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料定了他一定會問，應晨靜坐着，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沒醒來之前，她……”
果然。
應晨微微嘆了一口氣。
凌謙墨還沒把話說完，他就已經猜到他想要問什麼了。
凌謙墨的聲音戛然而止。
劍眉蹙起，蒼白的臉色帶着複雜的神色。
“你知道那些有什麼用嗎？你醒過來之後她就離開了不是嗎？她或許很關心你，可是不可否認，她還是要離開你不是嗎？”應晨冷靜的說道。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刺一樣扎進他的心裡。
“她有她的想法，有她的苦衷，有她非要離開你的理由。既然這樣，你還要堅持嗎？”應晨盯着他認真的問道。
非要離開他不可的理由……
凌謙墨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眸，臉上帶着倦意。
昏睡了那麼多天，他反而更累了。
那藥效果然生猛。
“如果是你，你會放棄？”凌謙墨不答反問。
應晨一時間也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如果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凌謙墨……
應晨又一次嘆了一口氣，頗爲無奈。
“得，就當我沒問過。”
“對了，聽說姜雅來了？你見過她了？”
聽到這個名字，凌謙墨也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恩。”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怎麼會知道你受傷，齊宇會泄露你的消息？”這件事，讓應晨感到疑惑。
“不會。”凌謙墨回答的十分的肯定。
齊宇跟了他那麼多年，他很清楚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尤其是他受傷的消息，肯定是不能透露出去的。
“那就奇怪了，姜雅是怎麼那麼快就得到消息的。”應晨喃喃自語似得說着，“難不成，她在你身邊還安插了眼線？”
凌謙墨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要不然，她是如何得知的？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姜雅了，這五年裡，應該發生了很多事。”凌謙墨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僅僅是應晨察覺到了異常，他也早就察覺到了。
他的洞察力一向很高，就算藏的再深，也能多多少少察覺的出來。
“這麼說的話，看來棘手的對手，又多了一個。”應晨有些感慨。
“要不然你跟她和好算了，不然她跟凌浩然聯手的話，你對付起來可就吃力了。”應晨打趣似得說道。
突然一道凌厲冰冷的目光朝着他射了過來。
應晨脣邊的笑容瞬間僵住，然後慢慢的斂去。
他挑了挑眉，連忙攤手，“當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剛剛那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殺氣，真是可怕啊！
所以，話還是不要亂說了，這不是能開玩笑的話題。
***
“卡！不行，搞什麼鬼啊，慕小姐，你是木頭嗎？！”季軒站起來直接罵人，“拜託你真情流露一下行不行！？你面前的又不是你的仇人，你用點心好不好！”
一連拍了十幾條了，所有人都只知道季軒一直在不停的罵人。
慕小離很冷靜，或者說，她很是心不在焉。
連被季軒訓斥的時候，她也是心不在焉的。
好像被罵的人不是她，完全不痛不癢，無關緊要。
而她的心裡，只在想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