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謙還在昏迷狀態。
這時候,將溫向陽抓去做骨髓移植是最好的時機,可冷梟卻沒有這麼做。
慕凌謙的病房內,溫向陽就守在慕凌謙的身側,看着雙目緊閉,霸氣不再,安靜的猶如孩子般躺在牀上的慕凌謙,溫向陽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華醫生,以前,他也是這樣的嗎?我以前也是這樣害他難過的嗎?”溫向陽望着牀上的男人,聲音有些哽咽的問道。
“小嫂子……”華鬱叫了溫向陽一聲,卻不知如何回答。
“我是不是很自私。可是,這個男人,是怎麼能容忍我的自私的,他明明那麼在意,爲什麼還要安慰我?還要裝着若無其事,他完全可以拒絕的,他完全可以的……”
“小嫂子,老大爲了你,做過的瘋狂的事情,太多了。”華鬱望着牀上的慕凌謙,沉重的嘆了口氣,否則,當初他也不會抱走北北。
“可以和我說說嗎?我和他的過去,我以前……”
華鬱不知怎麼說,從他知道的地方開始說起嗎?不,他只是一個局外人,他根本無法將這一段過去,和溫向陽說清楚,表述明白。
“小嫂子,我知道老大有個書房,裡面藏着的,都是你的過去。”
書房……
兩人正在這裡說這話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華鬱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瞧見的是站在門外的冷梟。
“你來做什麼?”華鬱口氣不善的掃了冷梟一眼。
“交易取消,你們可以走了。”冷梟說完這話,轉身離開了此地。
華鬱望着冷梟的背影,張了張嘴,竟不知該不該叫住冷梟,叫住了又能和冷梟說些什麼,交易取消,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華鬱震撼了。
華鬱想起了很多。
想起了多年前,他還叫冷梟二哥的日子。
想起了多年前,他們兄弟十一人,在部隊裡訓練的日子。
等慕凌謙醒過來的時候,冷梟已經帶着莫成野和冷向暖離開了,溫向陽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兩天後,她想去找冷梟他們,卻不知該去哪裡找。
冷向暖給溫向陽留了一封信。
信上說:
姐姐:
知道我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以前邵俊是將我當成了你吧,所以纔對我那麼好吧。對於邵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和哥哥,哥哥做那麼多事,其實都是爲了我,希望你不要怪他。我和哥哥走了,邵傑就麻煩你照顧了。若是再見面的時候,我還活着,你可以帶我出去看海嗎?
溫向陽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心裡很是難過。
她的妹妹,這纔是她的妹妹,不是像溫雅那樣,只知道算計她,害她的妹妹。
她很擔心冷向暖的身體。
可是,她這個做姐姐的,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只能讓華鬱幫忙尋找合適冷向暖的骨髓,尋找冷梟和冷向暖的下落,她最希望的還是冷向暖能堅持到她的孩子出世。
第1550章 【1550】你和我在一起,並不是自願的(加更)
等孩子出世,她一定第一時間,將骨髓移植給她的妹妹。
慕凌謙醒來後,得知溫向陽沒有動手術,得知冷梟帶着冷向暖離開,他沉默了許久,仔細想來,他和冷梟,第一次見面,是在兩軍對峙的軍事演練上,兩人各自帶領一支部隊,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戰,他們本不該變成這樣,他們本該是最好的兄弟。
白珏……
若是沒有白珏,若是他不曾那般相信白珏,事情是否不會是這樣?
向陽的毒解了。
可是,向陽的記憶還沒有恢復,慕凌謙不在意溫向陽忘記他,卻在意對溫向陽做出這些事情的人,該結束了,無論白珏爲何如此恨他,他都會和白珏,算個一清二楚!
毀了白家,只是他的第一步!
慕凌謙在家休養了一個月,將身體和傷勢都養好之後,他撤回了所有的人手,大門敞開的任由白珏和蕭寇的到來。
他,就在南德市,等着他們!
而在他們的地盤和勢力裡,慕凌謙也暗中派出好幾隊他握在手裡的底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開始一點一點的吞噬白珏和蕭寇的產業。
在慕凌謙的傷口癒合之後,溫向陽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她想知道她和慕凌謙的過去了,越是和慕凌謙相處的久,她越是好奇他們之間的過去。
“你能多和我說說,我們的過去嗎?”這天早上,懶洋洋的躺在牀上的溫向陽,擡起了腦袋,望向了正在穿衣服的慕凌謙。
兩人沒有睡在一鋪牀上,但慕凌謙卻在她的房間裡多加了一鋪牀,他在等她再次接受他,再不記得他的情況下,再次由內而外的接受他這個老公。
慕凌謙聽到溫向陽的話,他扣鈕釦的手微微頓了下。
就見某個躺在牀上的小女人,爬出了被窩,跪在牀上,望着他道:“我聽華醫生說,你有一間書房,裡面都是我們的過去。你能帶我過去看看嗎?說不定,我會想起什麼的。”
“以前沒什麼好的。”慕凌謙繼續將袖口上的鈕釦扣好。
可是,溫向陽還是想知道。
無論過去是好是壞,她都想記起他,聽華鬱說,她和慕凌謙在一起都四年時間了,越是和他相處的久了,她就越是不想忘記以前和他度過的日子。
“可是,我想知道。”溫向陽誠實的說道:“我覺得,我以前肯定很愛你。”
慕凌謙聽到這話,望向了溫向陽,就見某個小女人,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即便已經是一個一歲多大的孩子的媽媽,但在他面前,卻還是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似的,讓他很想將她摟在懷裡,寵愛她。
“你和我在一起,並不是自願的。”慕凌謙反駁了溫向陽的話。
“不是自願的?”溫向陽更好奇了,她朝牀沿爬了過去,靠近了慕凌謙一些道:“爲什麼不是自願的?難道那時候,我的心裡還想着蕭寇?”
溫向陽只記得,她很愛蕭寇,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