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鹿目光哀傷:“你不會明白的,就算是假離婚,我也不願意向公衆宣佈我要和他離婚,當衆拋棄他。他受到的指責,他的處境已經很糟糕了,在他最痛苦最困難的時候,我若拋棄他,我就沒有資格做他的妻子。”
“就算在最危險中,他命都不顧,從不曾拋棄過我,嫌棄過我。所以,無論他變成怎樣的人,怎麼被世人侮辱鄙視,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我都不會離開他。我們,只會因不愛而分開,而其他無論多大的困難,都無法分開我們。”
她揚起臉,眼裡是執着深情的意志。
她要堅持,無論怎麼困難,都要頂住壓力,不放棄。
而且,她很清楚,她若宣佈和他離婚,那麼這事情就會變真。
他會真的和她離婚的,毫不猶豫。
她太清楚他是怎樣的人,她絕對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霍夫曼見她如此堅決的表情,他向來是個冷心腸的人,卻也被她那種忠貞,對愛情絕不放手的堅韌所動容。
一個女人能做到如此的極致,簡直像寶石一樣散發着令人不得不敬佩的光芒。
“所以,儘快宣佈放棄繼承權的事情,減低集團的損失。”葉鹿很平靜的開口。
她雖也不願看到伊人上位,但是爲了集團的利益,私人恩怨也只能放一邊。
而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她已經將父親的遺物拿到手了,這是她對付教父蘇費曼的關鍵。
現在,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重要了。
霍夫曼剛想開口,卻接到秘書部的內線電話,聽到電話裡的內容,他顯得十分吃驚,然後眼神投向葉鹿,顯得很複雜和憐憫。
葉鹿被他那奇怪的目光看着,心中一個咯噔,有些不解,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電話內容是什麼,爲什麼霍夫曼的表情那麼奇怪,最重要是,爲何會對她用憐憫的表情,好像她有多可憐似的。
霍夫曼放下電話,看着她。
葉鹿突然覺得緊張起來,手指絞成一團,也看着他。
“葉鹿,看來你已經不需要選擇了,有人已經替你做了選擇?”
葉鹿秀麗的臉容煞白,眼神中露出震驚,嘴脣有些顫抖:“誰?”
“你的丈夫,君皇。”
葉鹿渾身發寒,一時間懵了,感受手腳都一點點凍結起來。
霍夫曼道:“就算你如此堅決,但對方未必領你的情,你不惜放棄一切也要在一起,但他卻並不想和你在一起。”
“胡說什麼,我不信。”葉鹿陡然怒聲呵斥,聲音凌厲而冰寒。
無論如何時候,他都是不會拋棄她的,這是她堅信的事實。
霍夫曼更同情的看着她,然後打開電視:“你自己看吧,恐怕,你不親眼看着,親耳聽着,是不會相信的。”
巨大的電視屏幕裡,放出了影像,是一大羣記者在採訪的錄像,而一直神出鬼沒,不見影蹤的君三少,竟坦然的出現在電視前。
一副浪、蕩不羈,輕、浮的表情。
記者七嘴八舌的追問着他吸、毒的問題,還有關於他妻子葉鹿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