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見夜墨久久沒有反應,費雷爾不禁加大了聲音提醒。
與其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警告。
“喬喬是個好女孩,值得你對她好,你們見見吧,我相信,她不會讓你失望的。”費雷爾對於那所謂的喬喬,可謂是讚不絕口,他把喬喬當成了親生女兒看待,現在他只想找一個能讓喬喬託付終生的男人。
他病了,老了,遲早要與這個世界道別,所謂的錢財,權利,他通通都能安心放下,交給夜墨打理,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喬喬的歸屬問題。
不管將喬喬交給誰照顧,他都不放心,只有夜墨,纔是他最信任的人。
“婚姻可以勉強,但感情不可以,你可以讓我娶她,可我不會愛她。”
縱然夜墨深諳費雷爾暴躁狠厲的性子,但在費雷爾面前,夜墨沒有任何懼意,直言不諱。
費雷爾聽聞,原本還慈眉善目的臉色瞬間有了變化。
他單手握着沙發上的茶几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可偏偏此刻,他竟然無話可說。
“如果您喜歡那丫頭,想讓她過的幸福,過的好,就更不應該將她交給我,否則這一輩子,她只能在一段無愛的婚姻中度過,那樣,和你親手將她推入地獄有什麼區別?”
“夠了!”費雷爾低吼一聲,重重拍桌,桌子上的茶具應聲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夜墨,別讓我失望。”費雷爾放冷了聲音。
只有所有的一切都遵照他的意願,大概纔是讓他不失望吧。
“我這次回來,只想在您身邊盡孝,至於別的事情,我沒有打算。”這是夜墨朝費雷爾撂下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他恭敬的朝費雷爾微微頷首,而後……轉身離開。
費雷爾看着夜墨離開的背影,面色愈發冷冽。
“替我去辦一件事!”他朝佐伊命令。
*
夜墨回到了臥房。
他腦子裡亂哄哄的,費雷爾今天和他所說的這一番話,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夜墨從不知道會突然冒出來個喬喬,也不知道費雷爾會有將她許婚給自己的荒唐打算。
他心情陰鬱,煩躁的扯下了自己的領帶,丟到了牀上,又鬆了幾顆襯衫鈕釦,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順氣一點。
他身體往後一躺,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了牀上。
這裡的生活遠遠比在A市壓抑的多了,這個時候,夜墨心心念唸的,只有那個身影。
他閉着眼睛,伸長着手,在牀邊摸了一陣,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一直處於靜音的狀態,夜墨解鎖屏幕,看到了有洛言的未接來電,時間是昨天深夜。
深夜……
夜墨用力的握緊了手機,眉頭緊皺着,神色複雜。
他晃了片刻神,隨即,顧不上其他,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電話僅僅只響了一下,便迅速被接通了,可是那頭卻沒有開口。
“昨晚……失眠了?”他聲音低沉,深邃的目光有幾分空洞的望着頭頂的水晶燈。
突然接到他的電話,洛言還是渾渾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