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千晨想說什麼，畢竟是因爲她慕小離纔會被那樣罵，她看了看慕小離，可慕小離只是一笑而過。
餘千晨有些不解。
據她所知，慕小離跟凌先生現在關係已經恢復如初，只不過外人不知道她就是慕小離。
如果那個女人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凌謙墨最心愛的女人慕小離本人時，會是怎樣一幅驚愕的表情。
“小離，你怎麼會來？”
等到到了錄音棚之後，餘千晨才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來錄新歌，沒想到就正好遇到了你。”
餘千晨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自己難堪的一面總是暴露在她的面前，已經好幾次了。
“千晨，你當她的助理多久了？她總是那麼欺負你嗎？”
餘千晨淡淡的笑了笑，“也沒什麼，只是偶爾說幾句，是我沒辦好事。”
那個女人趾高氣昂的樣子慕小離是親眼所見的，絕非僅僅只是餘千晨說的那樣簡單。
在平時，肯定受了不少的欺負。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做助理啊，怎麼會……”
應該是不小心戳到了她的痛處，餘千晨微微垂下頭，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慕小離本沒有想繼續追問下去了，如果餘千晨不願再提，她也不會多嘴再問。
“五年前你出事之後，我便辭掉了設計師的工作。”餘千晨試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可是話一旦開了頭，便就像打開的水龍頭一般，止不住。
“他到現在還是不同意跟我離婚，他讓我當不了設計師，能夠一輩子成爲他們的傀儡，讓我成爲她成名路上的墊腳石。”
慕小離對於她而言不是外人了。
雖然她們之間關係看上去並非那麼深，可是她一直把慕小離當作能夠信任的人。
當初若不是慕小離，自己根本都出不了那個小城市，來到京城。
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想過自己也會反擊。
雖然最後還是擺脫不了。
可是畢竟曾經努力過。
“所以說，你當不成設計師，也是他們做的好事？”慕小離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所以說，她不在的這五年裡，餘千晨又被欺負了。
或許可能因爲她的關係，更加的變本加厲，不停的到處擠壓她。
餘千晨沒有回答，可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對不起，那五年……”慕小離欲言又止，眉眼中也帶着幾分惆悵。
當初既是自己把餘千晨帶到京城的，她就有責任要護着她。
可是，這五年她到底是過的怎樣的生活？
餘千晨只是搖頭。
這都是她的命。
誰讓她生在那樣的一個家庭。
誰讓她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上次見面，你爲什麼不跟我說？”
也怪自己，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過問一下她現在如何。
“小離，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可以靠你一時，卻不能靠你一世，終有一天我只能靠自己。”
這句話讓慕小離感觸頗深。
這五年，餘千晨也從一個懦弱的被欺負了也不敢吭聲的女孩，逐漸修煉成了如今的不屈不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