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離也不由看向凌謙墨，凌浩然說的有模有樣的，看上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他也沒有必要在這樣的場合去編一個故事。
那麼，也就是說，凌浩然說的都是有所依據的事實。
凌謙墨真的不是凌家人。
完完全全不是凌家人。
傳聞是凌家的老爺子放出去的，爲了給凌謙墨一個高貴的身份。
顧桑華觀察到慕小離的神色，她沉吟了一下，就開口說道：“好了，這些事還是你們叔侄私底下說吧，難得今天一起吃頓晚飯，別光說話了，吃吧。”
她不是看不出來凌浩然是故意的。
而顧桑華也因此想到了別的事，所以對身世這個詞十分的敏感，也不願再去多提。
“說的對，還是吃飯吧。”慕成昭也知道如果這兩個人今天在這裡鬧翻的話，對慕家沒什麼好處，便招呼着，“小離，小安，你們給謙墨跟浩然夾菜啊。”
即便也是很好奇真相的，可想想還是不要自討麻煩纔好。
凌浩然挑了挑眉，“慕叔跟阿姨不感興趣嗎？可惜啊，我都想起來是姓賀了。”
輕描淡寫的帶上一句過後，凌浩然便住口了。
慕小離察覺到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僵了一下。
她本能的扭過頭去望向凌謙墨。
凌謙墨那眼眸如墨一般漆黑深邃，慕小離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飛快閃過的異色。
是因爲凌浩然所說的話？
“你說什麼？姓賀！？”顧桑華突然反應有些激動，聲音也失控的驟然擡高了幾分。
慕小離更加吃驚也更加疑惑了。
媽媽的反應是太過激動了點。
凌浩然勾脣漫不經心的笑道：“果然只要一提姓氏，就立刻能聯想到是誰吧？當年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恐怕只有那個賀家了吧。”
那個賀家？
慕小離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聽任何人提過。
包括她的外公。
如果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那怎會無人提及？
可看父親跟母親的臉色，他們顯然是知道的，而且應該還有所瞭解。
或者說，也認識。
但是如今的京城權貴之中已經沒有賀家了，慕小離想，這或許就是凌謙墨爲什麼會成爲凌家的養子的原因吧。
“媽？你怎麼了？”慕小安疑惑的問道。
顧桑華沒有說話，只能擰緊了眉頭。
慕成昭也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爸爸，你們這是怎麼了啊？那個賀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相比慕小離，慕小安就是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的個性，也不管別的，更不會看眼色。
慕成昭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凌謙墨。
顧桑華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幸好慕小離及時扶住了她。
“媽媽，你沒事吧？”
顧桑華擺了擺手，“我有點不舒服，你們吃，我先上去休息了。”
“我扶你上去。”
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了？
“不用了，我讓傭人扶我上去就行了，你們慢慢吃。”
慕小離看着傭人扶着顧桑華上樓，臉色變得十分複雜。
慕成昭坐了一會兒，也說道：“我上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