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斟酌着,在心底打了一個腹稿,想着該怎麼說,纔不會讓洛言發脾氣。
畢竟洛言的暴脾氣和自家boss有得一拼。
“我……”凱文結結巴巴的。
即使他拼命想找藉口掩飾什麼,但這不是他擅長的。
洛言其實心知肚明,她輕輕呵了一聲,不再爲難凱文,而是掠過他,轉身走進了電梯。
見着電梯門被合上,凱文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他趕緊跑到簡安寧所在的公寓,去給夜墨送衣服。
*
洛言是去樓下買早餐的,等她買完早餐上樓,卻發現夜墨倚着牆壁靠在她公寓的入口處,不知道多久了。
他一身黑色筆挺西裝,倒顯得挺……衣冠禽獸的。
洛言諷刺的勾了下脣,無視他,打開公寓門,徑直走了進去,他也很不要臉的跟着她走了進來。
洛言沒搭理他,走到餐廳,將打包回來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洗乾淨手,便準備開吃。
她的早餐挺簡單的。
就是一份牛肉麪條,加了一個雞蛋,除此之外,她還買了一杯醒神的咖啡。
昨晚她一夜沒睡,現在乏的要命,偏偏今天還不能睡懶覺,因爲上午她還要去趕一個戶外真人秀節目的錄製。
洛言大快朵頤的用餐,男人就坐在她的對面,目光灼灼的緊盯着她,可儘管這樣,洛言自始至終,都沒拿正眼看他一下。
“我也沒吃早餐。”他提醒她。
洛言嗤了一聲,“關我屁事。”
“你是我的妻子,替丈夫準備一份早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夜墨倒也不是故意要洛言幫他準備早餐,他只是想找個藉口提醒她一下,她的身份而已。
她是他夜墨的妻子,昨晚就不應該將他趕出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夜墨是個暴脾氣,昨晚洛言的做法讓他很不爽,但他隱忍着,不想和她吵。
心理學不是說了嗎,互補的人才適合一起變老。
他和洛言的性子其實太像了,如出一轍的暴躁,所以現在,他打算爲她,改變一下。
“你直男癌發作了吧?什麼叫做我是你的妻子我就必須爲你準備早餐?真是嗶了狗了,那你是我的丈夫,你有履行過丈夫的職責嗎?”
“丈夫的職責?”夜墨微微眯了眼,脣角挑着一抹邪肆而又好看的幅度,“昨晚,將你伺候的那麼爽,算不算?”
“流氓!”洛言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而後繼續低頭,自顧自的用餐。
她早上胃口不是很好,一碗麪只吃了不到一半,她便吃不下去了。
她將麪條往一旁一挪,放下筷子。
然而,接下來,她卻看見夜墨將他那碗吃剩的麪條端了過去,放到自己跟前,隨即他去廚房拿了一雙乾淨的筷子,而後……吃着她吃剩的麪條!
坐擁千億身家的大老闆,至於這麼寒磣嗎?
洛言都不想說什麼了。
吃過早餐,休息了半個鐘頭,助理便到了她的樓下,接她去參加那個真人秀節目的錄製。
出門之際,洛言才起身,便被人環住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