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帆心已經知道，他大概是被人故意給整了，可他又能說什麼，全身下幾乎沒有不疼的地方，他憤怒，憎恨，可他知道，現在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
餘遠帆低下頭：“我……對不住……要不，我下場吧，我幫你們撿球……”
路修澈：“滾滾滾，看見你心煩。”
餘遠帆一瘸一拐的離開站在球場邊緣，如果球踢出來了，他跑去撿球，再踢回場。
這一來二去的，餘遠帆運動量在場還要大，那球每隔幾秒會被踢出來一次，而且每次都離他特別遠。
他像是一條被牽出來溜的狗，球丟到哪兒他要跑到哪兒。
剛開始餘遠帆還能撐得住，可後來實在是太累了，兩條腿像是灌鉛了一樣，根本邁不動。
場的人還在喊着，嫌棄他太慢，讓他趕緊把求丟過去。
餘遠帆握緊手，咬緊牙，他知道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不能要強，不能發脾氣，人家打他左臉，他要把右臉也伸出去，總之……絕對不能硬碰硬……
場有個男同學喊：“喂，第一名，你是屬王八的嗎？慢成這樣？”
餘遠帆邁着沉重的雙腿過去撿起球丟回到場長，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起不來了。
下課鈴聲終於響起餘遠帆心想，這折磨終於結束了。
可沒想到鈴聲還沒結束，他只覺得迎面好像有風襲來，然後砰地一聲，腦袋被重重砸了一下，他整個人向後倒去。
躺在地，餘遠帆的腦袋是暈乎的，眼睛有些模糊。
忽然眼前一黑，他模糊看見一個人影。
“真不巧，你看看，又踢到你了，嘖……你說你今天怎麼回事啊，球這麼喜歡你？”
餘遠帆沒控制住，道：“你……是故意的吧？”
路修澈挑眉，“哎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容易啊。”
“爲什麼……我都已經這樣了，你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你們爲什麼要這麼針對我……”餘遠帆雖然控制的很好，可到底還是年紀小，終於問出了他心的憤怒。
路修澈笑道：“你問爲什麼？怎麼覺得這個搞笑呢，你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讓我好好想想啊，我想想，該怎麼回答你。”
路修澈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最後道：“這個……因爲看我你不順眼啊，我覺得你較欠揍，這樣不行嗎？”
餘遠帆握緊拳頭：“想欺負誰欺負誰，想針對誰針對誰，你憑什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
他不明白，爲什麼有的人，生來可以高高在，踐踏別人的驕傲和尊嚴。
他難道他們差嗎？
路修澈摸着下巴，道：“因爲我……”
遠處一道聲音打斷路修澈的話，“路修澈磨磨蹭蹭幹什麼，走了！”
路修澈轉身回一句：“好，這來。”
他在餘遠帆一臉驚愕，踩住他的臉：“沒錯，因爲我是路修澈啊，小爺想什麼時候踩你，還需要向你報告嗎？”