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退散，皎潔的月光灑滿陽臺，楚楚睜着眼，看他閉眸深情地吻下來，心跳差點跳亂了。
這句話，竟然比“我愛你”還讓她動心。
這是她聽過的，最纏綿動人的情話。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命中註定，以前她不信，但現在信了。
這個吻很溫柔，很長，很纏綿。
良久，厲珩之放開她的脣舌，心滿意足。
這是在舅舅家，並且在孩子面前，他不會對她做太過分的事。
“五年，是給你的時間，”他說，“同時也是給我自己的。但我沒想到，這當中會多了一個千一。但凡我對你多關心一分，你也不會那麼猶豫，連懷孕都不告訴我吧？”
楚楚怔怔地，他對自己的心理分析得很透徹。
當初，她孤身一人去莫爾克留學，因暈倒而被送進了醫院，一檢查，發現自己有孕，嚇壞了，整個人都是懵的，不知道這個孩子從何而來。
她誰都沒敢說，就連顧桐，也是後來下定決心要把孩子生下來後才告訴她的。
要不要告訴厲珩之，她也猶豫了很久。她甚至想，或許他自己就會發現呢？因爲不信任她一人在莫爾克會不會“亂來”，進而監視，跟蹤，等等……
但什麼都沒發生。
厲珩之身形高大，立在欄杆前，目光沉沉地望向了夜空。
“我們命中會遇見很多事，但大部分的事都不是我們能預料到的。就像我們的相遇，我們的結婚，甚至是有了千一。”
楚楚站在他的身旁，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還是靜靜地聽着。
“我喜歡過那個女人。”
這句話，讓楚楚瞬間精神了起來。
哪個哪個？哪個女人！
薛渺渺？還是聿芷彤？
應該是女神姐姐？他的某本書裡一直夾着女神姐姐的照片呢……
厲珩之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表情變得和之前不一樣，覺得有些好玩。
“這麼喜歡聽八卦？”
“呃……還行……”她微笑，“你說我就聽唄……”
他轉回去，看夜空。“聿芷彤。我喜歡過她。曾經。”
想了想，加上了最後兩個字，怕自己身邊的小女人吃起醋來，有所誤會。
“其實……我知道……”楚楚也坦白了，“我有一天去你書房找書，不小心翻到了一本書，裡面夾着聿姐姐的照片，我就猜到了。”
“我知道是你動過。萱兒不會碰我書房裡的任何一樣東西。”
“……”楚楚目瞪口呆，“這你都知道？我怕你發現，已經原樣放回去了，應該看不出來啊……”
他輕笑：“我記憶好，細微的變動也逃不過我的眼。”
“這麼厲害？”知道他什麼方面都好，但哪裡知道這麼好……“怪不得你一眼就看出我動過你隱形眼鏡……”
“羨慕嗎？”
“羨慕！”
“沒什麼好羨慕的，凡事都有兩面，記憶好有記憶好的好處，也有它的壞處。因爲它意味着，你要記得很多事，好的，和不好的。太多事情盤旋在我的記憶宮殿裡，揮不去，刪不掉，哪怕一個小細節，也能提取出來，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