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楚一下子愣住。
千初蕊苦笑了一聲：“我現在甚至忍不住地去懷疑……當初他肯娶我，是不是因爲我們兩個之間還是有那麼點相似的，他把我當成了你的替代品？”
“不會吧？”
這個假設若是成立……
她恐怕就真的要同情起初蕊了。
或許事是這麼個事，但理由卻錯了。
不是她的替代品，而是她姐姐的替代品。
“當初我們誰都不知道你是楚楚，你跟他分手，他生你的氣，再加上我的努力，他才故意跟我走近，藉此想氣你。可是這當中的緣由我們都不清楚，以爲你只是單純的分手而已……”
千初蕊想起楚楚跟肖遠航分手的真正原因。
“那天他喝醉了，說了很多話。儘管沒有說出替代品這三個字，但我也知道了一些事。他娶我……只是有那麼點任性，想要看到你後悔莫及的樣子罷了……”千初蕊捧着自己的臉，眼淚一下子掉出來，“而我還傻傻地不自知……以爲自己真的超越了你……無知纔是最可怕，爲什麼我才懂得這個道理……”
楚楚靜靜地聽着，思緒陳雜。
“本來發生了這麼多事，他肯定不會再碰我了，但他喝醉了，把我認成了你……我明知道他把我當成了你，卻還是沒有辦法拒絕他。”
楚楚能言善辯，但遇到這事，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萬萬沒想到這中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原以爲自己和肖遠航的事算是了結了。
“爸爸說，肖遠航晚上過來吃飯。”
千初蕊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神一下子神采奕奕起來：“什麼？他要過來？”
她忙問楚楚：“我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我要去化個妝……”
她剛站起來，又坐了下去，神色略難看地說：“不對……他不可能是來看我的……”
說完，目光擡起，落在了楚楚身上，“是你來了……所以他纔會來的對不對？不然他不會過來的……”
楚楚糾正道，“是我姐姐。”
千初蕊愣了一下。
她沒有把她們兩姐妹分得很清楚，因爲一模一樣的臉，甚至也沒多想。但聽她這麼一說，她才恍惚反應了過來。
是啊……
遠航並不是把她當成了楚楚，而是把她當成了楚念。
儘管如此，千初蕊還是回了房，不管他是不是來看她的，她都不能讓他看到她這樣的一面。
肖遠航來得比想象得要早，千初蕊都還沒有回來，他就在傭人的帶領下，進入了屋裡。
傭人將他的外套收下來，“大小姐，二姑爺來了。”
肖遠航張張嘴，似乎是準備說什麼的，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看了一眼客廳裡的楚楚。
“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的。
珩之這段時間很忙，相信不只是他一家，萬豐集團應該也不會閒到哪裡去。他來得這麼快，只能說明……
他也還沒放下。
楚楚知道，他會知道她在這，是因爲父親告訴他的。
她來了，肖遠航自然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