小女人,是他延彬的女人,他愛她,珍惜她,他從沒碰過她,甚至是那晚箭在弦上,他到最後也因爲她的哭泣落荒而逃,可是現在,叫他怎麼容忍她被隨便丟給別的男人,叫他怎麼容忍她的身體被那些骯髒齷蹉的男人染指,,
他是那麼恨那麼恨,恨得咬牙切齒,恨得痛不欲生,他恨不得將電話那端的女人立刻剝皮抽筋生吞活剝了,可他們卻逾越着不可跨及的距離,到頭來,滿腔的恨意和怒氣都只能化作無能爲力和無可奈何,
延彬通紅着雙眼,將面前的茶几一腳踹翻,似乎這樣還發泄不夠,他呼呼的喘着粗氣,
朱佑蘭聽到電話那端一聲巨響,她知道她把他徹底惹怒了,她揚脣笑了笑,看來,他對許願果真不是一般的在意,這樣更好,她就是要讓他恨,恨他才能記住她,
延彬稍稍恢復了些平靜,他知道,這女人之所以這樣,不過是爲了報復自己,誰讓自己殺了她老孃,可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自己殺的,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因爲自己受到這樣的傷害,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延彬陰沉着臉,語氣森冷的問她:“你們現在在哪兒,”
“怎麼了,想我了,要來見我,”朱佑蘭還在挑釁他,
延彬恨極了,又一腳將沙發狠狠踹翻,
“閣主,”朱佑蘭的手下推門進來,跟朱佑蘭報告道,“賈市長來了,”
朱佑蘭勾脣笑笑,故意對着手機說:“既然貴客來了,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她又瞄了眼一邊昏睡的許願,問她的那個手下:“你看我這朋友怎麼樣,能不能滿足那老色鬼的需求,”
手下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那就把我這朋友給那個老色鬼抱過去吧,就說是我送他的大禮,相信他一定會喜歡的,”
手下明白過來,點點頭,將許願打橫抱起走了出去,
延彬怔怔的站着,他剛纔聽到了什麼,這該死的混賬女人,她居然讓人把許願抱給那個老色鬼,延彬一瞬間氣血上涌,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第一次這麼慌亂無措,卻又絕望無力,
“怎麼樣,我可愛的男人,我的安排還算滿意嗎,”
延彬冷笑着後退幾步,一拳狠狠砸在牆上,心中無盡恨意翻攪,到最後,他卻只能深吸一口氣,無力的問她:“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哪兒,”
“你這是在求我嗎,”
延彬閉了閉眼:“是,我求你,”
“怎麼了,你想見我,你就那麼想我嗎,”
延彬英俊的面容因惱恨變得猙獰,他延彬,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逼到這種地步,又是一拳狠狠砸在牆上,雪白的牆壁上映出斑斑血跡,
“是,我想見你,我他媽的想你想瘋了,”
“城南蘇荷國際會所,”朱佑蘭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
延彬已經掛了電話,急急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