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合理,那就要看你重不重視……”君意意討好的聲音陡然一冷,抱住他的手迅速往他喉嚨襲擊去,一把銀叉如箭迅速抵住他的喉嚨。
“你自己的命了。”
君意意聲音冰冷,呼吸急速,心跳如狂,一手手肘往後扣住季凌空的脖子,另一隻手抓住叉子刺住他的氣門上。
她得手了,這個策劃了一晚的計劃成功了,這固然有她精密計算每一步,也有她故意示弱軟化他的警覺性,趁機靠到他身邊,才得手。
其實能這麼順利,她也吃驚。
畢竟出身政治世家,看他平時的舉動,都是個行事謹慎警惕之人。沒想到,他這次對她這樣毫無防備。
“你騙了我!”季凌空被她威脅着性命,也沒有露出驚慌之色,只是那從他薄脣中吐出的四個簡單的字,溢滿了難以言喻的冰寒森冷,甚至隱隱藏着濃烈的憤怒,像火山地下的熔岩,平靜卻可怕。
君意意心中一個咯噔,背脊生出陣陣寒意。
“對,沒想到堂堂大議長的公子,也這麼好騙。”她諷刺道。
幹嘛一副憤怒無比的模樣,他們本來就是敵人,兵不厭詐,她想脫身而欺騙利用他,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你會爲此付出代價!”季凌空的聲音越發冰寒入骨。
他剛纔是真的相信她,而她給他的回報,卻是反咬一口,威脅他的性命來逃離。
枉費他之前一直堅持不將她交出去給秘密情報部門審訊,真是個小白眼狼。
他心中的怒意,難以壓抑,心如止水的情緒,也瀕臨爆發,這個丫頭辜負他的信任!
君意意看着他那冷颼颼的表情,心裡不是不顧忌,但她沒有路能選擇,現在不得罪也得罪了,那就只能豁出去。
“議長公子,你這話真是奇怪了,我若留下來纔會付出代價,爲了活命,我也是不得不這樣做。你們立場註定了敵對,那麼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季凌空冷笑:“哼,你以爲你這樣就能逃出去?你什麼證件都沒有,無法處境,在奧斯國內被通緝,很快就會被抓回來。”
君意意咬咬脣,她自然知道出去也很危險,但是至少不會立即威脅到性命,只要有機會,有時間給她,說不定會有什麼轉機。
“抓回來,也好過留在這裡性命難保。好了,現在乖乖給我站起來,通知你外面的部下,讓他們放下所有武器和監視,放我們出去,再準備好車,否則,大公子你的性命我可就不保證了。”
君意意硬着頭皮,強硬威脅。
雖然她現在威脅到他的性命,但實際上她不敢放鬆一點警惕,因爲他沒有受傷,她控制不了他整個人,壓制不住他的氣勢和力量,所以也害怕他趁機反撲。
只能以粗暴威脅的態度,震住他。
季凌空卻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神色沉靜從容,不驚不懼。
“你這樣做沒有意義,我絕不會放你走。”
平淡的語氣,卻意外的強硬,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說什麼?”君意意咬牙切齒,到底誰纔是肉票,誰纔是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