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深的每一字，都帶着滿滿的不甘。
“我可以爲她放棄所有，你能爲她做什麼？說啊！你可以做什麼！”
對於他的咆哮，厲珩之不置可否。
“並非你可以爲她上刀山下火海，你們就適合在一起，這兩者沒有任何關聯，”厲珩之說完，頓了一下，“不過，我還是明白你的感受。”
“你明白？”葉雲深冷笑了一聲，“你現在是大贏家，你明白什麼？你能知道我什麼感受？你什麼都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在後悔什麼！”
看着他，他依然是冷笑：“我在後悔爲什麼那時候要忍！我早就該要了她！留着做什麼？留着給你嗎？”
“你再說一遍。”厲珩之的眉色更沉了。
葉雲深重複了一遍，馬上就捱了一拳頭。
厲珩之的拳頭毫不猶豫地一下下打在他臉上，他無法允許任何人對楚楚有任何的侮辱！
直到楚楚被樓下的聲響吵醒，跌跌撞撞地出來，喊了一聲：“住手——”
楚楚四肢癱軟，倒在地上，視線看着樓下，充滿了擔憂。
“楚楚！”
見到楚楚摔倒，厲珩之也不管葉雲深了，直接跑上樓去。
他看到她滿面的蒼白之色，對樓下仰躺在地上不動的葉雲深又多了幾分怒意。他的雙手抓着楚楚的肩膀，因此她能感受到他噴發的怒氣正在蔓延。
楚楚看到他拳頭上的鮮血，神色複雜。
厲珩之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情，說道：“別心軟。你於葉雲深，已無虧欠。”
就算楚唸的死和他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但他們的孩子沒了，他卻是脫不了干係的。
再大的恩情，也都該還清了。
“你不用爲他求情，憑他這次對你的傷害，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聽着厲珩之的口吻，楚楚覺得有些奇怪。
幾番對話談下來，楚楚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生氣。
聽完楚楚的證詞，厲珩之還有些不相信：“真的？他沒對你……”
楚楚搖搖頭，否認：“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給我吃了點安眠藥。”
或許還有別的，但她沒有說，怕在氣頭上的厲珩之衝動之下又做出什麼來。
厲珩之的眉頭皺了起來。
既然他並沒有做過，又爲什麼把他的思路往那方面引？
葉雲深忽然笑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整個屋子裡很空曠，他的笑聲一直在空間裡迴盪。
楚楚道：“他是故意的。”
楚楚深知葉雲深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會對她出言不遜？
是了，故意的。厲珩之心存着，他故意把他往歪路上領，故意激怒他，引他出手。
他或許也是和他一樣，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罷了。
想到這，厲珩之的情緒也平復了一下。
他忽然……明白葉雲深此時是怎麼想的了。
帶走楚楚是情非得已，楚楚在他心裡面的地位已無可取代，那種愛而不得的心情，能夠明白。
有時候，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會想要去得到。
機會就在眼前，誰能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